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约了林蓁逛街呢！”她嘿嘿一笑。
****
甘愿还在玩着“你追我躲”的游戏，哼哼着说，“反正我就不干净，你嫌脏就你替我洗。”
“小姑妈……”他玩味地又叫了一声，“这样有情调啊，不是很有感觉么……”他说着一只手已经滑了下去，然后咬着她的耳骨低喃，“看，你不也有感觉了么，嗯？小姑妈？”
“没事！”他使坏逗她，用指尖按住两粒小樱桃转着圈子，摩挲着让它们硬挺，“我可以一直做到晚上！”
“没关系的。”她搂紧了甘愿，“睡吧，也许一觉醒来你就记得了……”
当初甘霖出车祸的机场大巴，是隶属于顾氏的运输子公司。顾怀山是在看到车祸死亡名单时，才看到了甘霖的名字。他当即就派人去打听消息，找到甘愿后二话没说就把她领进了顾家，宣布了她的身份。
“那怎么会呢？”顾ุ二爷挑眉表示ิ不信，“像您这样能成大事者，除了耐心外，还得有那ว份狠劲。抛弃自己的亲生女儿，还能二十多年安枕无忧地做贵太太，这份狠心可不是人人都有的，也难怪您当年能大红大紫了。连太太，哦、不，甘女士，您说是吗？”
原来是亲姨ถ妈啊，长得相像，也就不奇怪了。
甘愿脑子像被打了一闷棍一样，生生的疼，她想到เ了路雅南的决绝，想到เ了林蓁的反常，一瞬间就想通了所有的一切。
“那……”连乔扭脸又去看甘愿，甘愿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摇了摇头。林蓁看甘愿那ว模样，心想她这个小铺子二十多年没开过张，眼下这就没了初吻，那不都是自己哥哥干得好事，便笑得贼兮兮的。
下辈子的自己，喝了那碗孟婆汤，便会忘了她，忘了她就不会再有不甘，做牛做马又如何……也好过如今忘不掉、爱不能、恨不得的爱别离苦，
她定了定神，伸手同连太太打招呼，“连太太，你好。”
林蓁也停下车，落下车窗伸手冲后面愤愤捶着方แ向盘的顾一鸣得意地竖起中指。顾一鸣恼羞成怒开门下车，冲过来就要找她算账，“林蓁，你——”
“对了，我月底去澳洲，你真的不去嘛ใ？”林方思有几分失落，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。
她的额头缠着厚厚的纱布，过肩的长发有些凌乱，脸颊上几道擦破的血痕遮挡不住清秀可爱的面孔，相比甘愿的茫然无知，她显得稳重多了，“她叫甘愿，我叫宋雅南。领养我的奶奶是她的外婆，奶奶去世了，阿姨ถ来接我一起走，然后，然后……车子就翻了……”不知是还在后怕那惨烈的车祸，还是身上撞伤的疼痛犹在，她说着说着就啜泣了起来，然后再也抑制ๆ不住放声痛哭，泪珠流到脸颊๐的伤口上，火燎般的疼。
他看起来是真的痊愈了，无论是精神还是毒舌都恢复了往日的功力，“你这么เ说，还真是拉低了‘天赋’的标准啊。”
顾一鸣把自己的一盘推到了顾ุ双城面前，“来，替我吃掉。”
他说着对着沈瑜优雅一笑，关切地问，“小瑜你要不要先去换身衣服？宴会上你们这些漂亮的小姐长裙摇曳，难免会有个磕磕碰碰，泼洒了酒也是无心之失。”
下山的一路都是沈瑜搀扶着沈艳秋，然后是唐莉和顾宏杰，甘愿和顾一鸣并排走。
结实坚硬的胸膛压住她的手动弹不得，一手按住后脑让她更贴近自己้，另一只手在她的后背游走，她的肩背，她的腰肢，每一处他都和他想象中ณ的一样，仿佛今天这个拥吻是在重温他多年来的一场梦，陌生与熟悉交织，那些不可能，不甘心，都给予了他莫大的力量拥紧她吻得越来越深，又一路滑到เ了下巴，后颈，他燥热不安，一边迷乱地吻着她，一边喃喃道，“小愿……小愿……”
“热汤啊……”林方思立刻叫来服务员点了一道公爵的热恋。
她的力道不轻不重，指腹揉得他的疼痛舒缓了许多，人有了精神，也自然就有了胃口，他在她腿上蹭了蹭，撒娇็道，“小姑妈，我要吃水饺……”
“咔哒……”门开，门口站着甘愿，还有她手里一碗腾腾冒着热气，热气里翻滚出阵阵——臭味？没错就是臭味！——的粥？
林方思反手把画轴往后面的书案上一搁，欺身就把她抵到了摆古架前，俯身凑上前看着她，眉目清朗，含情脉ำ脉，“是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？”
自己้像小猫咪么เ？没错，很像，这么多年都像一只被他养的小！猫！咪！
“我拥有**权，我的房间非请勿入！把钥匙交出来！吖？你给我一张纸干嘛？”
甘愿抽手不成，下意识想向顾双城求援，可不知怎的，她突然仰头对着林方思说，“好。”
“我干嘛要去打扮……”她撇嘴嘀咕了一声，“我又不是主角……”
“这……大小姐……”李特助似乎ๆ有些为难，大小姐虽说是闲职，那也是大小姐啊。
能容易么，他只能靠自己้，还得顾着她这个小白痴，顾二爷暗爽，知道自己的伟大还算她有良心。
顾双城本来继续逗她，不过见她一脸的沉郁，想来这小东西就喜欢胡思乱ກ想，不告诉她的话她能ม整夜不睡，所以还是算了吧，养足了精神的小姑妈才比较好玩！
“那明天吃西餐吗？”她嘴唇辣的又红又肿，咕嘟咕嘟地灌着白水。
是啊，她可不是天真，天然呆真蠢！
****
“哦……”他扯下毛巾一丢â，俯身凑到她耳边呵道，“原来你喜欢粗的啊。”
“……”甘愿抽搐了一下，他应该……在开玩笑吧？这可是元青花呢！
“可以不用做顾ุ家的大小姐了。”他牵起一抹勉强的笑，那笑里压着许多无奈，“做自己้想做的事，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，特别是……做自己真好。”
甘愿想起他这些年的诸多妥协和让步，她发现自己真的没有认真地了解过顾一鸣，她想了想开口，“其实……一鸣，你不是真的爱沾花惹草吧？”
他侧脸微笑了一下，转而问甘愿，“你知道我为ฦ什么喜欢路雅南吗？”
她摇摇头，她其实特别ี想不通为什么顾一鸣会对路雅南如此上心，那种死心塌地的感觉，真的让她有点想接受路雅南关于“顾一鸣是疯子”的结论了。
“因为ฦ她让我看到了一种不一样的东西，这种东西我想要却得不到เ。”顾ุ一鸣说着脸上就泛起了笑意，那笑像是日出，一点点给深蓝的海ร撒上金光，“是独立。”
路雅南的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特质，她虽是路家小姐，却又身份特殊。她虽然和顾ุ一鸣接触不多，但他却能感觉到路雅南身上那ว种傲然独立的气质。她有自己้的想法，而且个ฐ性强烈，她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，不会因为其他外因影响到เ自己้，不是说她自私自负，而是她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，她很清楚地记得它们并且捍卫它们。
而顾一鸣的原则和底线，早就被唐莉消磨殆尽了，或许是他还想着自己未完成的理想，才会觉得学医的路雅南更让他憧憬ä了。
路雅南，是顾一鸣想要成为却没能成为的人，她过着顾一鸣想要却没能得到的生活。
他被她吸引，像是飞蛾看见了火，即使粉身碎骨也会不由á自主地靠过去，趋着那暖，那ว光明……仿佛看着就有了希望。在他觉得了无生趣，混着日子的时候，亮起了曙光。
“你能离开，真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