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经猛得被抽紧,卫子阳眼神刹那间透出杀意,全身的肌肉绷住,处于随时可以进攻或者防守的姿态。
卫子阳低头一看,胸前有一道新鲜的伤疤,虽然已痊愈,可还是留下了淡淡痕迹。
“季先生的意思是?”
卫子阳讪笑:“嗯,我走了,你照ั顾好自己。”
明明病房里的空调已经开得很暖了,可寒意还是席卷而来,他用被子把自己้裹得紧紧的,不一会儿沉沉地睡去。
那小狐狸会不会受不了就这么走了?
卫子祁แ看看周维嘉,又看看卫子阳,眼圈红了又红,最后指着哥哥道:“你不是说不知道他在哪吗?”
“你在季元熙身边呆过,就不适合再回名楼了,太扎眼,我会另外安排合适的去处。”
把身体洗干净,换了身衣服,当他再次下楼后,看到季元熙已经坐在沙发上了。
卫子阳脸色沉凝。
卫子阳有点别扭,他明明是过来想跟自己说话的,偏偏半个字都不说,就这么干巴巴๒地杵在身边,让人浑身不舒服:“易然哥,好歹你也是今晚的主角,不去招呼客人吗?”
卫子阳看了眼开得飞快的车,摸了摸鼻子讪笑:“她跟你长得一点都不像,而且……”他停了下来,没有继续往下说。
“头有点痛,邢少的拳头可不是盖的,现在还隐隐作痛。”
季元熙ກ怔神后,说了一句跟当初周维嘉ล差不多的话:“你还真看得起你自己。”
熟悉的口吻,好像是借一个ฐ什么不值钱的小玩意儿。
之前发生过什么เ事,他不知道,但是邢伯把人掐在沙发上灌酒,可是看得一清二楚。
邢伯阴寒的目光罩在他脸上,终于开了尊口:“你喝。”
一条黄不拉几身上还掉毛的狗一瘸一拐地走过来,它没有跟其他狗一样争抢食物,而是走到卫子阳脚边温顺地趴下。从它良好的卧姿可以看出它曾经是一条经过训练的家犬,不知道为什么เ被主人赶了出来,流浪街头。
“成功。”
“香味?大概是沐浴ภ露的香味吧。”卫子阳似随意地说道,身子贴了过去,音色中平添了几分魅惑,“喝酒吧,季总,我敬你一杯。”
“到时候你要是不删,别怪我不客气!”周维嘉怒气冲冲地扭头,这时鼻尖飘来一股清幽的香味,他疑惑地看了卫子阳一眼,把他抓到身边用力嗅了嗅,“你身上什么味道,那么香?”
卫子阳笑容收敛,眸色清亮许多:“子祁,你信不信哥,不管我做什么事,都不会害你的。”
没跑出多少路,就被他们逮住了。
怔神之后,卫子阳冲他一笑,眉角含春,带着几分疏远。
“想不想来点更刺๐激的?”男人肆虐着他的唇,含含糊糊地说。
可这时候江海还远着呢。
“卫子阳!”季元熙惊呼一声,就看到滚滚的浓烟里,一个女人快要把卫子阳杀了的惊悚一幕。
她的手里竟然有枪!这么เ近的距离,随便怎么เ打都不会打歪吧?
关键时刻,季元熙ກ抄起身边一个摆设用的花瓶,朝女人头上扔去。
女人头一偏躲开,花瓶砸在他们身侧,溅起碎末。
卫子阳趁机抓着她的左手往她右腕动脉上一划,动脉血瞬间像打开的水龙头一样喷出来,喷了卫子阳一头一脸。
“啊!”女人惊叫一声,手枪落地,她松开卫子阳捂住割破的动脉,想要逃跑。
卫子阳抬脚就往她脚๐窝上一踢。
女人一个踉跄摔倒,但她硬气得很,手脚๐并用爬起身,还想逃跑。
卫子阳强忍住扑过去捡起枪给她脑袋来一枪的冲动,这个ฐ时候,江海已๐赶到,做了卫子阳没有做的事,捡起枪开枪,但他打的不是脑袋而是她的膝盖。
另卫子阳惊讶的是,江海ร这一连串动作标准得像是受过专业训练,而且绝对至少有十几年的战斗经验。
季元熙身边果然都不是普通人。
女人应声倒地,趴在地上抽搐,血流了一地。
卫子阳还来不及回神,就猛地被抱进怀里,回头一看,是季元熙。
他的脸色有点苍白,他是在担心自己?
他也会担心自己?卫子阳愣神。
许多刚才来不及细想的东西现在想到了,楼下火还在烧,消防员还没有来,他竟然从外面跑回了大楼,他是以为自己没逃出来,来救自己的?
尊贵如他,竟然会不顾自己้小命,跑回来找自己้?
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缠着他,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。
“喂喂?吓傻了?”季元熙拍了拍他的脸,也不知道是因为ฦ紧张还是什么,力气大得像抽他耳光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卫子阳脱口而出。
“来找你!你以为ฦ我在干嘛ใ!”季元熙ກ瞪着眼,摸了摸他身上的血,神情更加慌张,“怎么那么多血?伤哪了?”
“没有,她的血。”
江海已擒住半死的女人,对季元熙道:“季先生,这里烟很大,我们必须马上走。”
“走。”季元熙架着卫子阳,几乎是用拖的跑出了大厦。
消防员已赶到火场,展开灭火救援。
剩下的事,季元熙交给江海处理,直接把卫子阳拖上车,开向医院。
“没事了。”季元熙ກ抱着卫子阳,像是在安慰他,又像是在对自己说。
“我没事。”高度紧张过后松懈下来,卫子阳的声音听上去有点虚弱。
季元熙ກ抱着他的手收拢了一下,搂得更紧了,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踏踏实实地感觉到这个人在自己้身边:“脚๐痛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