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傲天便更冷地答他:“夏兄教训得是,等傲天堡近百兄弟的仇报了,我自然会管束手下举止。”
“是小弟失言了,他们怎样是他们的事,我并无指责冷兄的意思。”夏煦笑笑,并不与他争辩。
“夏兄想早日摆脱江湖烦事也不是没有办法的,你便早日成家,多得几个孩子,把家业给了他们中ณ喜爱混迹江湖者,夏兄不就脱了身?”那语气,便如大漠回民谈论“今年母羊又下了多少崽”般,白琬珠半真半假地说,“不过夏兄得早ຉ早觅个良妻,我瞧柳姑娘却是不错的。”明日那几人便要回来,一时兴起,顺道帮温芙衣撮合她的“煦哥哥和柳姐姐”。
夏煦闻言又怔,笑颜突地淡了下来,“白姑娘又取笑了。”
白琬珠说:“这些人……”
“伤口已察看过了,眼下要办的是他们的后事,恐怕得差人上棺材铺一趟。”
房内静默片刻,娄陌藏了怒气的声音便响起:“师妹,你别想了吧。”
“……什么意思?”
冷傲天不以为意,“她不也愿意?江湖上想结识我们的多得是,难得咱们都看那白琬珠顺ิ眼,是她运气了。”
夏煦暗叹一声,知道再辩下去也无结果,遂转了话题:“冷兄,你先前说要顺道绕去分舵探听,可得到什么线索?”
惘然回顾,入目却是硬石瘠草,并无漫天黄沙。
是了,她已离开大漠许久,那儿近西,此处却是偏北之地,虽然都无耳闻中ณ的江南柔绿,却是两个不同的地方。
她不在意,来也好去也好,许多人来来往往似浮ด云般流过她身边,不必去探,也总是抓不住的。
只有些意外这人轻易便走开了,她还道他是爱交朋友的热心之辈,没想却是个细致拿捏分寸的。
冷傲天面色便难看,江湖都知傲天堡刀法厉害,轻功却一般,柳青等人也不以轻功见长。他突地转向白琬珠,“你又如何?当日见你身法,脚下似也不弱。”
白琬珠没料到他会问到自己,先是愣了一下,下意识便去瞧夏煦脸色,果见他抢了说道:“若刹้血魔君在上头,合我们三人之力怕也不是他对手,需多些人才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