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也与普通孩子的生活差不多,我性子闷,通日只是练武习字,闲时便跟在二叔身边,看他如何料é理大小事务。”
“你二叔……对你严吗?”
“不错,”夏煦缓缓开口,“若不是白姑娘挡你一下。”
“便是她挡我,也该不会失手。”
“芙衣道她见一只花蝶停在草上,兴起去捉,才一弯身,这东西便从她头顶飞过,钉到了身后的树上。”云飞脸色铁青,“若不是她一时兴起,这东西便已要了她的命。我不敢再留她一人,便快马回了镇上,报信给你们。”
冷傲天吁一声:“这丫ฑ头命大。”
夏煦笑笑,“这却是我真心话,再怎么着,便没有咱们这些人都平平安安更重要的事了。”
他目光巡ำ过席上众人,在白琬珠身上停了一下,她便知他也将她算进了“咱们这些人”,心下不由一暖。
“……遇害的人中,可有人失了内力?”
冷傲天一怔,“这我倒没问清楚,想都是刹血魔君所为ฦ,他挑衅傲天堡的目的已达到,犯不着吸取小角色的内力。”
只是再也回不去了。
不是不想,却是不能。
伴着一声长笑,一人如沾水飞燕般从窗口掠进,稳稳落在席间的空座上。原来是个浓眉深目的男子,约莫三十年纪,一身塞北男子常见的粗犷装束配上腮边些许青髯,生添不少落拓味道。
便就坐在这一群锦衣软帛ຑ的世家子弟中ณ,他也不见拘窘,一双眼只看定了夏煦,笑道:“夏兄弟好好的江南绿水不待着,偏跑到เ这穷山恶水的塞北来。我近日听闻塞北十三骑被什么四大家的年轻人擒了,便知道其中必定有你,这不,果真让我找着了。”
夏煦只觉她语气有些古怪,却没多想。
待两人下楼,白琬珠又坐下来闲闲地观望雨景。不多时又有脚步声,却是温芙衣去而复返,那ว张芙蓉般的粉脸上全是薄怒,脚步跺得又响又急,到她面前立住了,不说话。
这话若是男子说的,早被温芙衣当登徒子教训,可出自一个周身洒然的女子之ใ口,她不知为何便面上微热,咬了唇道谢的话却说不出。
一旁娄陌见白琬珠将她拉起,方如梦初ม醒般抢身上来,“师妹,你没事吧?”
又见她外着一件宽大得辨不出男ç女式样的粗袍,长发也不像中原女子般绾起,只随意扎了一束,留下两绺飘在耳边,此刻๑在艳橙火光映照下,衬得一张蜜金面庞几分英气,几分缱倦。
火边一个ฐ原本在摩看佩刀的劲装男子便开口了,他冷冷道:“有事?”
还未踏上水榭,便听见柳青的声音:“却没想到白姑娘这般仗义แ,代你受了一掌。”
白琬珠一怔:怎么说起我来了?
便在廊柱后停了步,不知该不该现身。
“却累她失了大半功力。”会用这般自责语气说的,也只有夏煦。
“白姐姐性子爽快,她既替你挡了,便不会怪你。”却是温芙衣在说。
“我们这回却是交对了朋友,夏大哥,我记得起初ม便只有你稍注意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