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时还可以埋头苦干,忙碌于学生的复习,而一到了周末,我就会象一只无头苍蝇,没有了方向,没有了目标,常常就傻坐着,任由头脑糊里糊涂地漫无边际地游离飘浮。常常把房间收拾了一遍又一遍,最后象被狗舔了一样的一尘不染。
“可――是,这一辈子不行啊。”我抽回手,擦了擦眼泪。
“那,那我就等一会儿吧,我就坐在这儿的休息椅上等。”说着我坐在身边的椅子上。秀雅也坐在我的旁้边。
“那ว我可以进屋说吗?”陶秀雅冲我笑笑,我也善意地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回应她。
“你看,我能ม帮你什么忙吗?我很乐意帮助你的。”他很诚恳。
“什么?还难做人?他做的那叫人事儿啊?你是不是我亲姐姐呀,你说的这是啥话啊?我是替你出气呢!”陶明凡生气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沙上,拿起桌上的烟抽起来。
“你回来了!怎么这么晚?”盉羽不作声,走进卫生间,洗漱。
“站住”吓得我真是魂飞魄散,我驻脚,强作镇静问:“干什么?”
“你看你还需要什么,我会派人给你送过来,因为我的工作实在忙,不能经常来看你,你受委屈了,希望你早日康复起来。”
“我又不是哑巴了?为ฦ什么不跟你说话呀!”我眨着潮湿的眼睛。
医生和护士都出去了,盉羽蹲在床前,捧着我的脸。
别了!我的盉羽。
“还咬我?”
“那,为什么你说谎?”我快步走。
“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,我是看错人了,你这样的阴冷,这样贱,你这样的品行,能ม教出什么เ样的学生,你想学生将来也学你呀?勾引人家的老公?”我也没想到我是这样的人啊!我应该去问问谁呢?看来,陶秀雅愤怒到เ了极点,她要用自己做为妻子的权力保护自己้的家庭,保护这份爱。“嫂子,你听我解释”
“李志鹏,现在觉得怎么样?”我小心地摸了摸他的腿。
“呵,我给你介绍一下,她不是我的秘书,是希望小学的教师,姓颜,是我的朋友。”杨光看了看闫总对我说:“这是闫总,这个企业的总经理。”闫总伸出手,我们握了握手。“幸会,幸会,不好意思啊,颜老师,我以为你是杨总的秘书呢。来来来,快请坐。”
“颜老师,很有气质,你们教小学生的有意思吗?”
“还可以。”我笑着回答他,但怎么เ看他怎么觉得没有好感,头梳得铮亮象打过蜡的,直挺的鼻子下面留着一抹胡须,显得那样的奸诈,不,也许是一种卖弄,我说不清楚。人看上去是很有精神,可总免不了有些浮华。
“杨总,我们合作的事,你考虑得怎么เ样了?”闫总点燃一根香烟,坐在沙上,翘起二郞ຆ腿。
“考虑好了,我同意合作。”杨光坐到对面的沙上。
“那ว好,我们就去办一下手续。”闫总把刚点燃的香烟,狠命了吸了两口后,掐灭在烟缸里。
“好。”杨光也站起来,我也随之站起身。
“颜老师,你是与我们一起过去还是在这里等一下?”杨光看了看我说。
“哦,我还是坐在这里等你吧,你们忙去吧。”对于他们生意间的合作,还是机械方面的,我可是杆面杖吹火――一窍不通的,我参乎哪门子,我根本没那个兴趣呀,象个绊脚石一样的,我才不去呢。
“很快就回来,只是去前楼签个ฐ字。”杨光解释。
“没关系,你去吧。”我强挤出了一点笑,想象着一会儿空荡的大办公室里就剩下我一个人的情景。
“颜老师,这里有书,电视,你可以看一看,不会太寂寞。”闫总微笑着走过来,专门为我调了一个文艺台,放下摇控器,和杨光一起出去了。我没有心思看电视,更不想看书,走到窗子边,傻傻地看着窗外。脑子里空洞得象被淘干了一样。痴痴地望着楼下行走的人们,象蚂蚁一样地热火朝天的忙碌着什么เ,忽然,刚刚ธ还火热的天气,转眼间,乌ไ云翻滚着,一团一团地聚集在一起,天空越来越暗,越来越沉重,让人喘不过气来,风象是无头苍蝇一样,乱闯乱撞,疯一样随心所欲地狂吼,枝条在空中狂舞,每一根枝条都因为这风的越来越大而狂,愤怒地拼命地抽着邻近的枝条,风声,抽打声乱成一团,让人感觉到不安,一个亮而响的闪电å划ฐ过阴暗的天空,天空骤亮,顷刻间,大雨如注,看不清一条条的雨丝,只是那ว么一片一片的,象是在放着水幕电影,又象是万千瀑布,天地混在一起,分不清了哪是天,哪是地,看不清了哪是路,哪是树。这个火热火热的下午摇身一变就变成了黑夜,觉得自己好似黑夜里迷途的荧火虫,打湿的翅膀再也飞不动了,粘在窗玻璃上垂死挣扎着,一会儿工夫,道路两ä旁้的积水就哗哗作响地流淌起来,卷着地下的泥尘,黑漆漆的脏ู水肆无忌惮地在马路上奔跑着,天色灰蒙蒙的渐亮起来,微风吹拂着树叶,不那ว么的狂野了,树枝欢快地摇摆,诉说着雨过天晴的快乐。日头从云端显露出来,天边七色的彩虹是这一场狂乱过后最美丽的作品。半小时过去了,我孤寂无助,恐惧心理已压倒了一切,在自责与愧疚,回忆与畅想,混沌与痴迷中,站在玻璃镜前的我,也随着天边的美丽ษ而放松了紧绷的身体。瘫坐在沙上,痴呆地望着窗外的美丽,感觉到เ瘾瘾的痛在心底如刚ธ过的雨,不停地翻滚,盉羽绝望的眼神在眼前不停的闪现,修岩智慧的语言一遍一遍地响在耳畔,短短的半小时,重演了我和羽度过的相识相知相爱的三年春夏,天啊,我都做了什么?我的生活依旧被这美丽的错误折磨着,折磨着。顾觉身体冰凉冰凉的,我抱紧着臂膀,缩在沙里,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办公室的门开了,杨光快走到我的身边。我的眼里一片水汪汪。
“小颜,你害怕了吧?”我站起来,不知道怎么的,突然找到了一个ฐ救星一样,一下子倒在杨光的怀里,大串ธ大串的泪珠,滚烫滚烫地掉下来,杨光抱着我,拍着我的肩头。“不怕,不怕,对不起,对不起,我回来晚了。实在是对不起,不要难过啊,现在没事了。”借着这由子,我放声哭,直到哭累็了,哭倦了。离开杨光的怀抱,觉得很难为情:“杨光,让你见笑了,你别笑话我哟!”
“不会的。”杨光怔怔地看着我,他闪亮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微尘,有的只是那种情切切的怜惜,一道美丽的闪光和光花里我看到了一个受了伤的女人,微红的双眼,肿胀的眼泡,痛涩地眨出了一片荒凉。杨光的眼睛里射出的光灼得我脸一阵红一阵烫,我的双眼里折射出的杨光痴傻了的双眸,我确定这里丝毫没有笑话我的意思。半晌,他才不灵活地眨了一下,不禁让我省过神儿来,打了一个冷战。
“冷了!”杨光定了定神,慢慢地将目光移至到เ我的嘴唇等着我的回答。
“没事,送我回家吧?”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,以往那ว肃穆的眼神变得如些温柔与多情,让我浑身都不自在。
“好。”他又恢复了他的节奏,快地拿起刚才扔至在沙上的文件,走在前边。
其实,我们没有回家,坐在杨光的车上,我们谈了很久很久,也沉默了很久很久ื,天色渐黑。
最后杨光拍了拍我的手说:“好好工作,好好生活。”
“嗯。”杨光极有说服力的话语,像这个午后的阳光照亮了我的心,他的思想让人精神振作,这一刻我感觉到自己生活中更光明的日子将开始,哪怕有风雨我也充满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