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谢谢史总了。”马志高客气地说。
史云甫看看天色渐晚,就说:“马总,走,我们去餐厅喝两杯。明早我派一个服务员跟你去园门等上来的散客。”
来到客厅后,白玉玫刚把陶石贵拥在怀里亲了一口,闻到他上有汽油味,便说:“小陶,你去洗个澡换一衣服。我就做饭,啊。”
陶石贵顺ิ从地去了卫生间,换洗的衣服早已摆放在里面了。他放了半浴缸水,脱了衣裤滑进水里,美美地泡了好一会儿才起来,擦干子穿上一棕色的睡衣。他边系腰带边走出卫生间来到饭厅,就见桌上摆好了几碟下酒的菜。他进了厨房看到白玉玫换了一便装,在用勺子从高压锅里舀牛罗卜汤,便说:“阿姨,好香啊。”
“哎,哎,你在想什么呀?”巧凤清了清洗过的碗,站起来把碗一摞摞地放在案板上,见瑞香目不转睛地看着外面的潇潇雨,觉得有些奇怪。
瑞香回过神来,朝巧凤笑笑说:“没想什么。你看这雨下得烦不烦人哪?吃面的人都少了好多。”
“哪能总是你洗?”瑞香觉得不好意思。
“你就不要客气了,我俩谁跟谁呀?”巧凤说着开始收拾桌上的盘子和碗。
第二天一早,由á于儿子从不在家里吃早ຉ餐,所以史云甫俩口子早餐也没在家里吃,而是在去宾馆的路上在瑞香的面摊里吃的。瑞香得知宾馆总台少一个ฐ合适的人,一时半会儿还没找到เ,就觉得很不好意思。
王淑云边吃面边说:“瑞香啦,这怎么能怪你呢。你现在生意这么好,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。你总算有了一个好出路,否则我真担心把你给耽误了。”
“哪有什么事?”杜和平见他俩神怪异地看着自己้,便搓了搓手,说,“走哇,去哪里?好久没摸麻将了,手有点痒呢。”自从上次史硕泰婉转地劝他不要再想那个ฐ瑞香了,并把瑞香的意思告诉他后,他再也没有在哥儿们面前谈这件事,免得大家笑话。所以他近来早上去面摊吃早点,都是一个人去的,更谈不上把自己刚才去瑞香那里的事告诉他们。
“当然是去我家嘛。没有人管,一心打吧。”胖子是自己一个人住一单位分的房子,自在得很,“哦,我们刚才给眼镜打了电话,叫他快点来。”这四个人是常在一起的学友兼麻友。
瑞香打开液化气炉火,配了一碗佐料é,等水烧开。
坐在一边的巧凤笑哈哈地问修鹛:“好久没见到大姐了,大姐在哪发财呀?”
白玉玫摸着小伙子壮实的脊梁,了他有力的下巴,说:“心肝,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假话?你只要好好地学,考到驾照ั后,我还要给你买辆车让你去跑出租。心肝,好好地跟着我,我会让你慢慢地富起来的。”
“真的啊?”陶石贵问。
俩人收拾了一下,锁上门去农贸市场采购新า鲜的牛和蔬菜去了。
过了不几天,小四川麻辣面在牯岭镇上就有了点小名气。
修鹛给二人斟满了酒,用勺子在砂钵里捞了一勺黄糊糊的有手指头般粗大小的东西,放进了史云甫的碗里,说:“云甫,我也想包一栋别ี墅做做,你看行不行?唉,我做导游也做烦了,再说我这么大年纪做导游哪个要哦。”
史云甫听说是这档子事,一颗悬吊吊的心落了下来,赶紧说:“可以呀,凭你的本事早就该自己当老板了。”说完用筷子夹了一根牛鞭塞进嘴里,咂吧咂吧地吃起来。还没有咂吧几下那软滑滑的牛鞭就溜进了喉咙里,他端起酒杯又放下,问:“你要承包的别墅在哪个地方?”
第二天,瑞香在堂屋里陪爹妈聊天,陶显文敲门进来了。脸色白里泛青的他坐下后,递了一支烟给瑞香爹,并从火钵里夹了一块炭火给他和自己点上,问了问瑞香在宾馆里做得好不好累不累。当知道瑞香在参加自学考试时,便说如需要什么学习资料é告诉他一下,他会在南昌书店或学校帮她买的。
瑞香想了想,还是问道:“显文,过年你上山去给史歆茗爹妈拜年吗?”
“咳,你还别说,我嘴里都快要流口水了。瑞香,就这么说。我知道庐山一蓝边碗面要卖到三块钱一碗,我们把份量下足些,扣除成本一碗面赚一块钱纯利润,如果每天能卖到一百碗面,那不就是要赚一百块钱吗?一百除二,每人差不多可以进五十块。天啦,一天五十十天五百三五十五,一个月有一千五百块钱的收入。哎哟,我的天啦,做几年我们不是就发了吗?”
“另外,到了旅๓游旺季,晚上我们还可以加工一些卤菜,再批些啤酒卖……可以做,巧凤,我们明天就去找你说的那个ฐ人谈谈转让的事。”
三个人来的早,湖畔ึ游人稀落,雪地上一片洁白。走到花径门前,冰雪掩盖的石门两侧镌刻๑的名联“花开山寺,咏留诗人”隐约可见。买了门票,沿着一条被早行人踩出的石板路走进去,路边的花草全被压在冰雪下面,稍高的冬青树被雪裹得圆润的。
没有见过雪的郑雨生和女友欢蹦乱跳地踩着积雪,嘴里一个劲地喊叫着好美呀好美呀……
接过茶谢了后,林晓笕猛然想到如果这批游客初四离开南昌,那就要多呆一天,心里更是一团糟。他给史云甫打了一个电话,知道东谷宾馆的客房这几天排的满满的,毫无办法安排这批游客多住一晚上,于是在南昌的一家宾馆订了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