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一凡马上红了脸，咳嗽着回答：“没什么，人家嫌我太木。”
张一凡利落地命令着女人，然后把老人抱起平躺在地板上，紧接着松开老人的领带解开他的皮带。
自从上次值班后，张一凡和李红已๐经相当熟悉了。李红有空的时候也会来他办公室坐坐，反正也不远，大家随便聊聊。关于那些不愉快的事，他们都不想再提起。事情又过去了一段时间，张一凡的心也稍稍平静下来。但一个难题搁在了张一凡的心里，那就是他对母亲的那个承诺。眼看着今年快到头了，张一凡还真急了起来，如果他再没有什么收获的话。他可以保证，自己的耳朵将从此倍受蹂躏。真的没有办法了，张一凡只得硬着头皮进了婚姻介绍所。
“妈，”张一凡摇摇头，“城里什么东西都有，你大老远就背几个玉米过来，实在是……你想我就搬来和我一起住，用不着那么辛苦地坐车了。”
当张一凡终于走完那一百级台阶时，感觉自己从地狱门里走了一回。
她盯着张一凡的眼睛，轻声地说：“我看见她了。”
“胡说！我清醒的很，怎么เ可能会是做梦。张医生，你太……”李红激动地反驳，却现张一凡正揶揄地看着自己。原来，这次是他真的开玩笑。
主任话中的意思谁都明白，张一凡完全清楚这个人的脾气，是属于“顺我者昌，逆我者亡”的那种，其实，要另找个ฐ医生很简单，但他说要你就是你，容不得别人一点点的违背。张一凡知道如果这次得罪了他，他将很难在人民医院立足，他甚至有可能会被开除。理由á能编出很多，像今天这样就可以说是：不服从上级领导的安排。
“难道她没有家属吗？”张一凡觉得太奇怪了。
一路上，金来胡思乱想着，他觉得空调越来越冷，又老感觉那女鬼的双眼正盯着自己้，那双手还可能随时架到自己的脖子上索ิ命。不过，令金来宽慰的是，自己平生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，人家不是说鬼也懂得分好人和坏人吗？而且她看来对自己也没有恶意，只是想搭车而已。想到这，金来渐渐镇定下来，
今天的心情很不好，一切都是那个可怕的梦和那ว个讨厌的电话。然而，他又焦急起来，对于病人来说，时间就是生命！他不能再拖下去。
“有事才能来找你吗？那我看病行不行呀！”杨光做个鬼脸，又正色道，“不过，我这次的确是有事来找你的。这样吧，我等你下班，然后你请我吃饭，我再和你详细地说。你看怎么样？”
“那好吧，不过我还有半个小时才下班，会不会耽误你？”
“我愿意！”杨光仰起头，“那ว就这样，我在楼下亭子里等你。”她说着，把包往身上一搭走了出去。
看着杨光青春活泼的身影，张一凡郁闷的情绪很快一扫而光。生活还是很美好很有希望的，他突然之间有了信心。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，可是时间仿佛停止了似的，一分一秒都很难过。
就在张一凡百无聊赖的时候，一个ฐ男人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。
这是一个ฐ很高大的男人，身着一套黑色西服。西服很新า，料子看上去也很上档的样子。他穿着一双皮鞋，皮鞋也很高档，款式新潮，本来是和西装ณ很般配。奇怪的是，皮鞋是白色的！一套黑西装竟然搭配了一双白皮鞋进了医院，是不是这个人的脑子有点问题？
张一凡看着他，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些端倪。他看不见男人的表情，因为男人戴着口罩。一个很大的口罩盖住他的大半张脸孔，只露出一对眼睛和一头乱七八糟的头。
“你叫张一凡是不是？”男人阴阳怪声地问。
“是的，我是张一凡，请问你看病还是……”张一凡试探着。
“我不是来看病的，我是来找你的。”男人说。
“你找我什么事？”张一凡机械地问。
“我找你看病！”男人眼光闪烁，“我找你给我一个朋友看病。”
张一凡皱眉，这人不是不是个疯子就是来捣乱的。
“那请你朋友来医院吧。”他看了看表，还有十多分钟。
“好！我带她进来。”男人说着，走出门去。不一会儿，他扶着一样东西回来了。
张一凡疑惑地看着那样东西，从形状来看应该是个人，但是有哪个人会愿意被一块白布像尸体般裹着呢，除非那就是一具尸体！
男人走上前来：“张医生，请你给我朋友看病。”说着，他掀开了白布。
是她！又是她！
浑身赤裸的她，美丽ษ的脸因为流满了鲜血而变得可怕。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，眼睛瞪得大大的，恶狠狠地着着张一凡。她的手上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，正准备刺过来……
张一凡满身冒汗，他闪身避开，用力打开了那ว把刀子。
“啪”的一声，她被张一凡击倒在地，顿ู时四分五裂，一个头骨噜噜得滚到了他的脚边。做梦！我一定又做梦了！张一凡告诉自己，他用手用力地捏了一下自己的手，很疼痛！疼痛告诉他，一切都是真的，太可怕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