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我像妖怪吗？你几时见过妖怪了？”
墨明智的确没有见过妖怪，只不过听人说罢了。现在听对方说不是妖怪，一颗绷紧的心松了下来，埋怨地说：“那你怎么说自已๐是妖怪的？”
精明老练的韦捕快，也注意到这两ä个突然而来的人，但他一来已从茄瓜脸和黄知府的口中，知道了飞贼飞燕子的年龄和身形，是两个武功极好的孩子；二来他有要事在身，随时听候知府大人的调遣，无暇去盘问他们。
知府走后，韦捕快一看，那老叫化不知几时已๐离开，而货郎也快走出村口了。韦捕快一个箭步抢上前去，喝声：“那货郎，给我停下来。”
墨明智奇怪了：“你见过他；他怎么不认识你的？”
“因为ฦ他没有见过我呀！”
“因为有些恶人要杀老爷爷哩！”
小叫化一听又愕异了。神仙会有恶人要杀的么？别不是我这位傻哥哥又糊涂了，便说：“谁还能杀得了神仙的？”
小孩一下将他背起来，奔到柴草堆，白老人心里却暗暗惊讶这小孩竟有这么เ好的体力。但从他奔走的动作看来，却又不像练过武功的孩子。小孩先将他放下，便搬动柴草，抱着他放进柴草中去，然后又用柴草将老人遮盖起来，问：“老老爷爷，这样行了吧？”
“行了！你离开，别ี叫人注意。”
小燕着急了：“奶奶，我在等他哩！”
“哼！你还想等你那傻哥哥？那个ฐ浑小子比你爷爷更浑。你爷爷虽然浑，但还看得出别人是好心还是恶意。你那个ฐ傻哥哥，简直浑透了，什么เ也不懂，别ี人一心想杀他，他还傻头傻脑的，要不是他那身古怪的身法，早ຉ给人杀掉了！”
小燕大吃一惊：“什么人要杀他了？”
“要杀他的人可多了！峨嵋、点苍、华山，武当，丐帮，几乎中原武林所有的名门正派人士，都想杀他。看来这个浑小子，迟早都会给人杀死的。”
“奶奶，你别吓唬我。我知道他是个老实巴๒嗒的人，心地又极好，他从来不认识什么เ武林人士，更不会去得罪他们，而且中原武林人士也不认识他，怎会去杀他的？”
“你说他没得罪武林人士？他得罪的人可都不是一般人，先他伤了峨嵋的人，跟着又震死了点苍派的一名高手，最后又把华山派有名的黑白双女侠伤了。你说，中原武林人士能ม容得了他么？”
“真的！？”
“你以为奶奶在吓唬你么เ？是奶奶亲眼看见的。”
“我不相信，傻哥哥绝不会伤人的。就是别人想用毒药毒死他，他知道了，宁愿避开，也不会去杀害他。”
“哦！？这么说来，他更浑得不可救药了。”
小燕跺着脚说：“奶奶，人家是说正经的，你怎么尽逗人的？”
“小丫头，奶奶才没时间逗你，我问你，那ว浑小子是九幽老怪什么人？”
“奶奶，所谓九幽老怪，就是爷爷的好朋友刘ถ常卿爷爷。”
小魔女愕异：“是他！？”
“奶奶，是真的，我不骗你。”
“那现在他在哪里？”
“刘爷爷已经死了！”
小魔女又是一怔：“他死了！？”
“是呵！他与少林寺老和尚方แ圆禅师、峨嵋派掌门上灵道长对掌，受了严重的内伤，回来后不久就死了。“
“丫头，你看见了？”
“奶奶，刘爷爷死时，我跟傻哥哥还在他身边哩！”
小燕便将自己如何遇上墨明智，如何上九幽峰，以及刘ถ常卿的血海深仇之ใ事，一一说了出来。
小魔女听了，一时也傻了眼。想不到一代游侠，到头来竟成了人人痛恨的九幽老怪。这位被武林人士视为魔头的老头，想不到却蒙受奇冤，最后还落得身葬荒山洞穴的可悲下场。要是这丫头不说，真没人知道哩！小燕说：“奶奶，你不会捉我回去了吧？”
“哼！凭你这三脚猫似的武功，想去为ฦ刘爷爷洗白冤情，那简直不啻是去送死，快跟我回家去。”
小燕睁大了眼睛：“奶奶，刘爷爷的事你不管了？亏奶奶过去还是人人称赞的女侠哩！”
小魔女笑道：“小丫头，你别想用话来激我，奶奶一向是软硬不吃的，我就是要管，也得先将你捉回去再说。”
“那我傻哥哥怎么เ办？”
“别提你那ว个傻哥哥了，这个ฐ浑小子，糊涂透顶ะ了，招该他去碰钉子，让他碰得头破血流时，就不会那ว么เ糊涂了。”
“奶奶，万一他叫人杀了呢？”
“那更是活该。”
小燕着急起来：“奶奶，你就不对了！”
“我有什么不对的？”
“见死不救，这对吗？”
“见死不救？好大的一顶ะ帽子。小丫ฑ头，你那傻哥哥死不了！”
“他怎么死不了的？”
“这个浑小子，不知从哪里练来那ว么一身怪异的真气，连我都几乎ๆ降不了他，别人恐怕更难降服他了，只有他出手伤人，别人是伤不了他的。”
“奶奶，他什么也不懂，我不放心。”
“啧啧！小丫ฑ头，那么说，你懂得很多了？可以保护你的傻哥哥了？”
“奶奶，不管怎么เ说，我不回去了，我要跟他在一起。因为ฦ我跟他拜过天地，生死在一块的。”
“哎哟！瞧你人细鬼大，还跟人拜天地的！真不害羞。”
小燕脸颊一下飞红，跺着脚๐撒娇地说：“奶奶，你说到哪里去了？我是说跟他结拜为ฦ兄弟呢！”
“他不知道你是小丫头？”
“他傻乎乎的，怎么เ知道？连没影子独行丐侠也看不出我来哩！”
“不错，这事那莫叫化也说过。”
“奶奶，你见到เ没影子了？”
“我要是没见过他，怎么会跟踪到你的？”
小燕眨巴๒着眼，作声不得。小魔女继续说：“丫ฑ头，以你现在的武功，不但保护不了你的傻哥哥，你们也不能在江湖上走动。要是上灵这老道真像刘常卿所说的那样，不论斗智斗力，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。听奶奶话，先回去练好了西门剑法，再出来保护你的傻哥哥吧。”
“可是，他—个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