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也太忠于职守了吧?也不吃饭,就在这儿堵着。
我一会儿还有事儿。
年轻人就是这样,在哪儿跌倒的就能立刻爬起来,掸掸土一笑而过,比刚才还精神。
我们别提以前的事了。那事是我……
好说,我和建军谁跟谁啊?
我说燕君,你怎么什么都怕?你现在还怕我吗?
瞎眼了呗。
你有很多女人是吗?
不怕你老公吃醋了?
昨天我给秦燕君打了一个电话,听得出来她很高兴。我约她晚上吃饭,她说还得接孩子。于是我们就定了今天中午她午休的时候,我去学校接她。
是我自己้编的。你很幸运,这是我第一次唱出来。
上个月我们在王府井偶然碰见了,互相留了电话。昨天她给我打了一个电å话说想聊聊。见了面我才知道她和她老公吵架了。后来我们就回到我这儿。
好了好了,燕姐,别ี打了。我错了。屎都打出来了。
活该,就得把你屎打出来。真坏!
她又捶打了几下才停手,叉着腰喘着粗气,前面的头发散下来遮住了眼睛。吓死我了你。
看着她的样子我笑了起来。她伸手狠狠地在我的胳ฑ膊上拧了下去。
还笑!
哎哟哎哟,不笑了不笑了,我真的错了。
她松了手整理自己้的头发和衣服,气鼓鼓地坐到办公桌前瞪着我:哼,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?
警惕性不高,但反击的力度挺大。还得加强自我保护意识。幸亏是我,要是换了别人你今天就瞎了。
我揉着酸痛的胳膊坐在沙发上休息。
你还敢说!下次我就往你下面打,让你没得用。
说完她想笑又憋住了。
越说越不像话了,秦燕君同志,别ี忘了你是一个久经考验的党员,一个肩负重任的教导主ว任。再说要是打坏了,不是我没得用,是咱们俩都没得用。
臭小海!
说着她把手里的圆珠笔扔过来打在我的身上。
我刚要再说什么,这时门口响起脚步声,接着有人敲门。秦燕君立刻端正了一下坐姿,换了一副表情说:请进。
门开了,进来一位年轻系着马尾的女教师。她拿着几张纸走到เ办公桌前交给秦燕君。
秦主任,这是我们班的情况和教学计划,您看看行不行?
她抬头看见我,冲我礼ึ貌地笑笑。我装着惊慌地忙查看自己的裤裆,然后松口气。她扑哧地笑了出来。
秦燕君看她又看我问:我的笔呢?
我把圆珠笔毕恭毕敬地递过去:哦,主任,在我这儿,我刚才用它记点儿东西。
小刘ถ,这是思政处的小张。
秦燕君介绍我说。
你好。
她又笑笑。
你好。刚才去了一趟厕所出来的时候有点着急,你一笑我还以为鸟笼的门儿忘了关了,不好意思,误会了。
她笑起来,但看见秦燕君严肃的脸又收起了笑容。
你先回去吧,我这儿还有事情要谈。
那好我先回去了,主任。
又对我说:再见。
再见,慢走啊。
门关上了,过了一会儿秦燕君才说:是不是只要年轻点儿的女孩子你都喜欢?
当然不是了。我就为了活跃一下气氛。
你呀,就是太活跃了。从小就是。
说着她把文件放到一边,对我说:其实我正要找你呢。王红在常建那儿怎么样了?我老是不放心。
你呀,操心那么多有什么用?
我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她的办公桌上。你就是当老师当的太投入了,什么事都想管,什么เ事都想在你的掌握之ใ下。
你下去,要是有人来了会看见。
静校铃都打了,也就你每天加班加点有家不归。谁不是赶着回家老婆老公热炕头啊。
我也不是什么都想管。建军老实,王红又不是个等闲之辈。常建就更不用说了。所以我……
我要是你,就做好最坏的打算。
你什么เ意思?
她表情严肃又有些紧张。出什么事了?
你别老往坏处想。我的意思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,都有自己的生活和想要的东西。而且现在这个社ุ会这么发展,过不了多久什么海枯石烂沧海桑田à都是天方แ夜谭了。就说你吧,你不是也正在水深火热里头吗?还是先把你自己管好了再说吧。自己都一身泥,还去给别ี人掸土。
我就是怕建军像我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