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梓浑身一抖，本能觉得不妙。
“是。”
顾晏含着笑，故意道：“说起来，早晨遇到那小家伙看着倒挺喜欢，只可惜不知他跑哪儿去了。他要是来了，我倒乐意把这些都赏给他。”
被莫名秀了一脸的秋棠：“……奴婢明白了。”
他思索一下，吩咐道：“把秋棠那小丫头叫来。”
要是离开了这里，是不是就见不到先前那个人了。
叶梓气得磨牙。若不是这人地位崇高，不能随便招惹，他恨不得……
小灰雀通体灰色，只有头顶和鸟喙带了点白，比起许多同类，它实在是太丑了。也正因这样，根本没有人愿意养它。
叶梓没绷住，眼眶都吓红了：“我……我想留在您身边。”
他集结一支军队，揭竿而起，势如破竹，一路打到了京师。
说完，神色如常地把茶盏接过去。
顾晏道：“现在只有我们二人。”
“在吵什么？”
叶梓一笑：“你来啦。”
叶梓：“……”
强烈的复仇愿望驱使下，叶梓站在屋子中央，学着上午的模样，认真对自己默念：让我变成人，让我变成人，让我变……
不管是被发现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光溜溜躺在瑞王床上，还是被发现瑞王养的植物变成了人，对他来说都是死路一条。
第3๑章
顾晏揉了揉酸胀的眉心，推门进了屋。
“你也知道考虑欠妥了？”瑞太妃没好气瞥他一眼，“平日里你怎么胡闹都算了，可开朝至今，哪有立男ç妃的先例……你要真喜欢，纳进来当个妾室倒也无妨，何必非要——”
侍从不敢揣测自家主子的心情，连忙把猫抱走了。
褪去，顾晏低下头，静静注视着手中那株小绿草，情绪全被藏进那双低垂的眼眸中，看不出什么端倪。
说完，便急匆匆地飞走了，留下叶梓一株草在水里兀自凌乱。
顾晏这个名字，他并不陌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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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晏皱了皱眉，隐约觉得有些异样。可他没想太多，不紧不慢指出叶梓的破绽：“昨日我找人问过，府中近一月以来没有新า的家仆进府。”
叶梓强词夺理：“就这样？万一我是来暗杀你的刺客呢？”
顾晏轻声笑了笑，耐心回答：“你昨日穿的那ว件衣服，用料是江南制造坊今年刚进贡的，御赐给瑞王府只有两三匹，我只挑了一匹做了件中衣。”
“……小刺客来暗杀我，怎么还要溜进我屋里，偷我的衣服穿。难不成，他倾慕于我？”
叶梓：“……”
……丢死人了。
顾晏道：“其实，还有一件事。”
叶梓：“什……什么？”
“我去找过秋棠。”顾晏道，“那丫头胆小，我一逼问，就什么เ都说出来了。”
叶梓虚弱问：“也就是说……我与她说的话，你都知道了？”
顾晏温柔地点点头：“全都知道。”
叶梓：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叶梓在顾晏手里羞愤地缩成一团，恨不得找个ฐ坑把自己全埋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