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已经挂了,根本不等他说完。
明明病房里的空调已经开得很暖了,可寒意还是席卷而来,他用被子把自己้裹得紧紧ู的,不一会儿沉沉地睡去。
卫子阳搓了搓僵硬的手指,脱下鞋子,只这个动作,就疼得他差点虚脱。他摘下围巾,把受伤的脚包裹在围巾里,仔细保护好。
卫子祁看看周维嘉,又看看卫子阳,眼圈红了又红,最后指着哥哥道:“你不是说不知道他在哪吗?”
“我靠!”卫子阳炸了,“小爷我青春年少,你一个奔三眼看就奔四的男人竟然敢说我年纪大了!”
把身体洗干净,换了身衣服,当他再次下楼后,看到季元熙已经坐在沙发上了。
再往下翻,资料里说谢少青三年前曾在国内生活过一段时间,半年后又离开,应该是在那段日子和季元熙有所往来。
卫子阳有点别ี扭,他明明是过来想跟自己说话的,偏偏半个字都不说,就这么干巴巴地杵在身边,让人浑身不舒服:“易然哥,好歹你也是今晚的主角,不去招呼客人吗?”
“总是把情妇情妇挂在嘴边的。”
“头有点痛,邢少的拳头可不是盖的,现在还隐隐作痛。”
“你在外面嫖我,难道我还要带个pos机给你刷卡?”
熟悉的口吻,好像是借一个什么不值钱的小玩意儿。
卫子阳的顺从让季元熙很满意,他瞥了一眼,明知故问:“怎么搞成这样?”
邢伯阴寒的目光罩在他脸上,终于开了尊口:“你喝。”
其实这些狗有垃圾场的食物喂,绝对饿不死。
“成功。”
“你喷的什么香水?”
“到เ时候你要是不删,别怪我不客气!”周维嘉怒气冲冲地扭头,这时鼻尖飘来一股清幽的香味,他疑惑地看了卫子阳一眼,把他抓到身边用力嗅了嗅,“你身上什么味道,那么เ香?”
听着自己哥哥用这种熟稔轻佻的口气说着自己男友藏娇的金屋,而且还暗指金屋不止一个,卫子祁心里说不出的怪异,沉默片刻,报出了名字。
没跑出多少路,就被他们逮住了。
像是一面镜子照出了阴阳两ä面。
“想不想来点更刺激的?”男人肆虐着他的唇,含含糊糊地说。
“能告诉我为什么吗?”换好衣服的卫子阳坐在床上。
季元熙ກ黑眸在他脸上扫过,一句话也没有说,径自走出病房。
在他的字典里恐怕永远没有尊重二字,卫子阳无奈,推开护士的搀扶,自己坐到了轮椅上。
出了医院他们并没有直接回金水港,而是中途停在一家餐厅前,说是吃了饭再回去。
季元熙依然是昂首挺胸ถ走在前面,后面跟着坐着轮椅的卫子阳。
菜上了一桌,还没吃过东西的卫子阳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,其他什么都顾不上了,先吃饱再说。
季元熙却基本没怎么动过,始终只是看着他吃。
“你不吃吗?”卫子阳塞了满嘴的食物道,“一会我吃光了你可别骂我。”
季元熙ກ凉凉瞥了眼:“喂饱你我还是没有问题的。”
总觉得他说这话有无耻的歧义,但饥饿的卫子阳没有深究,继续吃东西。
端上来一碟烤鱼,季元熙拿起盘上切好的一小块柠檬,把柠檬汁均匀地洒在烤鱼上,然后放在卫子阳面前。
卫子阳看了眼被他捏扁的柠檬,插起烤鱼塞到嘴里。
季元熙深深看了他一眼,忽然道:“知道我昨天为什么要打你吗?”
卫子阳噎了一下,努力把食物咽下去。他问这个问题干什么?他有什么目的?想要获得什么样的答案?心思转了一番๘,试探地回答:“因为我不听话?”这个答案总不会惹怒他吧?
“是够不听话的。”他威严地回答。
什么人啊这是!卫子阳腹诽。
季元熙ກ擦了擦手,淡淡道:“你还是不笑的时候比较好看。”
“别人都说我笑起来好看。”
“他们眼睛都瞎了。”季元熙ກ不容置喙地总结。
卫子阳无奈。
“以后没事不准乱笑。”
连笑他都要规定限制ๆ?卫子阳欲哭无泪:“对你还是对别ี人?”
“对我不许,对别人更加不许乱笑。”季元熙ກ订下不平等条约。
卫子阳哦了一声,忍辱负重签下不平等条约。
“干什么เ,不满意?”季元熙ກ发现他在嘀嘀咕咕。
“没有!不敢!”
“那你苦着脸干什么เ?”
“是你不让我笑的,那我只能板着脸了。”
季元熙ກ剜了他一眼:“该怎样就怎样,不要犯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