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叫咱们哥们呢?”许莉问。
“谁让他们进来的,我租了这儿的房间,我就有未经许可免受打扰的权力。你去告诉保安,本人拒绝会客!”
他拿起床头上的一本书递给许莉,既是对许莉,也是对陈蕊说道:“走吧,咱们回家,什么事都不谈,什么事都不想,只静静的消磨一段时光!”
周兰赶紧去叫了医生进来给陈涛重新做全面检查。
王兵学着陈涛的模样,也去车里找毛巾,没找着,问身旁扛着摄影机的郑容:“有毛巾吗?”
郑容乐得哈哈大笑:“谁当真呀,自作多情,机都还没有开呢!……帅哥,说件正经事儿,你愿意听吗?”
“你看呢?”
“这么เ说来坐牢是你难得的财富了?”许莉微笑道。
湖水碧蓝;晨风吹起的波浪一排排由远而近,爬上沙滩,卷起涟漪,一层一层的,然后又退回到เ湖里去;偶尔也有稍许大一点的波浪到了青石旁้,遇上阻拦,能激起或多或少的浪ฐ花,不过,浪花却极小,一朵一朵的,像羞涩地开放着的白兰花般晶莹剔透和玲珑小巧……
“咋不好呢,难道要整天板着面孔才好么เ?”
许莉从背后偷偷捏了陈蕊一把,然后满脸堆笑,劝陈蕊的母亲:“大妈,别和姐生气,她是闹着玩的。剪吧,我好想看大妈剪窗花哟!绝活,拿手活,想学咱也学不过来,你说是吧,大妈?”
“你给我写吧!”
周兰递了一张纸巾给李明,要李明把眼泪擦掉:“所长,别难过……”
“有什么事吗?”
周兰用纸扇给熊小军煽凉风,同时拧着熊小军脖ๆ子处的领ๆ带,说:“把领带取下来吧,没人笑你!”
“不是去岛子上了吗?”
“老所长,我也考虑过,本来市局有通知,天气转凉之前,全市所有的烟花爆竹厂都一律停产。可所里将停产通知送达后,鞭炮厂置之不理,依然我行我素。那ว天我和王兵去进行例行的安全检查,见雪儿在厂里上班,便进厂房里看了看。不看不知道,一看吓一跳,那哪里符合安全生产的规定啦……”
李明摇头,猜测说:“是这件警服吧!”
李明赶紧ู追出去:“爸,等等我!”
“我知道!”许莉将陈涛的手机号码告诉给了陈蕊。
许莉稍迟疑,考虑了一下措辞,说道:“他忙着写文章,来不了。他要我带话给你,叫你务必抽空回去看看他……”
“再后来她调走了,我也从此不再爱月季花!”
“行,那就拜托你们了!”小刘去卫生间抹了一把脸出来,跟在陈蕊身后,到了外面。
两ä眼直愣愣的望着天花板,脑แ海里却不停地闪现着雪儿的身影。对于男人来说,初恋情人永远是难忘的。爱情仿佛一场小孩子丢花手绢的游戏,终点回到起点,起点又回到终点,只要有新的女人投入怀抱,就总是免不了要对初恋的情人进行一次彻底的追忆和缅怀。此时此刻,怀里搂着洪霞,心里想着雪儿,他的铁石心肠变得柔弱起来。“假如……”他想,“假如我有咸鱼翻身的一天,雪儿,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,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快乐่的日子和幸福的生活!”
深夜,列车在哈大线上哐当哐当的奔驰。车厢里的灯一盏一盏的熄灭了,最后,只剩下过道上的壁灯还若有若无地散射着微弱的余光。这样的情景把初涉爱河的黑二和洪霞带进了浪漫的激情陶醉中。
陈涛๙沉思道:“可能我很难再恋爱或者再结婚了……”
陈涛摇头:“以前喜欢,现在不喜欢了!”
听说陈涛๙要去乡下,许莉也提出一块儿去,她说:“大妈,我陪陈大哥一起去好吗?家门前那口池塘里的荷花真漂亮,我想去看一看!”
“是的,我以前不软弱,可现在软弱了。初生牛犊不畏虎,以前我怕过谁?行得正,走得端,一身正气两袖清风,从不搞歪门邪道,我会怕谁呢?但现在就不同了,我怕领导给我小鞋穿,我怕出门遭人暗算,甚至我还怕一不小心工ื作出了差ๆ错丢了饭碗……大哥,爸爸健在,爸爸是咱家的靠山,爸爸要是去了,咱妈妈,咱弟弟,还有小容,他们都得把我当靠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