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不走?那我先走了”,谢央端着桌子经过她,随意地开口。
“如果我幼稚的举动给您带来了困扰,真的很对不起。”
【叒叕:我姐妹坠入爱河了】
趁谢央联系司机的时候,沈桃小声嘟囔: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,接吻是要伸舌头的。”
那位女士回答:“因为妈妈没有哥哥力气大,抱歉哦~”
犹豫了一下,从谢央的手中挣出来,但手心还贴着。谢央明白过来,弯曲指节,又变成了十指相扣。
回到家吃过晚饭,沈桃就收到了他的消息。
她放下手中的第五张物理卷子转过来。
语文课,沈清舒正在讲滕王阁序,这是沈桃的最爱。
她之前就听说过有人会在ktv里没想到被自己้撞见了天啊。
徐慕离自己้只有几米了,沈桃深吸一口气开始往前跑,手向后伸着准备接棒。棒打到她手里的时候位置太偏上了,她急忙伸手抓紧。
文又双一溜烟跑了,然后沈桃抬头发现谢央靠在足球球门的杆子上,环抱着手臂看着她。
谢央第一次跳过去后蹭掉了杆子,他从垫子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,扫了一眼周围的人,对裁判说:“就这样吧。”
四乘一百接力是除了最后的班级集体接力以外最受关注的项ำ目,安排在运动会第二天的上午。
谢央正在安静地读她的作文,她的文字带着一股天真和纯粹,和她本人完全相符。
日光下他也许能ม压制ๆ住冲动的欲望,但那些无意识的夜里,都是他灵魂深处,最本能的自我。
前桌拿出了白色的活页本,侧面贴着两个ฐ粗粗的大字“生物”。
沈桃原本的位置在偏角落的地方,现在要换到เ靠窗的第二个,她把凳子扣在桌面上,推着桌子往那边挪动,结果和那头要换过来的人搞了个大堵车。
手机铃响,是沈桃:“双双对不起!我把你家地址告诉元青哥了。我现在打不通他的电话,你们在一起吗?”
“他没回去吗?”
“我和他说好了见到你要给我发消息的,但我没收到เ。这么大的雨好危险啊!”
文又双看向飘摇的窗帘,她有种莫名的确信,他还在。
她拉开窗帘,动了动惨白的唇,对电话那头的沈桃说:“他在。”
宋元青在院子里站了很久ื,久到他怀疑天都要亮了,雨水大概很脏,他冻得发抖。但只要想起文又双,他都想再痛苦一点,和她一样痛苦。
我愿意和你成为一样的人,无条件接受你的命运。
文又双开了门,肩膀靠在门边上。
宋元青一身湿透了走进来,低头换鞋的时候看到了地上的几滴血,鲜红的散开在白色的地面上,瞬间让他无法冷静,他想起来沈桃说“双双自残好几年了”。
他开始颤抖,牙齿咬得很紧ู,下颌都疼。
“跪下。”
文又双怀疑自己饿得恍惚了,他说什么?
“跪下!”
他从没这么失态过,一身的狼狈和惊恐。文又双顺着他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手心。是因为我伤害了自己而生气吗?
她的视线突然模糊,但也仅此而已,她不习惯流泪。没人看她的眼泪,那没有用。
“医药箱在哪儿?”
他的声音在抖。
“电视柜右边的抽屉里。”
“我去拿。”
宋元青往客厅走,文又双看着他的背影,他身上淌下来的雨水打湿了大理石地砖。
她如同受到蛊惑一般,弯了膝盖在门边跪下。刚才下床时磕到的地方压在地板上有些疼,她放低了身子,将臀枕坐在足跟上。
本该觉得屈辱吧?但她此生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能感受到活着的意义แ。
地板是冰冷的,心脏跳得很快,她满脑子只剩下他。
今后,我能以你为ฦ依靠吗?
她被这样的的想法吓到,因为对她而言,浓郁的羁绊最终总会带来悲伤。
那个人拿着医药箱回来蹲在她身边。给她消毒,上药,最后用纱布包好。
他手在抖,偶尔会掌握不好弄疼她,她只是低着头跪着,手放在他手里,疼也舍不得往回缩。
处理完伤口,宋元青起身打开冰箱。容量巨大的双开门冰箱,里面却只有一包吐司,他的心又开始替她疼。
喂她吃了两片吐司,喝了一杯温水,他嗓音沙哑:“我去洗澡,你跪到我出来。”
宋元青洗完澡,把衣服拧干重新穿上,屋里暖气足,应该过一会儿就能干了。
他从楼ä梯上走下来,看见她老老实实地跪着,手上的纱布没再浸ฤ血出来,嘴唇也恢复了颜色,情绪终于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