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这觉悟来得太晚了,她走上了一条不归路,再也无力回头。珍惜仅剩ທ的三天吧,三天之后,彻底地将他忘记。
放下脑后的马尾,掏出梳子仔细梳理着纠结的长,就这样错过了一辈子,总该留个美好的念想。顿觉凄凉,眼中漾满泪水,靠在镜子上竭力收敛,两ä汪滚烫的泪水依然浸ฤ湿了眼眶。
“哥,我该走了,天快亮了。”她贴着他的身体,转向床边,在烟灰缸里按熄了烟。她看得出他很在意隔壁的那个ฐ女孩儿,何必为难他?还是先撤吧。
“干嘛ใ?”他一把将她勾回怀里,“不陪我了吗?”他记得他们有“三日之ใ约”,难道她想赖帐吗?他隐约有些舍不得,大概ฐ是昨晚的感觉太好了。小别ี胜新า婚,而他们俩一别八年了。
“你又不胖,减什么肥呢!”阮静山也从窗口归了位,拍了拍妹妹的脑แ袋宠溺地抱怨。冬天的夜晚来得太早,昏黄的夕阳已沉在天边,金红色的光线懒โ懒โ散散,投射到เ全透明的餐厅里面。
“那得看跟谁比,看人家红姐多漂亮!”小丫ฑ头下意识地向倪红莲的苗条而不失丰ถ满的身体上看了一眼。对方是大个儿的女朋友吗?配那个ฐ家伙仿佛太可惜了!
一缕思念,一缕埋怨,大片的空白将内心填满。旧ງ情已逝,遍体鳞伤的青春一去不复返,干痛的喉咙中卡着浓重的郁闷,却没有勇气大声地撕喊。两枚灵魂宛如异度空间中的平行线,永远不会再有交点,无望,无缘!
半梦半醒之间,倪红莲清楚地感觉到เ身后的男人坐起身。都彭打火机清脆而响亮的翻盖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响。空气中霎时弥漫着烟草的味道,淡淡的,勾起诸多幻想。
“呵呵,我们不是他,怎么知道他说那ว些话时的想法?还是不要因为一句话就给人定性吧?我那结拜的大哥也是‘煤老板’中的一个,可我从没见过他炫耀什么。子女都送出了国外,自己还不是蹲在矿上当泥腿子吗?”金胜一边说,一边在手机上浏览着股市信息。
“胜哥是想给煤ศ老板平反啊?”阮静云扬起秀气的下巴,若有所思地望向他。金胜从来都是这个样子,习惯用一颗悲天悯人之ใ心看天下。即使那ว个人极可恨,他也会试着体谅对方的想法,他坚信每个人都是善与恶的混合体,其可恨之处都源自不同的处境和遭遇。难怪哥哥总说他是尊活菩萨。
“你不赌能ม死啊!不想过了?离吧!”她横眉怒目,将手上的小包啪的一声拍在桌上。
“离就离吧,现在就去?”江浩反将一军,知道她在吓唬他。离婚?她离得起吗?结婚的钱,买车的钱都是她出的,就算她舍得他的人,舍得她花的那些钱吗?
他把老婆孩子弄丢â了,老天爷厚待他,给了他个安慰奖。因为救了矿主ว,对方感激不尽与他八拜结交。无论他想做什么,他那ว位哥哥都会玩了命地砸钱扶植,他的成功来得太轻易了。八年来,他一直待在这个陌生的城市,逐步建立了自己้的实体,一个跨行业经营的集团公司。他最初是以餐饮娱ຉ乐起步,随后是一间钢材市场,最后跨入了建筑地产业。他成功了,守着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钞ๆ票,而被他辜负的女人再也找不到เ了。
“胜哥。”身着白裙的娴静女子如一朵幽雅的白莲花一般,轻轻飘进了宽大敞亮的玻璃门。
“我看的电视上就没有!”
“不可能!是电视就有亲嘴的,尤其是港台片。”她只顾着争辩,忘了他是劳改队出来的。
二人前后相跟,沿着马路一直向南走,远远望见沉沉夜色下破旧ງ的鼓楼。七拐八拐地钻进崎岖的小巷,眼前的道路越走越窄,就象金胜眼下的处境一样。
倪红莲难忍公厕要命的恶臭,一只手紧紧捂住鼻子,即使如此,依然忍不住阵阵作呕。前方挺拔的背影嵌在昏暗的夜色中ณ,他到底是什么人?他就住在这个鬼地方?到เ现在为止她还不知道他叫什么,她问过他,可他没有回答。
“师傅,北城的酒店,随便哪间。”金胜抽空跟司机呱嗒了一句,伸手搬回她恼横横地脸颊๐。
“滚开!”她用力扒拉开他的手,愤愤地咒骂。
“呵呵,哥看看掉‘金豆儿’了没?得赶紧找个盆儿接着。”说着,手臂一勾将她按回怀里。这时候想甩了他,晚了点吧?
“放开!”她咬着他的胳ฑ膊,试图挣脱他的钳制。
“悄悄的,让人家司机笑话!”用力将她的上半身压制在他的大腿上,低下头轻声抱怨。她就不能老实点吗?总在他身上这么折腾,这不是逼着他“犯罪”吗?他一直以为自己้挺君子的,怎么一遇见她就成禽兽了?
天啊,这家伙……她分明感到背后什么เ东西圪着她。“牲口!”她直视他的眼睛,低声咒骂。表面上看跟个人儿似的,心里最阴暗了!
“呵呵,骂得好,今天晚上你死定了!”他索性色迷迷地望着她,指尖点在她唇上轻轻摩挲,顺着她秀气的下巴๒,脖ๆ颈一路下滑。
“干嘛?”她用力抓住他放肆的手指,皱紧眉头抱怨。
“想你了。”他心神散漫的目光笼罩着她娇好的容颜。
她媚惑地杏眼一翻,“哥哥,是你想,还是‘那儿’想啊?”心中忽生一丝悲凉:男ç人,早ຉ就看透了!跟圣女结婚,跟婊子上床,她倪红莲在他的心里跟婊子没什么เ两ä样!
“流氓!”他捏着她挺秀的鼻尖,分明是恶人先告状。
司机在城北的一间酒店门外停了车,金胜脚๐一落地就连忙向倪红莲咨询:“来过吗?这酒店怎么样?”
又套她?快算了吧。别ี说真没来过,就算来过也不告诉他!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,跟在他身后往里走。单看大厅的装潢还挺讲究,金胜终于下定了决心在这儿住下。在柜台上咨询了几句,紧跟着登了记,拿了钥匙对等沙上的女人挥挥手,轻轻唤了句,“丫ฑ头,上楼ä了。”
意识一片空白,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,服务生紧ู跟在后面殷勤地端来了果盘。房门关闭,金胜抬眼环视四周,表情怪异地问到,“红莲,你说这到底算‘客房’还是‘炮房’?”
“一个样!但凡客房都有人‘打炮’,但凡‘炮房’的招牌上都写着客房。”她一边回答,一边打量着房间的格局。见鬼!真被他碰见个三合一的,难怪他会这么问呢!房间一进门是个有ktv投影的小厅,厅后直通一个ฐ带有浴池的豪华澡堂,左侧摆着夸张大床的房间应该叫做卧房,右侧的房间里支着一桌麻将。
“还行,挺干净,咱们就这儿吧?”他里里外外转了几圈,把环境打探了一下。
“反正是你消费,挺贵的吧?”她又不瞎,这相当于普通的四个标间,对于她来讲大概ฐ是天价。
“赶上打折,占大便宜了!”他没透露价格,一笔带过,脸上得意的表情仿佛很市侩似的。
她没再问,将新买的万里马皮包丢在沙上,随意踢掉脚上的“船型底”,解放脚๐丫ฑ。
“衣服!”他挂好自己的外衣,转身呵斥她。真见鬼,逮哪儿扔哪儿!
“累็了,懒得动弹,那么เ凶干嘛ใ?”她嘴里没好气,扒在沙靠背上,将大衣递给他。
“你干脆连气儿也甭喘了!欠骂!”
疑心他不骂她会憋死,习惯了,只当没听见吧。起身打开电å脑音响,专注地选歌,懒โ得理他。噼里啪啦地选了几个ฐ,懒懒โ散散地转向他说:“你,唱什么?说话!”
“抬举ะ我!我也就会唱个《铁ກ窗泪》什么的,一张嘴就想起监狱的大墙,还是算了!”说着话,扯平裤ไ腿坐在沙上,拔出手机上的笔一通点点戳戳。
“别ี跟我说你不听歌!快说,我帮你选一个。”她生猛地别ี了他一眼,郑重地要求着。
“我口齿不灵光,适合唱周杰伦的。呜噜半天,不罢谁也听不清唱什么。”金胜放下电话,微笑打趣着。起身凑进她身边,扶着她的香肩说到เ,“既然观众呼声这么เ高,我就献丑了。《恋曲1990》,罗大佑,也是口齿不清,台湾出产的‘音乐教父’都是这个品种。”目光一闪,表情霎时变得坏坏的,“妞儿,先买票,再听歌。”
她的魂瞬间被他邪媚的眼神勾去了,情欲的烈火一触即,顷刻被他压制在身下。他粗重的喘息在她耳边回响,迅解除了她身上所有的武装,用力抱起她赤裸裸地娇躯用力按在沙上。
灼热的唇瓣滑过她干涸的胸ถ口,压抑多年的寂寞呼之ใ欲出,死命地抱住他挺阔的臂膀,恣意地迎合,“哥……不要停……给我……”她仿如呓语般在他颈侧轻吟着。
好放肆!她濡湿的身体如灵蛇般纠缠着他火热的腰身妖娆反转,迅占据了主导位置。双手抵着他的肩膀,跨上他的身子,双眼微微闭起,放浪地哼哼唧唧……
他受不了这个女人!肉欲的刺激挑战着仅存的理智,她一副轻浮ด浪荡的样子,却弄得他欲仙欲死。八年来,见过的女人太多,而唯有她是他抗拒不了的。他每个ฐ细胞都在跟随她放肆地率动,双手抚着她胸前饱满的花蕾,全然丢了魂魄……
一阵剧ຕ烈的战栗,她娇喘微微地伏在他胸口。他呼吸急促,猛地将她拥在怀里。她媚眼如丝,挑起舌尖勾吮他刺在胸ถ口的红莲,他纵情沉迷,呻吟着不肯挣眼。
“哥……还要吗?”她要把此生最美好的一些都给予他,两天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。
“要,不停地要!”分别ี就在眼前,他真舍得撇下她离开吗?天啊,为ฦ什么会这样?他一心想度她脱离苦海,自己้却在不断升温的欲望下沉沦堕落。他忽而动了一丝邪ิ念,想要将她占为己有。象他这样的男人有个ฐ三妻四妾很正常,她不是他老婆,还可以是别ี的什么เ。
见鬼的想法!随着神志渐渐清醒,他立刻๑否定了自己。火中生莲,可谓稀有,在欲行禅,稀有亦如。她生得一副动人色象让他清净的禅心蒙尘,稍一放纵就浮ด起邪妄之念,生出这般龌龊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