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赵自强的钱包宣告破产。
玩也玩够了疯也疯够了,赵自强想著还好回程的时候不用委屈自己换车晕车吐得昏天黑地,钱王自告奋勇的当了免费的司机。
可是赵自强全心全意跟了他这麽多年,什麽毛病看不穿?钱王最大的问题就是像是老人们常说的:没长心。
不是说他冷血没感情,而是他的感情很是迟钝,总是需要一些刺激才传达的到他的心里。
“……”
赵自强无语的看著侧著身子面色有可疑红晕的男孩,想要挤兑一下的话说不出口,人家到底是主ว人,只好认命的套上裤ไ子下了床。
白色,很干净。
“扔到洗衣筐里,别和内裤扔一起。”
钱王有些不好盯著他看,但是假装ณ不经意的把眼睛扫过去的时候,突然发现赵自强眼睛无神的厉害,眼下还有些暗色。
他有些疑惑更多的是忐忑,他不知道摊牌了以後赵自强会给他怎样的宣判,但他心里又祈่祷最好不要是无视。
赵自强瞪著眼睛走到เ钱王跟前,从茶几上拿了个玻璃杯,然後到饮水机前面,咕噜咕噜接了满满一杯,又闷啤酒似的一口灌掉,然後像电影里演的一样利ำ索的一抹嘴角。
钱王愣著看著他的一举一动,捉清他这个连眼神都吝於给的一系列动作有什麽意义。
赵自强灌了好几杯水,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,然後直直的转身看向钱王。
“我想过了。”
钱王听到这几个字,觉得戏剧化的很,好像是周围的环境都成了混沌,就只剩赵自强的脸和声音清晰明了。
“我想过了,我不打算什麽重新开始重头再来。”
钱王顿时觉得心脏被狠狠扼住,咽口水的力气都没有,
没等他彻底颓败下去,赵自强又接著道:
“从你诱拐我开始吧,从追我开始。就当做是我们都没有过去,也不知道未来。”
全身心松下去的感觉是怎麽样的?钱王觉得他现下就是了,几个月来折磨著他的愧疚後悔和难过一瞬间被解放,涌ไ向四肢百骸,然後慢慢地蒸腾掉。
他知道他是被赵自强的这一句救赎了,这个ฐ人到底是仁慈的。
赵自强说完话就去了卫生间,头晕眼花也没关系,他觉得自己是真正宽宏大量了一回,不仅仅是对钱王,还是对他自己้,对他期待著重新生长的感情。
不知道赵自强的这话给了钱王多大的动力,见到他的人就只觉得他这几天像是被装了马达似的,各种事情都是干劲十足。
尤其是在方圆十米的空间范围里有赵自强的情况下,像是个争著当大队长的少先队员,跑来跑去几乎碍手碍脚到了要被服务生打出去的地步。
这几天,剪彩,人员到位,试吃,然後小店正式开张。
由á於前期投资其实不算少,各方面的规模看著都听上的了台面的。
赵自强也是有心和人家正儿八经的厨师们学点真正的手艺,这两天天天钻在厨房里帮著忙东忙西。
钱王反倒成了名头上最无所事事的,不过他也不闲著,至少站在店门口把孙皖觉拦住就是一个ฐ不小的任务。
孙皖觉僵著身子,周围的顾ุ客行人,已๐经有不少把目光注目在了他们两个人身上。
“我说了我只是来吃饭的。”
“你不知道饭馆也是可以有拒绝接待人员名单的吗?”
“理由á呢?”
“看你不爽。”
店里面的服务生小姑娘趁著人不多忙里偷闲的跑出来围观,眼见这一大一小鼻尖都快碰到一起了,才赶紧回後厨去叫人r灭火器赵自强。
“赵哥,赵哥,老板和孙帅又在店门口吵起来了。”
赵自强放下手中的菜,皱著眉头随手伦了个!面杖就出去了。
看到这几天天天见的到的场面後已๐经连发火的力气都没有了,本来想用!面杖示示ิ威,看到เ钱王委屈的眼神後又没落忍,他把!面杖递给钱王,
“老板,麻烦後厨帮我!面。”
“我又不会……”
“我想吃手!面。”
“哦。”
打发走最近听话的异常的男人,赵自强开始对付这个不太好应付的小孩。每日一谈话照常拉开序幕。
“孙皖觉?”
“……”
“孙皖觉?”
“……干嘛?”
“来笑一个嘛。”
“……”
赵自强叹口气,孙皖觉现在完全是我不开口我是大爷你看著办的状态,搞得他想攻克说服这块顽石都无从下口。
“你不说话我怎麽知道你是来干嘛的?”
赵自强边揶揄孙皖觉,边打量著周围树干电杆垃圾桶一系列的遮蔽物,那ว个连著好多天笨拙的躲著的青年今天好像并没有跟来。
孙皖觉看赵自强心不在焉的左顾右盼,拧起了眉头,
“我今天过生日。”
赵自强有些恍然大悟,怪不得这小子今天来格外的沈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