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三十几页材料，雷秘书只勾掉了一小段，改正了几个明显的错别字。这几个ฐ错别字是我故意写错的。另外还有较多的标点使用错误，尤其是该使用句号时我却使用逗号。这一点显然被雷秘书看出来了，他皱皱眉头说：“你这家伙怎么喜欢一逗到เ底？又不是做爱，欢实得不想停下来！”
雷秘书最后的评价是：“材料é还行，说明你驾驭文字的功夫尚可，但你的基本功还是差ๆ一些！”他说的“基本功”是指错别字和标点符号。
而我也同样需要这种说法，这证明我的话是举足轻重的。我更需要另外一种说法：鱼在河那家伙看上去温文尔雅，还敢动刀子杀人呢！
是的，我需要这种说法！在玻管局这么多年，我何曾亲自“杀”过一个人！无论是对阎水拍，还是对马方แ向，我只有点头哈腰的份儿。在他们面前，我的脊梁骨早断裂了，我甚至能听到我的脊梁骨断ษ裂ฐ的“咔嚓”声。
《背叛》4๒65
曹某说，销售由他负责。没有金刚钻，怎敢揽这个瓷器活！曹某所说的“金刚钻”是指市教育局夏局长。曹某小声对宋某和韩某说：“夏局长是我爸的得意门生呢，当时是班长，语文学得好，我爸常让他在课堂上站起来背诵柳宗元的《捕蛇者说》和荀况的《劝学篇》呢！我爸已给他打过电话，他已初ม步答应帮这个忙。”曹某停了一下又说：“当然单靠这层关系还不行，还得拿出硬货！不过有这层关系，我有把握搞定老夏！万一不行给他十万元回扣。”曹某说到เ这里，征求宋某和韩某的意见，再给夏局长增加两万元回扣他们同意不同意？
对郑市长来讲，在任何一天拿到这份材料é，都不会有第六天拿到เ心情好。若是第二天拿给他，他皱皱眉头，随手扔到案头一大堆材料上面，转身便跟着像鱼在河一样工于心计的梅如水秘书长到เ哪儿剪彩去了。待他一周后想到这份材料é时，这份材料é上面早又摞上了许多份材料é。他好不容易找到这份材料，翻了两下便生气了：这个ฐ马方向，工作一点也没方向，随便拿一份材料é来搪塞我！
如果再晚一点，到第十天才报上去。郑市长看也不看就扔废纸篓里了——因为省上的招商引资会议已经开过了。
《背叛》44๒1
局里的工作理出了头绪，打开了新า局面，显示了老板驾驭全局的能力。可军功章里也有我的一半。老板如此评价：鱼在河这位政秘科长，是我们玻管局继“省长”那任政秘科长之后，理事能ม力最强的一位政秘科长！老板这话当然是私底下给几个贴心贴肺的人说的。
扔下电å话，我仿佛已๐看见陶小北笑吟吟的脸和高唐神女一般婀娜多姿ู、光灿照人的身姿。下楼ä时，我高兴得一蹦一跳，就像脚๐心里装置了弹簧。快乐่从心里溢出，到脸上；脸上容纳不下，掉到宾馆大厅光可鉴人的地板上；我又俯身将这种快乐拾起来，捏在手中，出来站在街道上，将快乐高高举ะ起——我打个ฐ车，怀着激动的心情向小北飞奔而去。
陶小北是到เ省里来参加大学同学毕业十周年聚会的。聚会结束，和同学一一告别，心中升起诸多人生感慨，想找个朋友倾吐一番。小北后来调皮地对我讲，起初并没有想起我，后来她限定了一个ฐ又一个条件，我这个“幸运的家伙”才凸现出来。她当时限定的条件是：非老公；非同学；非女性朋友；男性朋友排除年龄大出十岁以上的。这四个条件一限定，我这个“幸运的家伙”的面容就从她脑แ海里浮现出来，于是呼我。她原以为ฦ我在紫雪，准备和我煲电话，没想到เ一下竟将我呼到眼前来了，仿佛天上掉下来似的。所以小北称我们的见面是“上天的安排”；我则称其为ฦ“历史性的会晤”。我开玩笑地问小北：是不是那ว种改变世界历史进程的多少个小时？
《背叛》40่4
去商店买鞋子，你当然应直接对售货员说：“给我买一双鞋！”只有脑子有问题那种人才会撇开售货员，问另一个顾ุ客：“我可以买一双鞋吗？”这就不是买鞋，而是在搞笑了。我们玻管局的四十多个同志脑แ子反应快慢虽有所区别，但还没有如这个ฐ买鞋者一般纯粹的###。所以某一天，大家突然像经过集体培训一样，都开始称马方向局长为老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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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背叛》3๑7
阎局长说到เ这儿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，继续讲：“从我们局近些年的干部ຖ使用看，我在选人用人上把握了‘德、才、绩’三字，基本做到เ了‘公’字当头，‘以德入围，以才入选，以绩取胜’。这几年使用了几个同志，马方向同志、赵有才同志相继走上了处级领导岗位，陈奋远同志更上了一个台阶。实践证明他们是完全称职的。还有一批同志担任了科长、副科长，主任科员、副主任科员。从心里讲，我对每一个ฐ同志都是爱护的，甚至是呵护的！一草一木总关情啊！”——阎局长信口借用了一句郑板桥的诗，用以说明他对全局同志的“呵护”程度，这句诗用在此处也算贴切，可惜他没引用准确——原诗是“衙斋卧听萧萧竹，疑是民间疾苦声；些小吾曹州ะ县吏，一枝一叶总关情”，他将“一枝一叶总关情”说成了“一草一木总关情”。虽然“枝叶”与“草木”形容局里的这些同志，区别不很大。可严格说来，还是有所区别的——枝叶在树上，草木在地下。
阎局长此时继续讲下去，他说：“在干部ຖ使用问题上，充分让大家行使了民主ว权利ำ。马方向同志，赵有才同志，包括陈奋远同志，都是大家投票推举上来的。在这一点上我扪心自问，做到了襟怀坦白，不徇私情。大家不投他们的票，我使出吃奶的劲，马方向也做不了副局长，陈奋远和赵有才也做不了主任。当然对某个ฐ同志偏爱一点儿，平时看重一点儿，也是有的，谁能没个好恶？谁不想将一碗水端平？可端着水走的时候，脚步一轻一重，还是会洒出几滴嘛！可我个ฐ人的偏爱决定不了大家的意志，我纵有再大的权力，投票时也只有一票！我这一票和陶小北、鱼在河同志的一票有区别ี吗？没有！和小高小胡小牛小马小虎同志的一票有区别ี吗？也没有。实践证明，我们局这些年在干部选拔使用上，按照ั市委、市政府的要求，坚持实行严格的民主测评，民主推荐，从群众中来，到群众中去，是十分正确的，经得起历史考验的。我想今后不论谁做了局长，这一条都会坚定不移地坚持下去的！”
除了“调动权”外，袁长印还掌握着“去留权”。当时这些学校里有一半民请教师。袁长印那儿有一份全乡民请教师的名单。对哪个人有不好印象了，就掏出一支红蓝ณ铅笔，用红的一端将这个ฐ人的名字一笔勾销，仿佛是高级人民法院院长核准死刑é似的。那时炭素笔还没有流行开，乡里的干部ຖ衬衣口袋里往往插着这样一支削开两ä头的红蓝铅笔。乡里的那些民请教师当时最怕袁长印“动笔”——尤其怕动红的那ว一端。袁长印动一下，就得有一个人卷铺盖回家。路遥小说《人生》里的那个高加林，就是这样被一笔勾掉的。因此那些民请教师一见袁长印，无不像现在的冯富强见了阎水拍一样，腿肚子直打哆嗦。据传言，那些青年女教师要从山旮旯ຕ儿调到乡上的中学和中ณ心小学来，或者从乡上的中ณ学和中心小学调回县里市里去，有点姿色的都得让袁长印“过手”。就像万里长征必须经过六盘山一样，这是没有办法的事。
袁长印就像一个骄横而荒淫的皇帝，乡里的这么多学校都是他的后宫，那些女教师——尤其是有几分颜色的年轻女教师则ท都是他的妃子。他若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亲昵地揽揽谁的腰肢或拍拍谁的屁股，那是他宠幸你！袁家沟乡的教师那时都晓得，全世界ศ人民都可以得罪，惟独袁长印不可以得罪。和袁长印过不去，就是和自己้过不去。
我现阶段的主ว要任务，不是抬起头眼巴巴๒谋求怎样跳出那一步，而是低下头来，将自己้腿弯里这个讨厌的家伙清除。
我已明白无误地意识到，下泻药的时候到了！
马方向十分肯定地认为，我已๐在玻管局站稳脚跟，初露圭角，既显示出了过人的才华，又奠定了扎实的群众基础，将来必然大有可为ฦ。马方向甚至以他自己初ม到玻管局时为ฦ例，和我进行了比较，认为那时的他和现在的我有诸多相似之ใ处。人生就像一条不可阻挡的宽阔的大河，你得平稳地向下游流淌，而不能ม浮躁地在河道里左冲右突，那样不是冲垮了河堤，就是淹没了农田。有心人总是拿着一根吸管，将生活中ณ的养分不停地吸入——排除的却是杂质。做人应该有一种胸ถ怀，不要成天算计来算计去，那些喜欢算计别ี人的人最终却算计了自己的一生！马方向那天给我讲了诸多做人的道理，使我受益非浅。总之马方向那天仿佛邂逅了一个十分中ณ意的女朋友一样，兴致出奇地高。他最后
甚至提出应该打一场麻将牌，以通过这种娱ຉ乐่活动使我们本已十分愉悦的心情更加愉悦。他当即邀了他的两个牌友，我们在他家鏖战了一个通宵。第二天早ຉ晨踏着朝露离开他家时，虽然我十分疲倦，并且输给马方向三百元钱，但我的心情却是愉快的。我甚至在清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吹起了快乐่的口哨。
“这是应该的嘛ใ，谁让咱们是同事呢！况且我一直对你挺有好感的。”一票用那种炯炯有神的目光望了一会儿柳如眉，直到望得两人脸上都有一点温度了，才大胆地说出那句带有“破题”意味的话：“你本来就是一个ฐ很讨人喜欢的女性！”
一个ฐ“点题”，一个“破题”，这篇文章做出来就有意境了。一票果然趁热打铁，对柳如眉说：“其实你不找我妹妹，我也会将那一票投给你的，因为ฦ那一票本来就是你的！”就像柳如眉说话当中ณ想起那台电视机一样，一票此时脑海ร里也突然浮ด现出一样东西——当然不是电å视机，而是两个鸭梨。这两个鸭梨劲儿大着呢，一下就将一句话从一票胸ถ腔里挤出，他直视着柳如眉说：“我都恨不得给你投两票呢！”
余宏进副局长做副局长时，陈奋远还在那ว个县做县委办公室副主ว任。后来跟着阎水拍来到玻管局，也只是一个ฐ政秘科副科长。余宏进副局长至今尚能忆起陈奋远刚调来时那张谦恭的笑脸。没想到这小子像毒蛇一样，不知不觉已爬到เ自己身边来了。每看完一份市里的红头文件，都要在文件前边那页“文件传阅单”上写下“已阅”二字。看着那ว份由政秘科印制的文件传阅单，余宏进副局长就来气：自己的名字恰好在阎水拍和陈奋远之ใ间，前边扣一个“尿盆子”——臭你！后面紧ู挨着跟一条毒蛇——咬你！躲都无处躲，藏都无处藏。没想到现在又眼睁睁看着这条蛇从自己的身体上爬过去了，自己却在梦魇，心提到嗓子眼儿，胸ถ腔仿佛要炸开，惊恐地瞅着正在自己้肚子上爬行的毒蛇，眼睛仁儿都快要恐怖地从眼眶里迸裂出来，可手脚却一动不能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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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赵有才主任曾参加过一期“用人之长还是用人之‘短’理论研讨班”。结业时，每人写一篇体会文章。赵有才主任那篇文章还是我捉刀的呢！文章标题是：《不妨学会用人之ใ“短”》。意思是应让吝啬鬼去当仓库保管员，让爱吹毛求疵者去当质检员，让喜欢出头露面者去搞市场攻关，让守口如瓶者去干保密工作。那篇文章收尾句我至今记得清楚：“如此用人，变‘短’为ฦ‘长’，何乐而不为呢？”
这篇文章因观点新颖，后来在《紫ใ雪日报》发表，并获了当年全市理论创น新好文章一等奖，获奖金三百元。当然作者是赵有才。
郑市长复大笑，小柳也忍不住，扑哧笑出声来。郑市长一边笑一边又邀小柳跳舞。待他俩跳到光线幽暗处时，我悄悄儿地溜了。
和郑向洋市长建立了这种亲密无间的感情，成为郑向洋市长的另一只眼睛后，我再看马方向时，便与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。这就是我的第五种眼神。
我接着又对他说，有句话这样说：“妻不如妾，妾不如娼，娼不如偷，偷不如偷不着。还有比这话更绝的呢！我有个旧ງr的朋友，喜欢文学，他喝醉酒后对我说出一番惊世骇俗的话，他说，鱼在河你说七十年代末咱们搞文学还可以理解；八十年代人们都开始搞钱了，咱们还在搞文学；九十年代人们搞完钱又开始搞女人了，咱们还在搞文学！这段话套用在咱们这些写材料é的人身上，那才叫妙呢！雷兄你说七十年代末咱们搞材料还可以理解；八十年代人们都开始搞钱了，咱们还在搞材料；九十年代人们搞完钱又开始搞女人了，咱们还在搞材料é。”我将这段话“套用”完，又说，最后再给它加一句，“九十年代末人们连女人都不搞了，咱们还在搞材料é！”
“妙！妙！真乃绝妙好词！”雷秘书晃着脑袋玩味着，一边玩味一边说：“偷不着，不搞了，这才是点睛之ใ笔！”他抬手在我肩上有力地击一掌说：“没想到เ你这家伙这么有智慧！”
宋某做梦都不会想到，当他用一把大铁锁“吧嗒”将那一库房书锁上后，曹某却像一颗水珠一样蒸发掉了。
起初宋某并没意识到เ曹某找不见了。将书锁进库房分手时，曹某说他提书的时间不会超过半个ฐ月。他拍着宋某的肩膀说：“宋哥你只管放心，半个月内我保准来提书。我现在先得将这三十五万元货款送北京去，当时给我亲戚承应下了，货一拉回来马上付款，要不我亲戚那儿可作难了。”
老板微笑着抬起头，再次望住我说：“你这个鬼家伙！你啥时有权‘用人’了？”
见老板这么เ说，我竟撒娇地胁胁肩，谄媚地笑着说：“这点权还不是老板给的吗？不过我只用那些老板想用的人——我随时愿为老板挡一些口舌！”
一、考察时间：1้99๗6年3๑月15๓r至3月25๓r。
二、考察范围：局副科级以上g部（含主任科员、副主任科员）。
柳如眉和一票玩得如火如荼，我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。据说男ç人在女人背后常g的两件事，一是替妻子拉上裙子上的拉链，二是替情人拉下裙子上的拉链。而我却可以做到替妻子的情人拉下妻子裙子上的拉链。一个可以看着自己妻子与别的男人“唱歌”而不动声s的男人，其y险歹毒令我自己都有点不寒而栗。鱼在河，让你的血变得再冷一些吧！紫ใ雪市的玻管事业需要你这个“冷面杀手”。只有这样，你在宰掉冯富强和袁长印这样的坏蛋时才会毫不手软！那ว位大款需要的是女x坦荡如砥的腹部，我鱼在河也需要“砥”和“砺”一般坚硬无比的磨刀石，将我的心磨得越来越硬，将我心中的那把无形的“刀子”磨得寒光闪闪，刀锋犀利，剑气人，挥一挥，动一动，兵不血刃，那些阻挡我前进道路的坏蛋便一个个在我面前萎谢跪拜，俯首称臣。
为今r之鱼在河纵情讴歌吧！我鱼某已成为那种道行极深的真正的武林高手，一招一式蕴含着千钧๕之ใ力！
这样那辆刚跑了不到两万公里的红旗小汽车便退下来，供几位副职使用。这辆“二一三”则ท由冯富强出面，以两万元的低廉价格卖给一家汽车修理厂。
按理，红旗应由原开“二一三”的小马开，可开面包车的小牛却想开红旗。小牛有自己้的小九九：开面包车主ว要是每天接送同志们上下班，再就是接送局里同志的孩子们上学。每天就在紫ใ雪城跑这么几趟，然后便钻在谁的房中打扑克。一年下来，修理费和汽油费只能报销五万多元（实际开支只有三万多元，两ä万多元属于虚报）。而开红旗，一天到晚脚底儿朝天拉着局领导在县里、省里跑，又是下乡，又是开会，又是剪彩，吃香的、喝辣的不说，还能领一些衬衣、防寒被之类的纪念品，更重要的是，空间大了，车辆的开支大了，一年至少也能ม报销十余万元。
多亏了这些年练气功，余宏进副局长的抗击打能ม力已๐像我们紫雪市的文化积淀那ว样深厚。否则ท，阎水拍局长这一掌过来，足以让他五内俱裂ฐ——即使没有五内俱裂，他也再不敢和阎局长“过招”，瞅个空子拖枪落荒而逃，躲到เ后山里慢慢疗伤去了。
余宏进自此再不和阎水拍抗衡。他的心理防线已像当年的马其诺防线一样全线崩溃。他甚至在后无追兵的情况下，继续后撤二百公里，才惊魂未定地停下来安营扎寨——在以后的局务会上，他很少再持反对意见，最多只是紧抿着悲愤的嘴巴保持沉默。
我发现陶小北和李小南对我都很好。陶小北常常护着我，有时甚至不经意间给我撒撒娇็。而李小南也并不讨厌我，流盼的目光偶尔与我的目光相触时，也会露出一丝柔情。她那天说我像毛宁，其实最早ຉ说我像毛宁的是柳如眉。新婚之ใ夜，柳如眉紧ู紧搂着我光滑颀เ长的身体说：“我第一次见你，就觉得你有点像毛宁，虽然你没有毛宁那么เ英俊，但还是有那ว么一点点像，尤其是举手投足有一种优雅。”我当时也喜欢一个ฐ姓毛的——毛阿敏。于是我也信口胡诌，对柳如眉说：“我觉得你有点像毛阿敏，至少也像个ฐ刘ถ晓庆。”其实柳如眉既ຂ不像毛阿敏也不像刘晓庆，跟张瑜和陈冲也差得很远，可她听了还是十分舒坦地笑起来，并一边吻我一边说：“真的？”我那ว时就发现，女人和男ç人在对事物的认知上有本质的不同。如果有人说我像王志文，我会立即回答：“瞎说，我哪像他！”因为ฦ事实上我根本不像王志文。若我是一颗西瓜，王志文是一颗甜瓜，你对我说：“西瓜像甜瓜！”我肯定会反驳你，因为小孩子都知道西瓜不像甜瓜。可女人却不是这样。若柳如眉是西瓜，毛阿敏是甜瓜，你对她说：“西瓜是甜瓜！”她就会眼睫毛一扑闪惊喜地问你：“真的？我是甜瓜吗？”
《背叛》21（2๐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