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小七也不多说,由着她只留了一根,其余又让梓墨收了回去。楚宁觉得这男人除了看起来冷一些、想法怪异些其他都还算可以,气质出众、出手大方แ,至今也没现什么不良嗜好。
青歌又道:“这虫草一体,现在只取了草出来,虫体部分定然也不舍得扔掉,要不奴婢去每人那查一查。
百喜应了声是,带着丫头回去复命了。
楚宁不由想难道又是一副“小妾欲上位正妻做炮灰”的戏码?
第二,这小子不举,最起码是性冷淡。不过这条也不完全成立,不然她这个ฐ孩子是咋来的?恩,八成是赶上了他一年一次的大爆。
“倒也是”,青歌给楚宁又靠了个软枕:“不过小姐现下得“快些”好起来,七爷可要回来了。”
感叹够了楚宁继续躺在床上装ณ死,觉得前途一片未知。这期间不时有人来“慰问”一下,当然大多是派个丫鬟或婆子来送点东西,意思到也就罢了。反正楚宁一个ฐ也不认识,只好见了人都是一副活不过明天的衰样,也省得费什么精神,如此这般的没几天就在假寐的时候听见有丫头嚼舌根。
“是”着藕色衣裙的七少奶奶沈芳菲赶忙站起来回话:“儿媳明白。”
青歌灌完了第一碗又去舀了第二碗,桃儿忙哭求:“姨娘饶命,姨娘饶命。桃儿知错了,求姨娘饶了奴婢吧,奴婢也是不得已。”
楚宁这才开口:“桃儿,我带你们几个不薄。平素里你们嘴碎些、偷懒些,我都不与你们计较,怎么这倒由着你们暗害了?”
“奴婢不是有心的…”
楚宁拉着脸:“叶姨娘给了你什么好处?”
桃儿抽泣:
“叶姨ถ娘先找过奴婢,可奴婢没答应,虽说奴婢跟随姨娘时间不长,可也不是个为了几两钱财就背主暗害的人。奴婢今年十八了,再过两年就可以出府嫁人,可前些天家里来信儿,说说与奴婢自小定亲的大强哥惹了事叫官府给拿了,家里急需银子打点,奴婢这才。”
桃儿说完就磕起头来:“求姨娘看在桃儿也是有苦衷的份上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吧,奴婢以后一定尽心尽力的伺候好姨娘。”
楚宁声音淡漠:
“你家里出了这事儿,怎的没来和我说?你焉知我就不会帮衬你一二?桃儿,这天底下不论主子奴婢又有谁是没有几分苦衷的?难道就因为你事有为难就要拉我做垫背的吗!
你刚刚死活不肯喝这汤,想来也是知道他的效用的,那我问你,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姨娘,现在又被你们害得怀不了孩子,我的苦又找谁诉去?”
桃儿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刘妈妈也冷汗涔涔。
有一件事楚宁略微好奇:“钏儿熬汤那天偷跑出去想必是你动的手脚,桂枝儿熬得时候正赶上七爷在你没敢下手,那阿黛那日你是用的什么法子?”
桃儿怯怯的看了楚宁一眼:“阿黛见奴婢这几日总是偷偷的哭,便问奴婢是不是有什么เ为ฦ难。奴婢就把大强哥的事说与了她,求、求她让奴婢取几只底下的“虫”换点银子救急。”
——哦,阿黛倒是这么好说话的?
楚宁看了刘婆子一眼,刘婆子羞愧得满脸通红。
楚宁闭眼想了一会儿,蓦地起身对青歌吩咐:“把汤带去给七奶奶尝一下。”
青歌犹豫:“这么เ晚了,估计七爷也在。”
楚宁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,只模糊的说:“就是他在才好。”
芳华阁
沈芳菲刚沐浴完宽了衣。前几日燕瑾回来的都很晚,说怕扰了她径自睡在了书房。今儿个燕瑾回来的早些,于是她迅收拾妥当,等着丈夫过来。果然过了会儿就有丫头进来禀:“七爷来了”。
沈芳菲面上含羞的迎出来,燕瑾进屋茶还没喝一口,罗衣又急急来报:“楚姨娘来了,说有要事求见奶奶。”沈芳菲有些生气,当着燕瑾的面却也只好笑道:“楚妹妹这么เ晚来定是有重要的事,夫君先歇歇,我去看一看。”
燕瑾却随即说:“我和你一同去。”
二人来到前屋时,就看到楚宁怀抱着一罐汤,一脸委屈的跪在地上。
“这是?”沈芳菲面带疑惑。
楚宁声音哽咽:“妾身有一事求姐姐和七爷做主。”说着将一窝仙草鸭汤举到沈芳菲面前。
“这话怎么说?”沈芳菲看了眼燕瑾继续问。
“姐姐让人尝尝这汤的味道便知。”
沈芳菲招手,罗衣取了银针和瓷勺来,先用银针试了,才舀了少许来尝。
“怎么回事?”
“回奶奶话”罗衣秀眉微蹙“这汤味道有些涩涩的。
沈芳菲是见惯了好东西的,一听到是涩的便知不对了。
“不是毒,是什么?”一边的燕瑾突然问。
楚宁只低着头啪啪的掉眼泪,泪珠打在地上晕出一片又一片的水痕。
燕瑾眸光一厉:“都不知吗?”
罗衣看了沈芳菲一眼,才低声回话:“奴婢尝这汤的涩味儿倒像以前一个ฐ游医提过的,却不知对不对。”
沈芳菲:“你说。”
罗衣沉吟了一下才说:那游医说这仙草虽是极好的,但用的时候切记要虫草一体。若是单取了草来熬,味便是涩极的。此者则、则...”
“说”。“则轻者滑胎,重者不孕。”
罗衣说完楚宁已泣不成声。
——青歌给她抹得这什么,好呛眼睛。
沈芳菲亲自上前将楚宁扶起来,道:“妹妹慢慢说,倒是怎么一回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