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阮铃兰不仅没有附和,反倒说了一句:“幼稚!”
这时,程小婉在一旁้开了口:“姐姐离家的这些日子,远庭还念叨着,那洋人的文书终究要姐姐才能看懂。由此可见,远庭在生意方面还真离不开姐姐,盼着姐姐早日回去呢。”程小婉的一番话把阮铃兰定位在了江远庭的生意助手上,明里是夸赞,暗里则是讥讽。
正在这时,江远庭口中含混不清地说道:“铃兰,小心啊……”
阮铃兰心下有些了然,江远庭因为程小婉之事得罪过魏老爷,所以那边不会善罢甘休。
阮铃兰听后情绪又有所低落。江远庭继续劝解道:“有疤算什么?我小时候和哥哥弟弟打架,头上也有疤,不信你看?”说完将头示意给阮铃兰看。
结果出来后,谢天谢地,阮铃兰和江远庭的血型相符,可以为他输血。
阮铃兰和那ว两人同时一惊,望向门口处,来人竟然是江远庭和小男孩。小男ç孩果然找到了江远庭,可是江远庭身边的人去哪里了?那两人身手不凡,情况严重不妙啊。
“是。”那人领命而去。
“哪里跑来的脏孩子?滚远点!”那人一脚将小男孩踢倒在地。
“休学?怎么可能?”阮铃兰不肯相信老大爷的话,自己前不久还在宁州见到他,他说一直在学校的。
“那是自然”,詹姆斯的表情终于从焦急转为ฦ了笑容,“今天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,明天我们再详聊。”
这时,阮铃兰身边聚集了不少外国使节夫人和外国商会会员的太太们,纷纷对宁州ะ丝绸赞不绝口。
“那就好”,詹姆斯先生说道,“宁州城是江南重镇,而你们江家又是宁州ะ城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户,你母亲虽为女子,却是女中豪杰啊。”
阮铃兰倒也不以为意,继续品尝不算美味的晚餐,用餐完毕后拿起一杯鸡尾酒,起身向车厢连接处走去,准备继续凭窗瞭望夕阳美景。
程小婉坐在桌旁,满脸怒色,思忖了一会儿后,便计上心头,匆忙找出纸笔,没多久便写就了一封书信。程小婉拿着书信对青梅说道:“你托人将这封信转交给魏老爷。”
此时的程小婉身着绣着牡丹的白底衣裙,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对镜补妆,身旁是满桌备好的饭菜。
阮铃兰在一旁点点头。
“哪有什么不合适?你以前不也是在京城读书吗?正好你懂洋,能助远庭一臂之力”,江老随后又低声说道,“另外,你还可以借此机会和远庭培养一下感情。天底下哪有你们这样做夫妻的?整天连个照面都不打。”
一旁的程小婉听了江远庭的建议后连连摇头,自己费了多少心力才进了江家的大门,这样搬走岂不是前功尽弃?
“是啊,周边各城的店铺现在十家有九家经销洋布洋纱,咱们的纱厂虽说也买了不少机器,可还是跟不上洋布铺货的速。”
回到江府,阮铃兰有些坐立不安,一年来自己小心翼翼,不想出任何差错,惟愿岁月静好,自己能够保护想要保护的人,不成想今天竟出了这等事,被江远庭他们撞个正着。即便江远庭不想追究,那个程小婉也不会善罢甘休。不行!不能坐以待毙,得想个法,主动把握态势才行。
正当阮铃兰和董鸿飞刚刚走出门之际,耳边传来一个ฐ熟ງ悉的声音:“远庭,怎么这里这么多人?不知里面还有没有座位。”
“放心,我这里没事。你替我跟着二少爷和程小婉,看看他们一会儿去哪里,咱们也好掌握他们的踪迹。这就叫知己้知彼、战不殆。”阮铃兰煞有其事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