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痛的感觉变成了毒品,我开始疯狂的吸食,像患上了毒瘾一样,品味着那种绝望,那种心碎。我想,我奢望,这样一直痛下去,一天比一天更痛,也许某天我再也受不了这样的痛苦,我就会放弃了。
只因为当童安说出那个ฐ字之ใ后,木子将她揽进怀里,压低了音量说了一句话。
就在他们互相依偎取暖的时候,我一边敲打着键盘,一边听着音箱里不断重复的音乐,透过打开的门看见窝在沙上的两个人,陈绮贞的歌声变得脆ะ弱,声线带着一丝绝望。
我自然是听到了心里,不会给身边的人过得不好,我相信他们也一样。
她没有怪我,没有怪我让她的男ç人恼到连家都不想回,她只是在那个喝醉的夜晚对我说,安染,你答应我,做什么事问问自己的心。
没什么,情敌而已๐。
我穿着高跟鞋提着装着杯子的背包在雨中ณ行走,身旁้有的士呼啸而过,溅起一身污水,皱着眉望着白色的连衣裙上绽放的点点泥花,自然而然的形成一个个ฐ漂亮的图案。
童安突然问我,安染,你知道我们生活在一个怎样的世界ศ里吗?
我曾亲眼看见家人狠狠地将勺子里的饭塞进她的嘴里,她无力的申诉着无法承受的疼痛。
童安一直说,安染,你不要这样。
自从上次那件夜半酒醉的事情生后,锦年真的再没联系过我,不知道是对夕颜再三保证还是害怕尴尬而选择逃避。
刚挂完电话就接到李木子的电å话,他嘲笑着我一觉睡到天光光,而我则笑而不语,我自然不能告诉他,我半夜自作多情的去做了一场情圣。
仅靠一根电话线,也能清楚的闻到那一股刺๐鼻的酒味,还有他颤颤悠悠的声音。
不施脂粉,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诱惑。一种,大概ฐ能令所有男人为之沉迷的诱惑。
童安是做什么的?
因为你是女孩子啊,男人怎么เ可以从女人嘴里抢肉吃!
清闲的午后,喝完自己做的粥窝在被窝里看《情人》,那个温润的中国男人与异国少女的故事。
你说,爸爸,我不想死。
十六岁生日那ว天,脸上长出了青春痘,陪我过生日的是锦年。我指着脸上的痘痘对他说,锦年,你看,我破相了。
愈来愈迷恋香烟与酒的味道。
从河中站起时,难言的痛苦侵袭,皮肤在月光下变得苍白,甚至带着一些透明,我看着手背上那些清晰呈现的细小的紫红色血管,很想很想将它们挑出,看看那血液流动的形式,看看血液ຂ之中所带的成分,它会是黏稠的,还是润滑的。
穿上衣服与鞋子,背着包离开这条清澈的河,顺着蜿蜒的小路走出这片土地。
走到公路边,整整花了半个小时,随手拦了一辆的士之后,告诉司机雨生酒吧的位置,趴在后座闭着双眼沉思。
我找到เ了与父亲亲近的方式,就是吸烟。
他的死因大半与香烟有关,因为他那强烈的烟瘾,纵使医生提议让他少吸烟,他还是不停止,所以才会在从医院出来后的两个ฐ月内迅死亡。
每当我吸入那些尼古丁,再吐出烟雾时,好像与他融为ฦ一体,用他的方式慢慢死亡,我没有足够的勇气自杀,我却有足够的借口慢性自杀。
面对那些人,他们苦口婆心的陈述着数种香烟的危害,试图让我戒烟。
用上那ว个借口,带着苦笑说,对不起呀,我有烟瘾。
司机是个好人,他开到酒吧门口时并没有将我叫醒,而是任由我趴在后座沉睡。
虽然他计价器上的数字还在不断地往上跳,我依然觉得他是个贴心的人。
当我坐起将钱递给他的时候,他忽然问我,你在这里上班吗?
言语中ณ不带任何情绪,只不过是单纯的随口问问,我却格外认真的对他说,没有,我是失业人员,我没钱。
当然我并不指望他因为ฦ我这句话不收我的车费,所以当他找钱给我的时候,我也没有楚楚可怜的望着他,只是站在车外,通过车窗接过他找给我的那些硬币。
雨生酒吧门口的接待不见了。
我走进酒吧,只有雨生在吧台忙碌着,酒吧内也没有以往那么热闹,而恰恰好每个ฐ座位上都坐满了人。
我坐在吧台边,等着忙碌的雨生休息下来。
等了许久,他才停下手中的活,随便拿起一个ฐ杯子给我倒了一杯冰水及一个烟灰缸。
一口气将杯中ณ的冰水喝光,再用手指夹起冰块放进嘴里咀嚼,我还是非常安慰的,至少他记得我尤其爱喝冷水以及那ว些冰块。
他没有问我那天晚上的事,甚至没有跟我说话。任由我自己坐在吧台边吸着烟呆。
我看见了那个ฐ男人,和我一夜缠绵的男人,他搂着一个女人坐在角落。
在他抬头时,他也看见了我,没有招呼,仿佛不认识我一般,我知道,他不记得我。
心中ณ暗暗嗤笑,已๐经孤单至此了吗,还去奢望一个只有一夜缠绵的男人能认识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