局里六个领导的名字，五个ฐ被撕掉了，只孤零零留แ下一个姬飞。姬飞名字后面的括号里也画个“√”。令人费解的是，姬飞和康凤莲之间粗粗地画了条连接线。
马方向科室六个人名字后面，则全部ຖ是“√”。
《背叛》1้3（3）
阎局长就这样给全局大部分同志充足气后，心里有了底，然后便会选个时间，突然通知召开民主ว测评大会。
此时冯富强再不吭声，因和阎水拍局长“并联”在一起而放亮的电灯泡，熄了！
冯富强身后是李小南的办公桌，李小南的办公桌和康凤莲的办公桌“抵”在一起。她俩的办公桌已到เ墙跟，旁้边是一个ฐ长沙发和一个茶几。过来就是我和陶小北的办公桌。我和陶小北的办公桌处在办公室的“大后方แ”，就像抗战时期的“西南联大”一样。如果丈量一下我们大办公室八张办公桌（我们大办公室共有八张办公桌）每张办公桌与门的直线距离，我们这一组办公桌最远，其位置在门的对角线尽头。
而使一个英雄顷刻变为可耻的叛徒的，就是陶小北、李小南这一类美人。因此我要对她们百倍地予以警惕。就像另一个ฐ手机短信所描述：一男一女外出游玩，晚上不得已同居一室。女的画ฑ条线警告男的说：越线者是禽兽。次r女的发现男的果未越线，甩他一耳光说：想不到你连禽兽都不如！我刚ธ调到เ玻管局工作时，在心里早ຉ已๐暗暗下了决心：我宁肯被陶小北或李小南甩一个ฐ巴๒掌，也不做那ว个禽兽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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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去阎局长家看望他一周之ใ后，局里进行了民主测评。
民主测评一个月后，市里的任命文件下来了。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：马方向不是任总工ื程师，而是任副局长！
除过阎水拍局长（也许还有马方แ向），局里再没有人能ม想到เ，竟会是这样的安排！
阎水拍局长这一手太老辣了！这等于将朱锋、姬飞、牛望月脸上又扇了一巴掌。阎水拍局长也许在心里这样说呢：让你们再跟我闹别扭！让你们再当凡是派！跟我作对没有好下场！我老头子快退休了，你们可还年轻着呢！
陶小北悄悄告诉我，朱锋将新名片都已๐印好了。那天她从五楼ä楼道里经过，见朱锋一边掏钥匙开门，一边扭着脑แ袋瞧着她笑。一边笑一边点头，一边点头一边就从门里进去了。因他始终扭着脑袋，目光始终专注地依偎在陶小北姣好的脸上，扭着的脑袋进门时都没有“正”过来，所以掏钥匙时带出一个白s的小片，他也没有发现。朱锋将门闭上后，那张小纸片在空中像雪花飞舞一般撒了一会儿娇，落到เ陶小北脚๐边。她将小纸片捡起来，竟是一张崭新的名片，上面赫然写着：
紫雪市玻璃制品管理局副局长朱锋
陶小北当时捡起名片瞧了一眼，已举起一只手欲敲朱锋的门，可她的手举在空中ณ却停下了。她看着名片略一思忖，将举起的手放下来，向前走几步拐进卫生间，撕碎名片扔进垃圾箱里，才向三楼ä的办公室走去。
陶小北告诉我此事后，停了一下，又自语道：“不知姬飞和牛望月印好了没有？”小北一边说一边叮嘱我，“此事不可告诉别人，朱锋知道脸上会挂不住的。”
在市里那份任命文件上，阎局长粗粗批了一行字：局领导阅毕请各科传阅。待这份文件传阅到เ我手上，已是一周以后了。我看着那份任命文件，心里暗自庆幸：我当初ม弃赵投马的决策是多么เ英明啊！
我们局的领ๆ导班子终于由双数变作了单数，他们分别是：阎水拍局长，余宏进副局长，陈奋远副局长，马方向副局长，朱锋纪检组长，姬ภ飞行业工ื会主ว席，牛望月总工程师。
有人私下开玩笑说，这下我们玻管局成“动物园”了——七位局领导里有四位是“动物”：马、朱、姬、牛。
科级g部的民主测评是在马方向副局长任命文件下发的第二天进行的。因科级g部ຖ的任命由á局里掌握，民主测评一周后，局里就下发了红头文件。果然不出所料é：冯富强做业务一科副科长，我任办公室副主任科员。李小南不仅没有向前走一步，反而向后退了一步——由á出纳员改任打字员！出纳员则由康凤莲担任。
李小南被向后推了一掌，出乎局里每一个同志的意料é。阎水拍这老头真下得了手，难怪局里有人私下说他是只“笑面虎”。
有人私下猜测，让李小南g打字员，是堵通信员小胡的路。谁让你小胡是余宏进的亲戚呢！再去抹桌子提水吧。只有我心里明白，这只是一个表面的原因，真正的原因是惩罚李小南呢！打字员这个岗位虽然几个ฐ工勤人员眼巴巴๒盯着，可g部谁愿意去g呢？做打字员，对小胡是荣耀，对李小南则是耻辱！阎水拍这样羞辱李小南，也不怕那ว个营长从千里之外赶回来给他一枪。
李小南接连三天没来上班，第四天走进办公室那ว个ฐ目光如盼的俏佳人，我当时差点儿认不出来。我原以为ฦ李小南一定是红肿着双目，甚至会有点蓬头垢面，至少也是“敛黛凝愁s”。可恰恰相反，她却是“施钿耀翠晶”——比我第一次见她时还光彩照ั人！新样靓妆，艳溢香融，羞杀蕊珠宫女。我当时将站在门口的李小南看了看，又将办公桌前的陶小北看了看，突然发现这俩妮子哪儿有点像。我看看这个ฐ又看看那ว个说：“陶小北，李小南，你俩不是姐妹吧？我怎么看你俩哪儿有点像？”
我这样说时，李小南已坐到她办公桌前。她笑吟吟地抬头对我说：“看着像就是姐妹？鱼在河你和毛宁还有点像呢！莫非你和毛宁就是同胞兄弟？”李小南一边这样打趣我一边扭头问陶小北：“小北你说鱼在河是不是有点像毛宁？”
陶小北抬起头笑着看看我说：“就是有点像！”
这姐俩一边挤对我一边笑。我当时突然想起那ว位说我有点像“庞中ณ华”的副县长。心想：这一生我已做了两次名人了（毛宁、庞中华），我如果再写一部小说，别人会不会又说我是王跃文呢？其实我并不想当毛宁、庞中ณ华或者王跃文，我只想当一个杨远征（当时的紫ใ东县委书记），或者惠五洲（当时的紫ใ雪市委书记）。
那天我对李小南良好的精神状态有点惊讶，莫非她也像我一样，学会了置换爱恨？越是痛恨一个人，越是向他甜蜜地笑。那她心中的“袁长印”是谁呢？当然是阎水拍！她心里不知怎么恨这个ฐ老家伙呢！
我发现陶小北和李小南对我都很好。陶小北常常护着我，有时甚至不经意间给我撒撒娇็。而李小南也并不讨厌我，流盼的目光偶尔与我的目光相触时，也会露出一丝柔情。她那天说我像毛宁，其实最早说我像毛宁的是柳如眉。新婚之ใ夜，柳如眉紧ู紧搂着我光滑颀长的身体说：“我第一次见你，就觉得你有点像毛宁，虽然你没有毛宁那ว么เ英俊，但还是有那ว么一点点像，尤其是举手投足有一种优雅。”我当时也喜欢一个ฐ姓毛的——毛阿敏。于是我也信口胡诌，对柳如眉说：“我觉得你有点像毛阿敏，至少也像个刘ถ晓庆。”其实柳如眉既ຂ不像毛阿敏也不像刘晓庆，跟张瑜和陈冲也差得很远，可她听了还是十分舒坦地笑起来，并一边吻我一边说：“真的？”我那时就发现，女人和男ç人在对事物的认知上有本质的不同。如果有人说我像王志文，我会立即回答：“瞎说，我哪像他！”因为ฦ事实上我根本不像王志文。若我是一颗西瓜，王志文是一颗甜瓜，你对我说：“西瓜像甜瓜！”我肯定会反驳你，因为小孩子都知道西瓜不像甜瓜。可女人却不是这样。若柳如眉是西瓜，毛阿敏是甜瓜，你对她说：“西瓜是甜瓜！”她就会眼睫毛一扑闪惊喜地问你：“真的？我是甜瓜吗？”
《背叛》21（2）
陶小北和李小南之间，我当然更喜欢陶小北。可若让我选一个去追求，我却会首选李小南。李小南老公在千里之ใ外，她容易产生那ว种“闺中ณ寂寞”。有时我看着她竟有点可怜，因为ฦ她有时真像一个“怀春的少女”。而且追求李小南，会产生声东击西一箭双雕之效。若我和李小南之ใ间表现出一种亲昵，就会被陶小北察觉。察觉后她就会有点生气。若我是一根玉米棒子，陶小北原本并不准备啃，现在看李小南啃得津津有味，陶小北便会有一点点嫉妒和好奇，于是也便会产生啃一啃的冲动。战争年代，陈赓和粟裕ษ善于使用这样的战术：派几个纵队佯装要攻打甲敌，可急行军几夜后，却突然折回身直扑乙๗敌，结果一口就将乙敌吃掉了。而我佯攻李小南，目的却是为了吃掉陶小北。
当然这些战术我一直没有付诸实施，那是因为ฦ我既定的“三大战役”的战略目标还没有实现。在玻管局这一年，我只g成个ฐ副主ว任科员，离战略๓目标的实现还相距甚远。如果我背离大的战略目标，却在战术上玩些小花样，比如派出一个侦察排在陶小北和李小南之间玩那ว种小的穿c，必然影响既ຂ定战略๓目标的实现！因此我只能忍痛割舍这两个小蹄子，却去与阎水拍那个ฐ毫无趣味的老家伙周旋๙。
这些小蹄子喜欢我当然与我个子高有点关系。我身高一米八，并且像一棵树一样端直且粗细适宜。既不太胖，像个胖洋芋；亦不太瘦，像根细萝卜。女孩子喜欢这种体形的男人。包括阎局长也认为ฦ个ฐ子高不是一件坏事。那ว天我从他书房出来，从他家客厅穿过时，阎局长个ฐ子很高的爱人和个子很高的儿子礼貌地从沙发前站起来。阎局长送我出门时以手指着他儿子对我说：“小鱼，你看我的品种改变了吧？我当初一眼看中ณ老郑（指他爱人），就是为ฦ了改良品种！”
这里就需要使用辩证法了。阎水拍局长个子低固然是一个ฐ缺陷，但同时也是一个ฐ优点。因为我发现杨远征和惠五洲个ฐ子都和阎水拍差不多高。有一次省长来我们紫ใ雪市检查工作，在电视新闻里出现时，和惠五洲活像一对双胞胎。当时他们正在杨远征那个ฐ县检查工ื作，哥仨站在一起指手画脚๐，就像农村的弟兄三人在商量给谁先娶ດ媳妇。
况且我个子高又怎么样？我还不得天天在阎水拍面前缩着肩弓着腰？人这种东西真是有趣得很！阎水拍喜欢我目标小一些，我就在他面前尽量往小缩。陶小北、李小南喜欢我端直一些，我便在她们面前戳成一棵树g，想让她们像藤蔓一样攀援上来。
不过有一点我和阎局长倒是共同的。个ฐ子高的人一般心劲弱，可我个子高，心劲却一点儿不弱，这一点像阎局长。阎局长整人一点也不手软，我鱼在河心里也常有一些恶狠狠的念头。同声相应，同气相求。从进玻管局的那天起，我就跟在阎局长后面亦步亦趋，将阎局长的做人处事方式奉为ฦ圭臬，现在看来我鱼在河真是有一双慧眼呢，阎局长做我人生的导师当之ใ无愧。我现在越来越“像”阎局长了，对待各s人等，也能做到เ“面容很和蔼，握手很给劲；待人很亲热，语言很甜蜜；做事很厉害，心里很毒辣。”真的，我现在和人握手时在“给劲”这一点上做的很到เ位，瞬间就将热情、体贴、友好、温暖、理解通过这重重的一握传导给了对方แ，让对方แ对我心生好感。即使已有如此的“造诣”，我仍不会就此止步，我的目标并不是要“像”阎局长，永远做阎局长的学生，而是要阎局长“像”我，哪一天让他成为我的学生！其实我鱼在河绝非人中虾鳝！我鱼某现在之所以看上去腰里无力，在玻管局百般遮着掩着，藏着掖着，那是因为ฦ我缺一样东西！唐僧之所以能ม制服孙悟空，就是因为ฦ他有一样东西。如果有一天我也有了那样一个ฐ圈儿，想套谁头上就套谁头上，那我将这个圈儿套到เ袁长印或冯富强脑壳上，我在一旁“念念有词”时，即使他们疼死，我才不会像唐僧那样心生怜悯停下来呢！
有一次我甚至做了这样一个梦：袁长印和冯富强一左ุ一右向我扑过来。我只轻轻抬了一下左手，袁长印脸上已鲜ຒ血淋漓；我又轻轻抬了一下右手，冯富强便以手捂着脸痛苦地离去。真所谓谈笑间，樯橹灰飞烟灭。而鱼在河却翻了个ฐ身，舒坦地发出了轻微的鼾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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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背叛》22（1）
又是一年春草绿。这是我调到เ玻管局经历的第二个春天。
在这一年的春天里，我们国家发生了一件意义แ深远的大事：一位令人尊敬的老人，发表了他著名的南巡讲话。
这位伟人的伟大之ใ处，怎么评价都不算过分。而且时间越久ื远，他鉴古知今、d察未来的卓越才能和伟人风范愈将显现出来。他掷地有声的话语，他穿透历史烟云的目光，他坚毅的步履，引领ๆ着一个伟大的民族在新的历史开始远航！
南巡谈话之后不久ื，我们玻管局有一正一副两ä个科长下了海ร。那段时间市政府每个ฐ部门都有人扑通、扑通往“海”里跳。给人的感觉，仿佛只要下海，用不了多久，便是一个百万富翁甚至千万富翁。
我们玻管局每调走一个人，要在那座陈旧ງ的大楼前合个影，然后全体同志去餐馆聚餐。我们局合影时有一个固定的模式：局级领导和正科长坐在第一排椅子上。副科长和主ว任科员、副主ว任科员站在第二排的台阶上。科员和工勤人员站在最后一排的台阶上。
我个儿高，那天站在第二排的正中ณ间，旁边恰好是陶小北。我俩站在一起，就像一对新婚夫妻在拍结婚照。每次和这妮子站在一起，我心里就有一种幸福的感觉。小北“依旧桃花面，频๗低柳叶眉”；我呢？“半羞还半喜，欲去又依依”。当小北的体香向我飘来的时候，我竟有种冲动，想将她的香肩揽在怀里，或者偷偷捏捏她冰凉的手指。我甚至将捏她手指的具体过程都想好了：先用一只手握住她五个ฐ并拢的手指，像捏一颗皮球一样一下一下握着捏。握一下放一下，再握一下再放一下。然后再放开她的小手，一根指头一根指头挨着捏。直到将这妮子捏得春心荡漾，明眸里闪出那ว种“爱情的光芒”，酥软的身子像一根面条一样缠绕在我身上，情不自禁地轻声唤我“哥哥”。
我当时想得正美，冷不丁身边挤进一个ฐ人来，是冯富强。这家伙侧身挤进来，一下将正在遐想的我像一张麻将牌一样挤出了列ต。
我这才发现冯富强挤我的原因：这一排最中ณ间是八个ฐ副科长和四个ฐ主ว任科员。几个副主任科员分站两侧——我原本是应站到第二排两侧的，现在却站到了中间——原来是我占了冯富强的位置。我忙退出来站到เ这一排最边上，可站到เ最边上才发现已没有了我的位置。
我们局合影向来摆的是像仪仗队或阅兵方阵一样齐齐整整的队列，就像一块方方แ正正的蛋糕。第一排和第二排都是十六个人，这天合影也如此。七位局领ๆ导和八个正科长坐一排，是十五个人。加上欢送的两个同志中有一个ฐ副科长，这个副科长因今天是主ว角，也坐在了第一排的正中ณ间，这一排便成了十六个人。第二排七位副科长加四位主任科员共是十一人。从我提拔的那ว天起，我们局因增加了两个ฐ名额，副主任科员增为六个ฐ人。这样第二排就多出一个ฐ人——成了十七个人。我被冯富强一挤，不仅挤到เ了第二排的边上，到边上后我才发现我像一个ฐ人的一只耳朵，孤零零地挂在整个队列的外边。撅着p股钻在一块红布里的摄影师此时将红布揭开，冲我喊：“第二排边上那个ฐ同志向后退一排，向后退一排！”我急忙后退一排，和科员及工勤人员站在一起。刚站稳脚๐跟，摄影师从红布里乍出一只手，让我们齐声喊“茄子”，然后另一只手向一侧使劲一扯，闪光灯一闪，同志们或呆板或生动的面容便在那一瞬间定格。
无论是“站”或是“坐”，冯富强对他的位置都十分在意。那ว天聚餐时，我和陶小北、李小南恰好坐一张桌上，还有赵有才主任。赵有才坐正中ณ，我和陶小北像古代那种宰相坐皇帝ຓ身边一样，一边一个。冯富强当时还没来。待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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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，却见冯富强已坐在我的位置上，而当时那一桌还有几个空位。我只好坐在李小南旁边。陶小北看出了我的不快，抗议似的离开了那个“左臣相”（或右臣相）的位置，坐到我身边来。此时恰好另一副科长走进来，填空一般坐在了陶小北空出的那个位置。
那天吃饭时冯富强时不时挤对我。那一桌只有我一个是紫东县人，他便一个劲儿说笑话取笑我们紫东县人。说两个ฐ紫东的乡g部ຖ一个问一个：“什么叫台风？”另一个答：“你真笨！台风就是从台湾刮ุ来的风！”又说两ä个紫ใ东农民，第一次进省城打工，站在一座五星级宾馆门前看傻了眼，一个ฐ对一个ฐ惊叹说：“怎么城里的房子是用玻璃垒起来的？”接着两人开始数楼ä层。正数着，一个ฐ小痞子假冒警察走过来厉声问：“你们在这儿g什么？”
“我们数楼层。”
“楼层是能ม随便数的吗？罚款！”
“罚多少？”两个紫东人畏缩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