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里愈滋味难言,强笑着找了个话题:“殿下今日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。”
恼羞成怒,她扑上去想收拾他,他却敏捷地闪到一边,立起身来,然后手一扬:“顺便告诉你,水漂……是这样打的。”
“就是只猫。”秦妈赔笑:“将军不要多虑,这屋子没人敢进来,倒是现在得赶紧走,晚了怕被其他人看见。”
先进来的人是秦妈,她侧身让路,低低说了声:“将军快进来,主ว子就在里面等。”
萧覆的眼中也似有了感动的泪光,重重叹息着拍了拍他的手背:“三弟,二哥我只怕要去了?,以后就拜托你替我在父皇跟前,好好尽孝。”
他摆手阻止了她,叹息了一声,眼神投向别处,眸中有浓重的伤感之ใ色:“不立你为正妃,并非因为你不好,而是孤心里……一直忘不了她。”
“是。”
五官深刻๑,俊朗逼人,倒是长得一副绝好的皮相,可惜没个ฐ好人品。楚鹂翻了个白眼,勉强支撑身体想从地上爬起来,谁知道那ว个恶劣的男人居然脚尖一转,踩住了她的裙裾,硬是让她起不了身。
一旁的秦妈却将这些看在眼里,又急急地进去告诉了沈琬。
他微怔,随即笑了笑,垂下眼睑慢慢喝茶,再未言语。
楚鹂盯着金钗尖端残存的血迹,想起昨天的那幕情景,心中一阵阵泛呕,等秦妈走后,立刻将它匆匆扔进了柜子的最底层。
沈琬正在此处等待,看见她时脸一沉:“怎么回事?”
楚鹂呼吸一窒,手已经不由á自主地握成了拳,她强迫自己放松,闭上眼睛。
楚鹂一愣,随即明白了她要做什么,心里气血翻涌,几乎ๆ恨不得立刻夺门而出。
沈琬却并未生气,反而唇边有丝松弛的淡笑。好,爱财就好,这样才让人放心。
他却似不愿在这里多呆,催促:“走吧。”
她恋恋不舍地又看了两ä眼窗外的景致,收起纸笔跟着他离开。
阖上房门的那一刻,他的眼底,仿佛有暗潮涌动,但只是刹那,便又归于静止。
走在廊间,楚鹂想起刚才他作画的那ว一幕,不由好奇地问:“哎,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啊?”怎么还能文能武?当然,后面这句话她没问出口,免得又引某人的自恋。
可很显然,某人还是自恋了,慢悠悠地反问:“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问我姓甚名谁,年方几何,有无娶妻,你这是看上我了吗?”
楚鹂被他噎得直翻白眼:“就你这人品还有这张坏嘴,谁看上你谁是傻子。”
“是吗?”他挑挑眉:“你的品行和口才也不赖啊,我看倒是挺合适。”
还真调戏上她了。楚鹂气结:“亏我昨天还好心剥莲子给你解暑,早知道就让你蔫着,看你今天还有没力气这么毒舌。”
他微勾嘴角:“昨天你帮我剥莲子,今天我帮你画荷花,人情我已经加倍还了,你怎么还好意思提?”
“得,我今儿忙,没空跟你磨牙,改天再找你算账。”楚鹂恼得一跺脚๐,掉头走人。
可他还真是气死人不偿命,又飘飘忽忽地从背后送来一句:“我最喜欢看别人气得跳脚了。”
楚鹂回头狠瞪了他一眼,冷哼着跑开。
他闲闲地斜倚在旁边的栏杆上,唇边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