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柔声道:“那我陪你说说话吧!”
事实上我的确独宠于大杲后宫,西日昌即位至今夜夜留宿月照宫。他在我身上使尽千般手段,万种柔情,虽我的心弦未再被弹响,却也感到了他对我身体的眷恋。我们的情事极尽旖旎,仿佛彼此就是平生唯一挚爱,仿佛对方就是此生命中注定的伴侣。然而在激情褪去,溺爱倦止后的长夜,我清醒的聆听自己的心跳,它伴随着那ว一份始终不甘的仇怨和决不被征服的反抗。同样清醒的还有身侧的男ç人,他总是无声的抚摩我年轻赤裸的胴体,带着永不满足的贪婪和毫不掩饰的告戒——忤逆则亡。
夜色冲不淡血光,只冰冷我的心。又不知过了多久,我听见熟ງ悉的步履声,西日昌来了。
“姝黎。”他在我胸前低低道,“我知道你不怕死,你怕的是死也没能手刃仇人。”
他抓着我的手,以掌心摩擦我的手心,再提手,却是夹着我的手指慢慢退出。
陈隽钟的这番话使我知晓,目下西日昌宫里宫外操持得差ๆ不多了,到了排除异己的杀伐时刻,而他也开始空出手来柔化我了。果然,当晚传来了钱氏和另几家大族的噩耗,钱妃心心念念的小弟终没逃过浩劫。当晚还传来了董舒海抵达盛京的消息,不过董部属军驻扎在盛京外二十里没有连夜进城,不知董舒海在待召还是打算勤王靖难。
我搁下了手中ณ的华丽,掂起了粗制琵琶。既然西日昌拿来送我,必有它特殊之ใ处。
“还有何事?”我冷冷问。
“皇帝陛下幼年很顽皮,今日也依稀看出来了。”
我垂首低眉,素白丝衣落地,轻微的入水声后,跟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,扑扑,二个宫女解下衣裳๙伺候去了。
当我察觉面上一点冰凉,细水又恢复成一截银亮缎带,极具欺骗性的软软接地。跟着面上几点冰凉,我仰起头来,点点白晶宛如冰雪女神的眼泪,轻轻弥散开来。这是今年大杲冬季的第一场雪。
他慢慢转过脸,正色问:“现在你可以告诉我,你为什么留แ在西秦京都、留在倾城苑又跑到了李雍那里?你究竟背负了什么?你的父母兄长你的家人为何而亡?”
“云妹,她毕竟怀了爷的骨血,教训下就得了。”
我的手从他腋下穿到后背,他的手也放开了我。
我闭上眼,不想说话更不愿看他。
劲风在我五指间响起,留下一双手与要我性命有何不同?
我一怔,在倾城苑的时候我也曾想过,但考虑到เ一不方แ便,二者似乎ๆ是个笨法子。
“教我,阴谋。”
柳妃坐在她的位置上,凝视我半响才道:“姝黎,做了丫ฑ头就安分做丫头。我把丑话撂在前面,王府里每一位侧妃都有身家,各个都是贵人,虽说王府暂时由我打理,但逢着要事,也要请教诸位夫人。你明白了吗?”
“谨慎吗?”
“王爷已经折过一次了。”我提醒他。
西日昌眯眼道:“回大杲我的府邸。”那只手已๐下滑到我的锁骨,而我也没打算隐瞒冲破的二道禁忌。“我冲破了二道禁忌。”
我二次推搪他的问题他似乎毫不在意,还授我奇法,我就知道有猫腻。果然晚上船靠岸后,他叫了一席酒菜,上好的翡翠液一壶壶灌入我喉中。拼酒从来就没有公平一说,一人一壶,却是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女子。若非我出身勾栏,妈妈没事就拿最恶劣的烧刀子练我们,我早就趴下了。
我黯然,我自然清楚以我修炼的秘籍日后会达到什么境界ศ,但前提是我必须活着。
西日昌的眼眸一闪,再次握紧我的手。“不用担心,一切有我。”
“让将军见笑了,小蹄子今天失心疯了!”妈妈上前赔礼。
少年骇然又抱紧ู怀中的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