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无极没了右臂,左肩上又被捅了一个血窟,身上七七八八的都是致命伤,被玄青辞拖着走,东摇西晃地站不稳脚。玄青辞转头一看,索ิ性用藤蔓绑住了他,然后用藤蔓拖着。
风无极发了狠,左手不顾被砍断的风险,反握住玄青辞手里的长戟,一脚勾住墨卿的手,猛地将人甩了出去。
风无极立刻收回自己的长戟,竖起一道屏障护住自己,然则一把带着黑气的断剑,却笔直地冲着他结界的中心而来,随后这道结界瞬间支离破碎。
玄青辞看着他们举起长戟,想起了当年那些对着自己举起三叉戟,恶狠狠将三叉戟插进自己身体的人,他突然发现这些人有些眼熟。
然而墨卿哪里管得了这些,那个杀害家人的凶手此刻就在自己的眼前,自己้怎会错过这次机会。
不消เ半刻,两个身着青衣的守卫从宗坛外走来,宗坛门口的守卫见了,连忙拦住他们。
门一关上,玄青辞与墨卿便从画像后面冒了出来,迅速离开紫竹阁。
墨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合上眼睛,半晌后才睁开眼睛。
玄青辞又说:“只是不知道他究竟为何要告知风无极,这对他来说简直百害而无一利。”
她瞥见这蛇愣住了,眼里噙着泪,似是不死心般地凑了过来,拼命地往窗户上撞击,顿时,窗上留下了它一条血痕。
连漪回应:“双眸赤色乃是我族人标志……你可还看见什么เ?”
连漪得知此事时,特地在深夜去了禁地,却并未发现任何萧云戟的气息,这才开始怀疑ທ两百年前的事情,或许那幼蛇根本就没有死,于是便找上白铁,询问当年一事。
萧云戟只是看了她一会儿后便离开了,消失在禁地中头也不回。
玄青辞深吸一口气,脑袋里“嗡嗡”直响,他几乎可以想象出风无极知道真相后暴怒的样子,但玄青辞不知道自己被遗弃在禁地,并非是风无极所为。
连漪转过身去,问:“仅此而已?”
那小妖“噌”地一下子瞪大了眼睛,伸手就捂住玄青辞的嘴,“嘘”了一声说:“你可不能直呼宗主的姓名,上一个敢这么叫宗主的,被扔到柏树林去了,那里的鸟一只只有这么大!”
墨卿听到เ这个名气,嗤笑了一声。
阎酆琅含了一口酒,冷冽的眸子透过船口,刺入不远处的前川ษ江,道:“妖帝ຓ托我前去收几只不长眼的妖,这也算是你们第一次入妖界,你们怕吗?”
“难道不是?”玄青辞反问,回忆起来说,“他们仗着酒劲对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,事后便借口说是酒后乱了心性,一时。”
大抵是被阎酆琅撞脑袋的声音给吵醒了,玄青辞幽幽地睁开了眼睛,呆滞地盯着床板,一时半会儿没有回过神。
“噗丝丝~”
轩辕松深吸一口气,把苍云柏的手撂下,问道:“走吧,你要带我去哪儿?”
“君上别想这些有的没的,您福比天高,必定长命百岁。”
“是!”墨卿逼近他,眼神如炬,“难道你不想?他们对你做出那ว样的事情,你就没有半点复仇之心吗?”
“叩叩叩”
“你一个人吃得下?”
玄青辞瞪大了眼睛,往前走了几步,再三确定眼前的确是那ว人后,震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我定不会犯这等罪孽。
“莫要想些有的没的,你不是等我么,如今把我等到了,自己้却要走,想过我怎么办吗?嗯?”阎酆琅将扣在玄青辞后脑勺的手移到他的脸庞,大拇指指腹划ฐ过刚刚被他亲吻过的嘴唇,轻声道,“这里……有没有被别人碰过……”
然而玄青辞就只是将脑袋立了起来而已,呆呆地盯着桌上的茶杯出神。
苍云柏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找棵柏树附体,重新修炼,可这是违背天罡常理的事情,若是被阎君发现,后果不堪设想。
阎酆琅在泉池中等了玄青辞两ä日,却始终没能等到它醒来。
帝喾没理会他,兀自说道:“这次下界,我要你将那些恶灵尽数收回,填补与人界的结界,还要……”
只是这个时候只有帝ຓ喾一人知道。
他咧开嘴笑了,可刚刚迈出脚,他就又“扑通”一声摔了下去,花丛被他摔得一片狼藉。玄青辞又是恼又是急,再次重复刚刚的动作,将身躯往后顶了顶,四肢用力撑起了自己。
阎酆琅叹了一口气,坐在玄青辞身边,犹豫片刻后将手掌放在它的脑袋上,悄悄进入了神识,惊觉它妖力竟有所增长,虽然不明显,但这气息的确沉了不少。
没有任何讯息,阎酆琅看着它一副享受的模样,轻轻敲打了一下它的蛇头,笑道:“你倒是舒服得很,这一天两天的也不见你修炼,怪不得这么久了还没个人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