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姑娘赶车,不只惹眼,还惹事,眼前这位女车把式就惹了事了。
这儿前不着村,后不着店的,挺荒凉,原本就是个容易出事的地方,这位女车把式就在这容易出事的地方惹了事了。
白胖中年人不只人福泰,也带点富贵气,必然是锦衣玉食保养得很好,一双手指甲留得老长,一定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。
燕翎下了马,贾文、贾武、覃秀姑跟着下马。
“百两黄金已先付了一半,谁会不相信他?”
那就难怪了。
“我这小楼上没有藏人吧?”
原来如此,怪不得她让掀开门帘ຈ。
燕翎及时道:“接住!”
那两ä个忙伸手,正好各接住一把匕首,但却都吓得傻在了那儿。
只听黑衣人道:“葛雷,你耳朵不行了,老眼还没有昏花。”
葛雷道:“你来干什么?”
是么?
就在这时候,路的那一头儿,远处出现个小黑点,小黑点近一点的时候,也传来了轻微的蹄声跟轮声!
那儿没有路,可是绝对有人走过,还不止一回,没有上好的眼力,不擅追踪,绝看不出来。
燕翎道:“这才是咱们要找的,是不?”
祖冲道:“不错,兄弟!咱们还等什么?”
三人立即循着这条不是路的登山路,这条不是路的路,不是在草丛里,就是在树林里,一会儿往上,一会儿往下,相当难走,难走归难走,难不倒三人,约摸顿ู饭工夫之ใ后,来到เ一处谷地。
谷地不大,可是有水有草,还有两座小茅屋,茅屋还是新的。
祖冲忙叫:“兄弟,你看…”
燕翎示意噤声,祖冲忙闭上了嘴。
侯老三往谷地里指了指,三人都看见了,那条从谷底外流的小溪旁,正有个黑衣驼背老人洗衣裳,那ว不是葛雷是谁?
燕翎道:“找到了,多亏了两位,我先过去,两位在这儿等会儿。”
话落,他飞身掠了过去。
或许因为淙淙水声,燕翎落在了小溪这一边,葛雷在不及一丈的另一边仍低着头洗衣裳,竟没发觉。
燕翎轻咳一声,道:“葛老!”
葛雷猛抬头,脸色一变:“你…”“葛老不认识我了?”
葛雷的脸色又连变了几变,猛然站起:“燕兄弟,怎么会不认识…”
本来嘛!他怎么会不认识燕翎?太认识了,燕翎给他的印象太深刻๑了。
燕翎道:“葛老别ี来无恙?”
“托燕兄弟的福,燕兄弟也安好?”
“不敢,尚称粗健。”
“燕兄弟,请这边说话。”
葛雷从小溪那边掠过来,把燕翎带进附近一小片树林里,在里头可以看见外头,在外头,远一点却看不见里头。
“燕兄弟怎么เ会找到这儿来?”
“只能说碰巧了,我有朋友看见葛老上小村子里酒肆打酒。”
“该死,我坏了事了。”
“怎么?”
“大人不愿任何人知道…”
“我也一样?”
“记得姑娘曾经留แ书给燕兄弟…”
“我看见了。”
“兄弟不知道,大人费了多大的心思,能ม有今天这种日子,不容易。”
这是暗示不愿人打扰。
燕翎还能听不出来?他道:“我本遵华姑娘嘱,不再过问华大人的事…”
“大人跟姑娘都不得已,兄弟千万别见怪。”
葛雷截话截得真快,说来说去他就是希望不要打扰华玉书父女。
“那倒不敢!”燕翎道:“只是葛老还不知道我为什么来?”
“燕兄弟,不管为什么,大人已远离尘世,也不再过问世间事,你就全当没他这个人。”
他还是不希望燕翎打扰华大人父女。
“葛老这么说,真让我为难。”
“燕兄弟…”
“我发现了一些事,有一些疑问,非当面请教华大人不可。”
“我刚跟燕兄弟说过,你就全当没他这个人了。”
“葛老,我知道你卫护华大人跟华姑娘心切,我也知道你是怕他们两位受到伤害,你应该相信我不会伤害他们两位…”
“燕兄弟怎么这么说?”
“我不得已,葛老不该连我也不让见…”
“燕兄弟,我也不得已,大人交待,他不见任何人…”
“华大人可知道燕翎?”
“当然知道,姑娘跟我都禀知过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