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大汉用那双没有眼珠的大眼眶子呆呆的“看着”我,纳闷道:“你咋不晕呢?”
我撇了撇嘴,笑道:“老子从小胆大包天,什么阵势没见过。”
神马?
50万?
我转过头去看他,不失时机道:“大家交个朋友?”
寒鸦道士伸出手来,笑道:“正式认识一下,我叫邹寒鸦。”
由于侯小胖职业特殊,季无尘想要把他发展成我们的业务联络员,不停的跟他介绍高粱观,多有吹嘘之词。
更加夸张的是,他把高粱观民俗文化研究中心介绍成了跨省集团,各种虚构福利铺天盖地。
季无尘说:“办妥了。可我走的是赵峰的关系,这厮心黑,要求我们随时随地为ฦ他提供服务,可他仅仅付给咱市场价格的一半儿。”
我感觉这样的结果已经非常完美,足见季无尘能力非凡。加入道教协会的事情真的很难办,济南的同行们非常排斥我们。
我来不及跟她解释,匆匆忙忙说:“赶紧挂号拍片,脑แ片、胸ถ片、胃片……反正能拍的片子全都拍了,越快越好。”
忙忙活活半晚上,能拍的片子全都拍了,能做的检查全都做了,接下来是忐忑不安的等待。
其他人跑得比我还要狼狈,根本来不及答话,一味的点头而已。
我把密封袋里的珍珠水粉提前拿出来,三两下扔进去一堆叠好的蝴蝶,一口气跑到马家门口。
或许在许多年以后,我会对养子说,儿呀,当年你老爹第一次施展金甲随行的变幻之法,幻化成了一只蟋蟀,结果被人家一棍子捅断了,所以才包养了你……
哎,有些事情不能想,简直不要太悲剧ຕ。
要是我学会了师门大招“画地为牢”的话,哪里用得着这么เ麻烦?直接把鬼物困住就行了。只可惜我的“画地为牢”连一点点皮毛都没有掌握,根本动用不得。
所有的材料全部准备完毕,全部ຖ拿珍珠水粉浸泡过,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。这是我第一次出手捉鬼,心里头完全没底。
这时候李明光走过来,低头问我们:“你俩干啥呢?”
季无尘说:“脸盆心里很难过,我替他整理一下情绪。”
高风面无表情道:“你当然受法律保护,可是有义แ务配合我们办案。”
李云敲边鼓道:“刘ถ刚他们已๐经被我们控制了,早晚逃不过法律制ๆ裁。当务之急是,必须把你的事情全部坦白。”
以前我吃过他的亏,被他骗走了500่块钱,这一次我不再上当。
季无尘见我警惕性很高,打个哈哈没说什么。
她老爸嬉笑道:“无所谓的,送他又何妨,重要的是,你们玩的很开心。”
季无尘捶了我一拳,骂道:“李雪刚刚ธ20岁,正是年轻时候,干嘛喊人家大姐?要喊小李妹子!”
我黑着脸,没好气道:“总不能白白挨打,该看病还得看病。”
“哼。”贺兰山雀撇了撇嘴,立刻转移了讨好目标,冲着季无尘撒娇道:“季无尘,你说呢。”
晚上9点半,季无尘无奈收摊,这厮累坏了,嗓子都哑了。
最后盘点结果:收入20่快钱。
同一年秋天,八月十五。
我们三个人同坐院落,共贺仲秋。
我知道他有话跟我说,又不方面让其他人听到,于是跟侯万说:“侯先生,麻烦您等我们一会儿,季总有事儿吩咐我。”
当着侯万和候小胖的面儿,我只能ม称呼季无尘为季总,省得破坏了他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高人形象。到后来我竟然叫顺ิ口了,总是季总季总的叫着,多少年都没改过来。
侯万有求于我们,当然不会拒绝,主动回避道:“我和小胖到别墅里等你们。”
等他们进入别墅以后,我问季无尘:“季总啊,刚才你瞎发什么เ呆呢?”
季无尘抬手给了我一拳,骂道:“总你大爷。你会不会好好说话了。”
我冲着他挤眉弄眼道:“类似于这样的称呼很好啊,不仅有利于维护你的高人气度,更加方便展开业务,大吉大利。”
季无尘的心思根本没在这上面,胡乱摆手道:“随你好了。”
紧接着,他跟我说:“刚ธ才我在想,今天这事儿恐怕不简单。我感觉,像邹้寒鸦那样极度爱财又诡计多端的人,不可能目的单纯的待在某一个地方许多年。
他之所以长时间住在侯家庄附近,宁可待在简陋的土房子里、穿着破烂道袍,应该是刻意装扮出来的。
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,他之所以待在这里不肯走,多半是为了寻找某个ฐ东西。如今东西找到了,这厮也就不再多呆了,顺路骗走了侯万5๓0万块。
我敢肯定的说,等我们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,邹寒鸦肯定改头换面了,就连身材也会大变模样,不再是瘦歪歪的。”
我很佩服季无尘的推理能力,比较认同他前面的说法,可是我不能ม认可最后面那一句“身材也会大变模样”。
就算邹寒鸦精通易容术,那也只能ม改变相貌啊,怎么可能改变身材呢?
季无尘呵呵笑道:“以前的时候,我听舅舅说起过,江湖上有一门功夫,可以改变某一个人的身材组成,具体叫什么名字我忘了。我感觉,邹寒鸦肯定懂得这门功夫。”
这一次轮到我无话可说,只能含糊其辞道:“如果邹้寒鸦改头换面了,想要找到他可就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