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现一下你们大家的身手给朕看看!别忘了咱们大清朝的天下就是在马背上打下来的,能骑善射是满人的本色,你们每一个ฐ,都拿出看家本领来!今天打猎成绩最好的人,朕大大有赏!”
跟在乾隆身边有三个很出色的年轻人。永琪是乾隆的第五个儿子,今年才十九,长得漂亮,能ม文能ม武,个性开朗,深得乾隆的宠爱。尔康和尔泰是兄弟,都是大学士福伦的儿子。尔康徇徇儒雅,像个书生,但是,却有一身的功夫,深藏不露。现在,已经是乾ດ隆的“御前行走”,经常随侍在乾隆左ุ右。尔泰年龄最小,身手也已不凡,是永琪的伴读,也是永琪的知己้。三个年轻人经常在一起,感情好得像兄弟。
盼过昨宵,又盼今朝,盼来盼去魂也消。”
不行,一定要想办法。
“我不能告诉你们为什么要去围场,如果你们不追间,我会很感激。反正事情就变成这样了!”她急切的看柳青:“柳青柳红,拜托你们,赶快去皇宫附近,打听打听,有没有小燕子的消息?”
“皇宫?你们好大胆子,居然去招惹皇室?你要我怎么打听?”柳青问。
“你认不认得什么公公?什么嬷嬷的?”
“公公和嬷嬷都不认得,只认得皇上!和几位阿哥!”柳青没好气的说。
“啊?”紫薇睁大了眼睛。
“没事的时候,我跟皇上下围棋,跟阿哥们比画拳脚!”
柳红一跺脚。
“哥!这是什么时候了,紫ใ薇急得掉眼泪,你还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!你到底有没有门路,有没有办法嘛!”
柳青对柳红一瞪眼。
“我有几两ä重,你不是不知道!我怎么เ会和宫里的人认识呢?”他转眼看紫薇,大声的说:“我也着急,我也生气啊!小燕子以前,什么事都跟我有商有量,自从有了你这个妹子,就变得神秘兮兮了!你们去围场,无论要干什么เ,总应该把我们兄妹也算一份,大家帮着一点,或者办得成事!结果,你们完全瞒着我,简直把我当外人,气死我了!”
紫薇已经急得没有主意,又被柳青一骂,眼泪扑簌簌直往下掉。
“是,我知道都是我的错,不应该这么鲁莽,这么没计划ฐ……可是,小燕子好像很有把握,说她小时候在围场附近长大的,对围场熟ງ悉得不得了……”
“小燕子爱吹牛,你又不是不知道!”柳红跺脚。
“她那ว个人。胆大心不细;有勇没有谋,花拳绣腿,功夫也只有那么一点点,就是心肠热!你跟她拜了半天把子,还不了解她吗?怎么什么都听她的……”柳青接口。
兄妹二人,一人一句,都怪紫ใ薇。紫薇除了掉泪,还是掉眼泪。时间一天天过去,找到เ小燕子的机会就越来越渺茫。私下无人的时候,她会害怕的抱住金琐说:
“说不定小燕子已经死了!…
“呸!呸!呸!小姐,你别咒她呀!”金琐连忙啐着。
“她如果没死,为什么เ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?都怪我,大自私了,只顾着自己,却没替小燕子想想她的安危!”
“话不能这么说啊,又不是我们逼她这么เ做的,是她自己้愿意去的嘛!”
“所以我心里头才更难过啊。这些年除了娘以外,我只有你。好不容易有了个ฐ知心的小燕子,可以陪我说话解闷,讲心事!回想起来,和她在一起的这段日子,我过得好快乐!早知道我宁可不认这个爹,也不要她去冒险。”
金琐皱着眉头,心里还有另一份深刻的痛。
“你别ี在那儿钻牛角尖了!小燕子遇到什么事,我们完全不确定!唯一可以确定的事,是你那两样比生命还重要的信物,现在和小燕子一起失踪了!”
紫薇惊看金琐,听出金琐的言外之ใ意,不禁激动起来:
“你好像还在怪小燕子?她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,你担心的,居然是那些身外之物?”
金琐也激动起来。
“什么身外之ใ物?你在太太临ภ终的时候,对太太发过誓,你会带着这些东西,去见你爹!现在东西没有了,即使有机会见到เ你爹,你也无法证明你的身分了!我想到เ这个,心都会痛!”
紫薇一唬的站起身来。
“你好可怕,你在暗示我,小燕子会出卖我吗?”
“我没有暗示什么,我在后悔啊,我在自责啊,我为ฦ什么要让你把东西交给小燕子呢?我就该拼命保护那些东西的!是我不好,对不起死去的太太!”
金琐这样一说,紫薇痛上加痛,“哇”的一一声,失声痛哭。
金琐后悔不及,急忙抱住紫ใ薇。
“我不好,我不好,不该说这些,让你伤心了!我相信小燕子,她有情有义,不会辜负你的;我也相信,老天有眼,会保护小燕子的!小姐,别哭,啊?”说着,就拼命用袖子帮紫薇拭泪。
紫ใ薇把金琐紧ู紧一抱,痛定思痛,哭着喊:
“我好懊恼啊!失去小燕子,失去信物,又无法见到我爹,我到底要怎么办呢?”
金琐拍着紫薇的背,此时此刻,实在想不出任何的话,可以安慰紫薇了。
当紫薇心痛神伤,六神无主的时刻๑,小燕子正熟睡在令妃那金碧辉煌的寝宫里。
乾隆轻轻的走了过来,站在床前,深深的凝视着小燕子。温柔而解人的令妃,看乾ດ隆一脸的专注,不敢打扰,静静的站在旁้边。
“她今天怎样?有没有起色?”半晌,乾隆低问。
“刚刚吃过药睡下了,太医说她复元的情形挺好的,上午已经醒过来了,大概ฐ受了惊吓,眼珠转来转去,就是不说话!”
“是吗?”乾隆俯视小燕子沉睡的面庞,看到小燕于额头上。鼻子上渗出几颗汗珠。乾ດ隆掏出自己的汗巾,就去拭着她脸上的汗。
汗巾是真丝的,绣着一条小小的龙。汗巾熏得香喷喷的,混合着檀香与不知名的香气,这汗巾轻拂过小燕子的面庞,柔柔的,痒痒的,小燕子就有些醒了。
令妃注视着这样的乾隆,如此温柔,如此小心翼翼,这种关怀之情,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。令妃察言观色,知道这个小燕子,在乾隆心底,引起了某种难以解释的感情。就把握机会,低声说了一句:
“皇后今天来过了!”
“哦?她说什么?”乾ດ隆不动声色的间。
“臣妾不敢说。”令妃低头。
“你尽管说!”
“她说,小燕子这事,一定有诈!查出真相,要……要……”
“她要怎样?”乾隆气往上冲。
“要砍小燕子和我的脑袋!”
“哼!”乾隆怒哼了一声。
令妃便委委屈屈的说道:
“可我真的没说假话,我看着看着,越看就越肯定了,这小燕子真的和皇上像极了,尤其醒过来的时候,那眼神儿,就和皇上您的眼神一个ฐ样儿!”
乾隆凝视小燕子,想到那个不苟言笑的皇后,心里就有气。
“谁敢说她不是朕的女儿,朕才要砍她的头呢!当朕在围场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,就对她产生了一股不一样的感觉,尤其是她在昏迷前一刻用那双哀怨的眼神瞅着朕,问朕说还记不记得夏雨荷?朕这辈子都忘不了她那又慌又急又害怕又无助的模样……这种父女天性,难道有假吗?”
乾隆的声音大了些,小燕子睫毛闪动,突然睁开眼睛来。
乾ດ隆忽然和小燕子目光一接,没来由á的心里一震。“你醒了?”乾隆问。
小燕子看着这个在梦里出现过好多次的面孔,面对那深透明亮的眼睛,和那威武有力的眼神,心里陡然浮起一股怯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