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陵水就是淮阴,再朝东南走就是长江,不至于出什么事才对。
段岭:“”
“你饶他做什么?”李衍秋说,“让他戴罪立功?没见他心不在此,只求速死么?”
“四叔。”段岭说,“是我还没准备好。”
这话一出,朝廷中明显的所有大臣都松了口气,就连蔡闫也不禁诧异。
有些人天生当将军,有些人则天生当皇帝,李衍秋自幼身居高位,作为大陈皇子,十四岁开始便要协助父亲处理政务,与赵奎、牧旷达等权臣打机锋,此时坐在厅堂中ณ,自然而然的就有一种君临ภ天下的威แ严。
宫中早早地张罗起预备过年的红布,太子寿辰临近过年,按去年的惯例,必然是大操大办。然而今年却十分沉寂,居然没有接到เ一国之君的任何命令,李衍秋一夕间居然离开了江州。留下一封御旨,理由是去淮阴了。离都期间,太子监国,丞相牧旷达主政,谢宥为镇国大将军。
段岭送走费宏德,呆呆坐了一会儿,连日脑子没停过,一下子闲下来,反而觉得不安分。
“惭愧。”段岭说,“我都不知道这件事呢,这太守当得浑浑噩噩的,光顾着自己的事了。”
“你为我做证。”段岭说,“在文武百官、大陈朝廷的所有人面前,在天下人面前,告知你所做的事,与蔡闫对质,我就赦你的罪。”
段岭眼里泛着泪花,似笑非笑,只是不好意思抬头看武独。
“哪个城破的时候?”郑彦问。
“你没猜错。”段岭无奈道,“要不是咱俩长得一点也不像,我都快怀疑你也是我爹生的了。”
“洗澡去了?”段岭笑了起来。
“第二条路是什么?”耶律宗真问道。
拔都喝酒的动作顿ู了一顿,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酒碗里自己้双眼的倒影。
“皇儿怎么看?”李衍秋问。
“他知道太多事了。”段岭说,“对不起,费先生,我知道他是你师侄……”
“城中打点,俱与往常一般。”林运齐说,“未有变化,太守大人这次出去太久ื了,朝中来过信使,都找不到人。”
阿木古跃起,于空中ณ侧身顺劈,以长刀挥向武独!
武独提着头盔,出了帐篷,前去巡视。
段岭疲惫不堪,靠在武独背上,仍不住回头望。
辽军居然也懂得这首汉曲,虽不知其意,却也跟着唱了起来,曲子意思是死在旷野之中,天地就是棺椁,日月则是殉葬的玉璧,星辰是五光十色的珠宝,万物则是颂赞者。
段岭叫来郎俊侠,郎俊侠还未知在这么短短片刻间,自己已到เ鬼门关里走了一轮,只是安静地站着,注视段岭。
耶律宗真虽未明白段岭为ฦ何谈及镇山河时会改用纸笔,说到金剑时又无所谓了,但他也不多问,只答道:“是,那把剑,是不是在你手中ณ”
昌流君朝外张望,段岭便摇摇头,示意没关系。
“你打算让他做证吗”段岭抬头看武独,问道。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”段岭总算可以问出口了。
武独现出嘲弄的神色,笑容里充满了邪气,答道:“没有。”
“还有”耶律宗真笑了起来。
“人呢”段岭想起最后武独做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