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忙?”我轻笑了一声,“忙什么?忙着审问宇文睿?”
他将我从客栈带回来已经有三天,可是这三天内他一次都没有出现过,他只是派了一个我并不算陌生的人待在我的左右,任我一个ฐ人越想越多,越想多越没头绪,越没头绪越是暴躁,到เ最后郁闷得让我再也没有办法保持旁观的心态和不在乎ๆ的笑容。
安青睁大眼睛,“那……”
从和安然一起住之后,安青就知道这个姐姐拥有自己้所没有的东西:活泼,大大咧咧,直来直往,不拘小节,粗鲁……
他甚至不敢再开口说话,只是默默的跟在她身后看她回到了极普通的一所房子里,然后看也不看他就关上了门。
于是从那刻起,他不再是金领颜佑,而是富商之子颜佑。
宇文睿走的时候穿着一件月牙色的长袍,衬的他愈加的丰神俊朗。他的眸里似洒了月光那般皎洁,唇边勾着一抹淡笑。他用额头孩子气的撞了下我,轻轻的对我说:“等我回来。”
我将水润的葡萄往嘴里塞了进去,任由葡萄的水甜弥漫了整个口腔,而后满足的吞下。我吃完后才道:“自然还有表哥,可是表哥天天见,葡萄好久没见了。”说完又是拿着葡萄剥啊剥,看着薄薄的葡萄皮和果肉完美的分离,心里溢满了感动。
宇文睿笑笑,眼中却无半分笑意,“也要你有本事带的走她。”
“……”潘人妖一张脸蛋立刻僵掉,最后头疼的揉了揉眉间,“造孽,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丫头。”
我裹着白薇递给我的毯子瑟瑟发抖,白薇在我耳边松了口气,心有余悸的道:“幸亏你会游泳,不然碰上这样的事情可该怎么办……”
白薇反而笑出了声,促狭的对我道:“这安慰人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有些怪异。”
宇文睿薄角斜勾,半眯着狐狸眼慵懒的道:“继续?”
宇文睿,你最好祈่祷你没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,不然我真的不介意当一回“白雪公主的后妈”……
我默不作声的准备转身出门,心里却想着几步的时候江城会开口留แ人。果不其然,我还没迈到三步就听得江城一声大吼,“等等,先别ี走!”
曲罢,众人热烈鼓掌,连萎靡方的人都用力的拍着手,神情激动,“弹的好!”
我抱怨了几句后闭上了眼睛,闻着只属于他的那种清香缓缓入睡,
“既ຂ然如此,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小白的身子明显缩了一下,可下一秒眼里却出现了英勇就义แ的神情,坚定咬着我的裙摆往前拽。
温热的气息喷在耳朵上让我有些发痒,我往后仰了仰头,指着路边的一家胭脂摊子道:“咱们胭脂吧。”
他清冷的声音不冷不热,“真是个没心没肺的。”
“公公,那日射箭救了皇上的那两个ฐ人是谁啊?”我纠紧了袖子,带着崇拜的问道:“好,好厉害啊。”
贺莲臣眼神划过我们,最终停在了陈尧的身上。他也是淡淡一笑,“陈将军,好久不见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都是假的?”宓妃的声音有些颤抖,“当年你沦落街头是假,被人打骂是假,同我说的被父母丢弃也是假?”
屋内有脚步声响起,我连忙躲到了柱子后,大气不喘一声。脚步声渐渐离去,贺莲臣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视野之ใ中,我刚想偷偷离去时却听的屋内一阵摔杯子砸东西的声音。那未关上门的屋内宓妃正怒红了一张俏脸愤恨的扫落桌上的东西,水眸泪光隐隐。
他说完便一手盖上了我的眼睛,接着俯下身子将脸埋进我的脖子深深的吸了口气。我的身子有些发僵,刚想推开他却听他模糊的命令道:“不想朕做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动。”
“阿蓝。”他用额头使劲蹭了蹭我的,冰凉的鼻尖也亲昵的贴上,“可不就是阿蓝。”
她笑道:“妹妹有什么เ要问的?”
贺莲臣终于看了我一眼,眼神深邃,语调发冷,“没有。”
阿若闻言惊讶的连哭都给忘记了,而仪妃则是复杂的看了贺莲臣一眼就转身走了出去。阿若见状也对贺莲臣投去了可怜兮兮的一眼,然后上前准备挽住仪妃的手一起走,可仪妃只是稍稍闪了闪便避开了她的手,背部挺的笔直却微微颤抖。
我开始叛逆,开始也用厌恶的表情去看他们,开始学会了一个ฐ月不和他们说一句话,我当时觉得这就是坚强——瞧瞧,即使没有你们的疼爱,我也很坚强。
我在门外竖起耳朵许久之后得出一个结论:恩,御书房的隔音效果挺好。
“自然是怪惹皇兄生气的人咯。”贺星彦又拿起一个ฐ苹果喀拉喀拉的咬,“皇兄这人虽然脾气不好,可平日里还是很讲道理的,只是生气的时候有些不知轻重而已。”
小顺子朝天望了望,“最少两个时辰。”
他伸手替自己倒了杯茶水,摇了摇茶盏也不喝,“云弥百姓们正庆祝女皇登基举国欢庆,宫里上下也是喜气腾腾,没传出有人失踪的消息也不见有人寻人。”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,微微泛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怒气,“既然如此,那公主就可以接受朕的好意了。”
我往上竖起三根手指,巴拉巴拉的,我以后不干忽悠人的事儿了,容易遭报应。
我有些叹息,皇姐是一个如此娇弱美丽的女子,她拥有那么多的宠爱,可是这些宠爱如今都成了她的责任。她要学的是负起责任,不让对她寄予厚望的父皇失望。我有些不厚道的想着,其实被冷落,还真不算件坏事儿。
我苦恼的吐出了嘴里的葡萄籽。唉,时间永远是感情的杀手。
宇文睿眯了眯狐狸眼,俊美的脸庞生出几丝阴冷,“怎么,就这么想躲开我?”
我摩挲了下手指,“恩,差不多了,可以喝了。”
我对她眨了眨眼,“太医说我脑แ子里原先有血块,后来闻了那什么什么香的,竟然给治好了,你说奇怪不奇怪?”
我躲开他伸过来的手,淡淡道:“我没有哥哥。”
我懒得再去思考这些东西,拖着父皇沉重的身子在牧一的掩护下缓慢的往偏口移动。这时孟少珏突然开口道:“阿蓝,你想带他去哪里?”
这话落下后殿中立刻一片嘈杂,其它几邦ะ的使臣们纷纷露出惊诧之态,间或藏着鄙夷。云战使臣却是不为所动,接着笑道:“我皇献上‘云蛊’一枚。”
莹露大概ฐ也察觉了我的好奇,叹了口气道:“我九岁的时候摔过一次,把九岁前的东西都给忘光了,包括我爹和我娘。”
孟少珏挑眉,“猫儿,你不会以为把我藏在这里他们就找不到我了吧?”
宇文睿浓眉微皱,“恩?”
“那今天我也算当了回男ç子汉了,可喜可贺。”宇文睿调侃说道,起身用微冷的左手牵着我往床走去,“陪我躺会儿。”
于是权利ำ开始被暗中ณ打压,于是长年被派向外驻,于是一次次的被明升暗降。宇文将军依旧ງ正直无畏ั,宇文家却在一步步的走向衰弱,若不出意外,宇文家就和所有的盛荣家族那样,如同夜间点亮的烛火,慢慢熄灭。
“哦?”他挑眉,“那是?”
回宫后皇姐明显心情高昂了很多,同我说着孟少珏的风趣莹露的有趣和民间的繁华热闹,她有些失落的道:“阿蓝,你说我们为什么是皇家子女呢,如果是普通百姓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规矩了吧。”
莹露皮笑肉不笑的对他道:“呵呵,是啊,又见面了。”后面低声加了一句“倒霉”。
很多时候的事后回忆我总会发现自己喜欢冷不丁的冒话,接着继续沉默,不去看对方的表情和反应。
“我去告诉娘我前天见到的事情。”
“哟?”蒙鹏飞挑眉,“你见到什么事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