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一阵子——冬至前,寄柔每日坐在他身上,跟要榨干他似的,这段日子奶暂时退了,只许他蹭不许他进。
她出身勋贵之家,虚封了个县主的名头,没有食邑,但她外家是蜀地富贾,亲娘留下的嫁妆与外家赠她的产业皆丰ถ厚。
夜深人静,寄柔执烛台步上绣楼,有个少年郎在床榻上等她。剑眉星目,很是俊朗的长相。
她就喜欢表里不一的。
侍婢们垂首。
赵瞻走到寄柔身后。
他戴了人皮面具,整张脸与床榻上不同。
一婢女拿起固定发髻的簪子,他想接,寄柔觑他,好帮他回忆起他上回怎么把她梳了半个时辰的发髻弄乱ກ。
赵瞻讨好一笑,离了簪子,拣起对素金的细串子替她戴。
寄柔抬起腕子,还不错。
赵瞻手滑进她袖中。
婢女们鱼贯而出。
寄柔拍掉他的手,被把握的感觉却残留。
赵瞻刚回长安时好好的,进退有度,看见她不仅冷着脸,还尽可能地避嫌,现在浑然是个色魔。
寄柔嘴角放平。
她都忘了,他之前不想与她纠缠。
可是她没忍住,药劲一起来,不仅勾着他给她宽衣解带揉身子,还诱着他给她破了瓜。
寄柔:“你这张脸是什么?书生?”
赵瞻摘下薄如蝉翼的面具。
“姐姐想我是什么,就是什么。”
“就会说好话。我饿了。”
赵瞻说:“我带你去。”
才几步路。
寄柔懒โ得理他。
赵瞻坐下,婢女绾了发退后。她的人什么เ时候要看他眉高眼低了。寄柔气闷,赵瞻环住她腰。
男子的存在感侵袭过来,寄柔心有些痒。
赵瞻惯会装可怜,锲而不舍:“我大早上就被你赶出来,好姐姐,你不补偿补偿我么?”
寄柔:“你先松开我。”
赵瞻要说话,一顿,闻到一丝若有似无的熟ງ悉的奶香。
方แ才床上,她身上的淡香还是沉水。
他凑近寄柔修长雪白的颈่项。
挨得太近,她有点儿难受。
他发现了。
寄柔有些慌。
不对,她慌什么。
赵瞻转眸,二人挨得近,却凭着镜子大眼瞪小眼。
赵瞻先笑出来,眼神深深,口中喟叹:“姐姐好香。”
镜面映出他的眼,又黑又亮,像将有野兽破笼的夜。
如从前一般。
寄柔心思绕转,看不透他到底是被香气引诱,还是尚有几分清明。
她一直不知晓。
赵瞻微微直起身:“姐姐疼疼我。”
寄柔强自镇定,插好玉梳:“儿饿了。”
赵瞻弯唇:“用了早膳,姐姐又嫌瞻嘴里有味道。”
语调委屈,引得寄柔心底小雀儿乱跳。
他看出她动摇,覆住她嘴角,诱惑:“就一下。”
胸膛的热度烘在她背脊,寄柔生了些难以启齿的念想。
如果就一下,也没事的吧?
只是……解解馋。
她半推半答应,转首与他唇舌交缠。
直亲得小娘子一双眼水光潋滟,他抱住她的腰,稍稍转过她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