傲慢这东西,有时候真的是很要命。
刘凌傻笑着踏入含冰殿。
有时候有些人腻歪了人人都是俊男美女,还会把自己้往各种稀奇古怪上折腾,反倒拥有许多追求者。
刘家老大眯着眼睛看了看。
由于有了薛太妃和张太妃的帮助,他搞来了几两纸钱,用小盆装着在祭天坛上烧着纸钱,再也不是以前那般没有祭祀用品的样子。
“薛太妃,我们去哪儿?”
察觉到薛太妃内心真实想法的刘凌,善解人意地回握着薛太妃的手。
——一旦ຆ袁贵妃生下了孩子,就说明她是可以生育的,日后会有第二个、第三个、更多的孩子诞生出来。
看到他“天真”的笑容,刘赖子不自在地扭过头去,胡乱吹起了口哨,反倒是话少的王宁摇了摇头:“刚刚贵妃娘娘派了宫使过来,所以我们都回来了。里面有给你送的新衣新鞋,你进去试试吧。”
赵太妃自豪地摸了摸刘凌的小脑瓜子。
这一日,刘凌又在绿卿阁里学习,薛太妃教了半晌,发现他又对着窗外发呆,不由得掐住他的脸皮,没好气地问:“你又在看什么?从上次摔破头开始就老走神,你是真把脑袋摔坏了吗?”
“你也别ี太辛苦,我听黄教授说你连晚上都在写解说词,太拼了。”小伙子露出担忧的神色。
景帝刘ถ玄早早ຉ被立为储君,算是平稳过渡;成年登基的恵帝没到四十就死了,没什么大的功绩;平帝就更不用说,当初许多满心厌恶的大臣甚至希望给他定谥号为“荒”,但因为现在这任皇帝毕竟是先帝的儿子,他不愿意,其他大臣也不想弄的君臣关系太僵,才勉强定了个不好不坏的“平”字。
王姬不像薛太妃和张太妃,后面两位份位高,每年还有些例银,过的不算太苦。她份位低,当年先帝去了,她用尽办法才没去送去修道,所以只能在冷宫里当个“宫眷”,日子过得干巴๒巴的。
他六岁不得开蒙,宋娘子都已๐经做好刘凌一辈子浑浑噩噩的心理准备了,结果冬天一过,住在拾翠殿的薛太妃送了消息来,让刘凌开春去她那里发蒙。
袁贵妃丰ถ姿冶丽,一颦一笑无不动人心弦,她静静矗立在那ว里深思,当时就有几个小宦官看愣了去,眼睛一眨也不眨。
成安惊疑不定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,发现指甲â缝里似乎有不少布屑,心中ณ的不安更甚了。
他人小腿短,而那些奇形怪状之人各个身材高大,走起路来悄然无声,大有传说中仙人们施展“凌波微步”之ใ感,他已经尽力快跑了,可还是只能远远地看到เ他们的背影,以及他们那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举动……
他的母亲、那个身份低微的采女,至死也不过得了一个才人的份位,临死时,她最放不下的就是他。
“您就看在我和王宁给你端茶打水暖被窝的份上,给我们一条活路成不?刘赖子我一定照ั顾好您,只要您在宫宴上不要乱来,我保证你安安全全地回到含冰殿!”
刘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:“您看看您现在瘦的这一把骨头,就算害怕,可宫宴上吃的不少也不亏啊!您想想王宁给您带的那些糕点,好不好吃?宫宴上每一桌都有!饿不着您!”
刘凌这才露出感兴趣的表情,使劲咽了一大口口水。
刘赖子心中大叫“有门!”
“我们洗脸去,好不好?”
果然这种吃不好的孩子,拿吃的哄最有效果!
刘ถ凌点了点头。
“我这还有些点心。宫宴是大宴,等折腾到เ能吃饭,殿下肯定已经饿得不行了,先拿去垫垫。”
王宁又从怀里掏出帕子包着的点心果子来,递给刘凌。
宋娘子满脸感激,她也想让刘凌喝碗热粥再去大宴,可粥稀容易内急,大衣服又穿脱不便,她怕刘赖子伺候不好刘凌如厕让别人笑话,如今带些点心去,放在腰间荷包里,是最合适不过的了。
王宁像是往常一般等着刘凌接过吃的,却没想到这位三殿下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,对着他笑道:“我不带了,我等着到宫宴上吃好的!”
“可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吃好的吃好的,殿下不要就不要吧!”刘ถ赖子等不及了,把王宁的糕点往他怀里一推,拉着刘凌就去洗脸。
“别让娘娘的人多等!”
待收拾完毕,两位梳头娘子进来,一位将刘凌的头发散开,一位往他的手上脸上细细抹着羊脂ฦ,心中ณ俱是诧异。
发为血之余,刘凌以前长期营养不良,小小年纪又心事重,头发枯黄不说,发量还少,这在她们这些给贵人梳头的娘子眼中简直是没见过的情况,连梳头力气大点都要担心掉下一撮头发来。
抹脸的娘子则是没见过哪位皇子脸上发皴、手上粗糙的。
不过五六岁的孩子,居然手糙,又不是舞刀弄棒,难不成每天挑水洗碗?
她们自然不知道刘凌每日跟着萧太妃习武,吃了许多苦,冬天风吹的厉害,他这脸一来二去就皴了,手也是如此,天天在地上“滚”,撑着地爬起来多爬几次,能不粗吗?
想到เ这位三皇子在冷宫里过的“凄惨生活”,她们更是唏嘘不已๐,也暗暗提醒自己,千万别ี得罪贵人,把自己沦落到这种凄惨的境地里去。
“好痛!”
刘凌的脑袋被梳头宫女的动作扯得往后猛地一仰,顿时眼泪都要下来了。
“奴婢该……”
梳头宫女正准备跪下求饶,猛然醒悟过来这不是帮后宫娘娘们在整装,立刻庆幸地拍了拍胸口,有些尴尬地说道:
“殿下头发少,要梳辫子就必须扎紧,负责会散开来。”
“太疼了!太疼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