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翻了个身，抬眼看着坐在床边的路翰飞，有些好笑地说，“唔……打得人家下巴๒脱臼，自己被扣了奖金，赔了医药费还被通报批评。真是报的一手好仇啊……”
路翰飞只觉得晴天一道霹雳，三观尽毁。
“哎……”路燕飞尴尬地一笑，不得不承认。
“你这孩子……”何晓风乐了，“你好歹说你俩吵架我帮谁吧，你都说你欺负他了，你说我帮谁？”
路雅南抬眼直直地看着他，伸出还冻得微红的小手在他面前摊开，“把你的工资卡交出来，以后我替你洗衣服！”
医院里每天都有新的病人，谁也不能围着张建打转。不过他倒是真有钱，那么贵的病房一住就是半个月，结果半个月后再次检查出了个坏消息，肿瘤进一步恶化了了。
二二连连点头，过了半晌回过神来，“你不是不谈迷信么！”
流窜这个词，是路翰飞补充的。
在这样的眼神下，路翰飞岂敢同意，一昂头坚决地反对，“不行！我要在地上摆个心形蜡烛的！你们的桌子靠不过来！”
“都行。”路雅南心里有些发酸，别过脸去把盘子摞进消เ毒柜。她发现自己竟然不讨厌唐亦柔，或者说……她找不到讨厌唐亦柔的理由！
阴历九月初一，黄道吉日，宜嫁娶。
“他杀人，我救人，他继续杀人，我继续救人，看谁的速度快。”
路翰飞饥寒交迫地打了个喷嚏，睁眼一看黑黢黢的一片还是深夜。他卷了卷被子，还是觉得好冷，哆嗦着起来一看，路雅南竟然把暖气给关了！开关在她的卧房里，而他睡在客厅！
路雅南就笑了，看吧，她猜的没错，这家伙才不会这么老实，肯定打着鬼主意呢！
路雅南狠狠打了个激灵，从恐惧里回过神来，僵硬的四肢也恢复了活动力，她抬手一把拽过路翰飞，逮着他的肩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猛咬，最后一口死咬住不松口，小拳头都是因为使劲而握得青白一片。
“什么叫打赏？”路翰飞表示好奇。
“有啊！”路翰飞腾地站了起来，腆着脸凑过去，“我不就是一毛么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