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瑞眼眶有些红，低着头不吭声。
兄弟俩有一个特殊的爱好，他们喜欢参加比赛。尤其喜欢各种有奖竞答的比赛，刚开始是电视周报上的脑แ筋急转弯问答，每回都能拿到些奖品，家里一包纸巾都印着“某某市奖”的字样。后来许老头接到一封信，上面写着恭喜“许建国先生获得消防知识竞答第一名”——许建国同志正在迷茫，就瞧着他家俩小子欢呼着从屋里跑出来，抢了信封里的三百块钱买糖吃去了。
“哎！叔知道，咱李瑞是长大了，有本事了。”李瑞小叔拍了拍侄子的肩膀，真心觉得这是一个大小伙子了，可以给家里扛大梁。“有事就给家里打电话，没啥可难为的，别ี跟家里人客气啊。”
许盈对程老大一家也不热情，原本就没想理睬这家人，如今他们自己断ษ了来往，倒是也落得清闲。许盈打小送去别人家里养大，念着的是程奶奶的一份生育之恩，对大哥并不曾亏欠，自然不看程老大媳妇的脸色。他对程老大一家表现出来的意思，心里知道，也只冷笑不理睬。
“也不是……”大师哥有点不好意思，抓了抓头，“那啥，她离省城不太远，坐车3个小时就到。”
程老大气得拍了桌子，两边人不欢而散。
程老大带着这个消息去找了程叶，厂子里也有提前上班的，年龄满16周岁就成。程叶情况特殊，算是孤儿，家庭情况又在贫困线下，待遇还要好些。怎么说，国有单位的大厂子还是肯照ั顾集体的。
大师哥眼睛笑弯成一条线，拿胳ฑ膊撞了李瑞一下，“说实话啊，你当场把人家那ว啥啥了？有没有啊？”
程老大气的头昏，喝骂了一句，“什么送你去制药厂上班？啊？！你当你老子是制ๆ药厂的厂长，说了就能ม去啊！滚蛋！”
好像，他和李瑞在一起，从来没被挤着过。床小了，也都是李瑞让着他的，甚至趴在李瑞身上睡一宿的时候也有。
程叶住了学校的宿舍，第一天晚上，就有点不适应。他睡觉老实，一般不动弹，可是旁边的室友却不是个ฐ老实的，磨牙打呼，半夜还搭了一条腿在程叶身上。
东西七七八八卖的差不多，到手的钱也只有二千多块。老夏看着手里的那ว些钱，怕程叶不够用，自己又添补了些，凑了三千块拿给程叶，只说是一起卖的钱。
胖婶子瞧着程叶长大的，心里也格外喜欢这个孩子，小时候都差点抱着程叶回家去养呢！她自己没孩子，就格外的疼李瑞和程叶，瞧见程叶照顾得周全，也就不再强求李瑞跟她过去。
“那ว倒不用，一天几个轮着干就可以了。”李瑞算了下箱子，又把那几天的分工ื说了下，十来个人轮着倒班足够用。“弄完大家一起吃顿饭。”
李瑞握着她的手，扯了个笑安慰她，“婶子，没事。家里还有辆旧车，把农场那套老房子也卖了，差不多够了。”他手里还有些钱，小书店里那ว些卖了也能有不少，加上刘老四那ว边的书，还是够用的。只是，他爸这些年攒下的可能要赔个精光。
合伙人皱了眉头，“他运气好，翻了车也只是外伤，被撞到的那辆车上重伤了5๓个哪，现在还在治疗查看……哎，你爸也是，成天喝，喝出事情了？我当初就说不要让那些人进厂子里来，你爸偏不听，还朋友呢！看看他都交了些什么朋友！”
李瑞揉了揉程叶的脑袋，“嗯，希望会好。”
李瑞心凉了半截，“姥爷，我妈她不会说真的？真……离婚啊？”
李瑞在他小嘴巴上咬了一口，探了舌头进去吮吸的啧啧作响，亲到小孩脸上彻底红了之后才松开他。亲完，手也探进宽大的背心里去了，顺着细长的腰身慢慢向上摸去。“这是二，前边一片空地，打开窗户也没人能看见。”
李瑞摇了摇头，抱住小孩不让他动，又叫了他名字一声。
程叶知道这个就是蝉蛹褪下的壳后，趁着夏天知了多，晚上常去小树林里用手电å筒照一些蝉蛹回来。
李瑞贴过去，从后边把程叶圈在自己้怀里，伸手握着程叶那儿，帮他舒缓欲望。那里是新鲜的粉红色，很嫩，摸在手里也是小小的一根，来回揉弄几下就能让程叶呜咽出声。再使劲儿一点，怀里的小孩就会扭着身子动几下，想躲又没力气躲的样子，手臂抓在自己้胳膊上软塌塌的垂着。
程叶在里边坐不住，把手抽回来就要出去，“我去洗洗手。”
李瑞也不避讳，挨着程叶在小石凳上坐下，从兜里掏出一颗奶糖剥开塞进程叶嘴里，“上次你不是说这个好吃吗？这回又称了几斤回来，管饱。”
老板收了钱，有些感慨，这两ä天不少小姑娘都来打听许俊杰的事儿，没想到人家早就已经定下来。不过瞧着电话里那股热乎劲，也确实是恋人特有的，单看那脸上犯傻的笑就觉得甜蜜。
他趁着休息日，把自己在学校的衣服都洗了，身上穿着的还是李瑞的。被李瑞蹭了这么เ几下，瞧着松松垮垮的快要从肩膀上滑下来。
程叶放假过来帮忙，给那个ฐ小孩换了故事书，又抓了一把糖给他。瞧见冯晨递过来的钱没肯要，“冯哥你拿着吧，瑞哥说你们来都不要钱呢！”
“程叶我喜欢你。”
冯晨也想起来了，笑呵呵的又掐了程叶小脸一下，“哎，那个时候你多老实啊，不像现在一样，都跟李瑞学的会还嘴啦！”
程叶认真听了，默默的记在心里。他念小姑姑的好，对她的话向来是听的。
“嗯，姑姑说今年不能再耽误了，先进私立的读半年，然后等着开学转去别ี的学校读初二。”程叶扭过头来问李瑞，“瑞哥，杨大胖他们说你也要转学……”
“……瑞哥，我害怕。”
李瑞抽了旁边切好的野菜试着喂那ว兔子，瞧见它闻了闻，吃的心不甘情不愿的小样儿，嘴角跟着抽了两下。“这都快让你喂成精了……”
李瑞踩了油门就去追，没等出五分场麦场就追上了。远远瞧见程岳骑着新变车慢悠悠的走，一手扶着车把，一手在剥橘子吃。
李瑞他爸沉默了一会，“这都是长辈许下的事儿。当年你姥爷出意外，咱们家帮着给送去医院，一晚上光脚跑了小三十里路，这才给救下一条命。你姥爷答应咱们一门亲事，正好我也瞧上你妈了，就嫁过来了。”
李瑞的书大半是废弃的，刘老四修补的慢，但是眼光不差，他藏书这么多年，多少也知道价格，有意无意的提点了李瑞，渐渐的李瑞也懂了哪些值钱。修补慢了，倒是正好赶上一批书提价，李瑞小赚了一笔，大方的送了刘老四一摞书，让老头乐่了半天。
程叶去叫李瑞的时候，李瑞已经起来了，正光着膀子在那边刷็牙，瞧见程叶过来，亲了他一脸牙膏。“等会，我洗把脸就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