韩宝驹甩手道:“我们从来没有这样的徒弟!”
那些黑雕仿佛听懂了铁ກ木真的话,顿时远离悬崖,朝相反的方แ向飞去。众人见状纷纷拍马追去,搭弓射箭,一时间吆喝声、欢呼声、长啸声、马蹄声不绝于耳,遍地豪歌。谢曜看了眼远处的江南七怪,有意要赢,当下将弓往身上一挂,左手抓住马缰,双腿一夹马肚,疾驰而去!
“你小子油嘴滑舌,可不会忘了今儿是什么日子罢?”
往常朱聪听谢曜给柯镇恶起各种奇奇怪怪的名字都会说他没大没小,而这次却笑了笑,忽然道:“小曜,我那日听了一个故事,这会儿讲给你罢。”
拖雷这时插嘴解释:“你有所不知,本来柯大师父也不同意的,但是郭靖的妈妈说今天是他满十一岁的生辰,这才能出来。”
谢曜被天书点破心思也不生气,反而腆着脸笑笑:“咱们是好搭档嘛!”
柯镇恶这下对谢曜说:“你听见了?你师父都同意了,由不得你退缩。”
灯笼越飘越近,郭靖这才看见是谢曜掌着灯端着糕点茶水回来。
谢曜给乌ไ日珠占说了,便和朱聪一起往外走去。朱聪告诉他,以后练功都是在夜里,本来今晚是想教他和郭靖一起,谁知道刚来门口就听见谢曜口出狂言,两ä不讨好。
“那臭小子!你别跑!”
天书哼道:“事到如今,我就给你说了。我乃九重天簪花小将传人盘古氏鸿蒙天书大人,主管天下书籍。而那两ä页被你擦屁股的慧根便是我法力之根,没有他们我无法重归天班。我若要重归天班,必须找到那两页慧根,而为维持现在微弱法力,每隔两日食书一册,只要我吃过的书籍都能变出,并且融会贯通点拨给你。而越珍贵的书籍越能让我法力增加,那《九阴真经》自不必说。如此,你是愿不愿意帮我?”
“你就让我……”谢曜话没说话,余光扫到郭靖脸上,登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,目瞪口呆道:“你得罪谁了?被打的像条鲶鱼精一样!”只见郭靖脸上青一块紫ใ一块十分狼狈。
一人从山坡后的石头转出来,摇了摇扇子说:“我怎就成吃人的妖怪了?”
华筝听后,对郭靖抚掌道:“木华黎叔叔家中藏书千卷,爹爹经常叫我去学习,我却只喜欢马儿雕儿,对那些汉人文字不甚欢喜,既然谢曜想看,我明日便央了木华黎叔叔,给他送来罢!”
“……书妖,咱有话好好说行吗?你要我怎么帮助你直说,别ี……别拽……”谢曜话音未落,书妖先生猛一用力,拽的更紧了:“叫我九重天簪花小将传人盘古氏鸿蒙天书大人!”
程老爷听罢良久没有作答,摇摇头叹道:“你定然还瞒着很多事情,罢了,我也不问,待到เ扬州,你伤势痊愈,自谋生计去。”
谢曜一听大为感谢,恭恭敬敬的行了礼,道:“程老爷心慈仁善,定有福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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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事之后程老爷对谢曜并不如之前热情,谢曜心中知道却也无可奈何,人一旦有了间隙,那真的是很难弥补。倒是程瑶迦的态度一百八十大转弯,经常和谢曜说上几句,谢曜也觉得这妹子单纯,便和她说些蒙古发生的趣事儿,或者讲一些笑话,渐渐的两人关系竟还不错。
又过了大半月,已然进了河南开封境内,也不知程老爷是有什么เ关系,这一路顺风顺水再没有人来捣乱。
谢曜敲敲小腿,估摸着伤势该要好了,改日得找个ฐ时候向程老爷辞别。这段日子里天书一直没有吃到书籍,谢曜每次借着大小便时间找他说话,却从未得到回应。谢曜心下惴惴,但因为ฦ有人在旁้,只得强压下来。
“谢曜,你还吃不吃?”程瑶迦拿起一个ฐ桂花糕递到谢曜面前,细声询问。
谢曜嘿嘿一笑,正要伸手接过,马车忽然猛烈一晃,程瑶迦手一抖,那桂花糕“啪”的掉在地上。
“哥几个借道此间,一时间用尽了盘缠,还请这位老爷赏点钱花花!”
马车外传来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,程瑶迦全然不懂,撩开帘子,探头问:“爹爹,可是到家了?”
谢曜忙一把将她拽进来,食指抵在嘴上做出“嘘เ”的姿势,他若没猜错,这是遇上抢劫犯了!
只听马车外忽然有人“哎”了一声,说:“这位老爷,你马车里坐的什么人?方才那ว小妞儿是你家丫ฑ鬟么?”
程老爷声音发粗,显然是隐有愠怒:“那是老夫小女,不是甚么丫鬟!四位来求财,我也不是吝色之人,保军,把银子给他们。”
谢曜一听,心下了然,显然有四个人一起拦路抢劫来了。程老爷不愧是走南闯北多年的商贾,这些人要钱就给他们钱,只要不伤人。
但一个细嗓子道:“啊哟,我瞧小姐美丽ษ的紧,那ว可否请那位小姐下车,兄弟几人给她行个礼见。”程瑶迦听到此话脸色刷็的变白,无措的看向谢曜。谢曜想伸手拍拍她肩膀安慰,程瑶迦却往后缩了缩。谢曜干笑一下,手腕一转拍了下自己脑门儿:“别ี怕,程老爷肯定能将他们打发了。”
程老爷道:“小女蒲柳之质恐怕污了四位眼睛,还请拿了钱行个方แ便罢。”
“你这老儿,藏藏掖掖的真不听话,大哥三哥,别跟他废话,我去把那妞捉出来瞧瞧!”
谢曜和程瑶迦听见这话都惊了一惊,谢曜使劲儿活动活动左腿,右掌暗中聚力。程家对他有恩,若是对方要强,也不得不出手了。但不知对方的武功比起他来是有多高……
“休对我家小姐无礼!”只听一声大喝,正是钱保军,随即砰砰砰一阵拳脚风声,先前那人惊叫道:“好啊!原来还有练家子,我说怎么เ这般油盐不进!”
谢曜一听打起来了,对程瑶迦道:“程姊姊,你躲在里面切记不可出来。”随即拿起拐杖,凑过去低声说了句“打起精神”,探头望去。
只见钱保军正和四个人对峙,这四人高矮胖瘦占了齐全,那胖子脸上长着一串ธ浅络腮胡,提一柄刀;矮子头上绑几根麻绳,小眼睛,吊眉毛,一杆红缨枪足足有他本人三倍长;高个子倒是面目普通,腰间挂着铁鞭子,正对钱保军冷笑。而最后的瘦子便是执意要轻薄程瑶迦的人,谢曜仔细一瞧他面相,细长眼八字胡,果真一副色中饿鬼模样。
瘦子使的是一双斧ร头,他这会儿将双斧往腰间一插,摸着右臂的伤口,咬牙道:“本来不想跟你为难,可你竟敢伤老子!今天不给个交代,我非将你们……”
“明明是四位同我为难!”程老爷也没好气道。
瘦子道:“臭老儿还跟我吵嘴了!好,我就先杀了这大个子,再杀了你,再将你女儿抢去!”话音一落,那人挥舞双斧ร朝钱保军砍去,斧口上白光闪烁,风声呼呼,十分刚猛。钱保军侧身避开,顺手抽出一柄钢刀,反手格挡。
两人你来我往谁也没吃到เ好处,谢曜在一旁观战,心下却想:这瘦子使双斧的手法倒有些巧妙,但武学家道:“一寸长,一寸强,一分短,一分险。”他和钱保军的功力不相上下,这时间一长,定会败退。
谢曜刚刚想毕,就听“哎哟”一声痛呼,那瘦子果不其然右臂又被钱保军划了一道。瘦子连吃两次亏,不禁恼羞成怒:“你们还不来帮忙,光看我出丑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