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我就是看不惯穿金戴银、一身铜臭味的假和尚假道士,类似于这样的人,我恨不得见一个打一个。
寒鸦道士体会到我的想法,嘿嘿一笑,乐道:“孙脸盆,真有你的。”
侯小胖闹了个老大没趣,转头和季无尘聊得火热。
季无尘天生的八面玲珑,基本上和谁都聊得来,这一点我十分佩服他。可是他有时候也很轴,比如说,谈及贺兰山雀的时候。
我问他:“道教协会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?”
如果我们想要明目张胆的赚钱,必须获得道教协会的批准。
医院里,李雪来的比我还要早ຉ。
见到我以后,她急切道:“脸盆你咋了?哪里不舒服么?”
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往回跑。
我边跑边说:“你们去五楼堵那个卖花的,我去对付人皮符文。”
季无尘愣神的时候,马先生和老李冲进来,两ä个人齐刷刷的说:“哎,孙脸盆呢?”
这时候我连话都不敢说了,生怕他们伸根棍子过来,在床底下乱捅,要是一不小心捅到了我的蟋蟀,那该有多惨?
我感觉金甲â随行这个幻术除了用来搞笑以外,基本上起不到任何作用。饶是如此,一旦遇到危难时刻,我仍旧准备用它一下子。
纵观四大幻术,自保之ใ物居多,打斗之物甚少。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,谁让我能耐有限呢。
我无力的摇了摇头,说:“你像坨狗屎一样黏在我身上,我能放弃得了?既然你不害怕被我连累,由着你去好了。”
季无尘骂道:“操!你说谁是狗屎呢?换个形容词!”
李云说:“孙脸盆,你最好把邪ิ法的事情坦白告诉我们,省的大家彼此不愉快。”
我咆哮了,大喊道:“就算我懂得一点法术,那ว又如何?难道我这样的人不受法律保护么เ?难道我挨了枪子你们也不管?”
季无尘坏坏的说:“脸盆,李雪给了你多少钱?”
我满是警惕道:“不多,咋了?”
天知道剩下的有没有珍珠,我可不敢再赌一次。
李雪阴沉着脸,说:“你倒会捡便宜,贝壳是我买来的!”
乘警板起脸来,说:“就算季无尘自己讨打,孙脸盆总归没错吧?你哥凭什么打他?”
贺兰山雀想要逃脱惩罚,故意讨好我说:“孙脸盆,你要追究我们的责任么?”
我们两个从下午四点忙活到晚上8点,算命的人络绎不绝。
季无尘说的口干舌燥,几乎用光了他这些年积攒出来的所有知识,都是一些骗人的玩意儿,没啥技术活儿。真正的高梁山秘法他屁都不会。
这些年里,我见惯了老人们的晚年凄凉,一颗心逐渐变得麻木,不知道是喜是悲。
这些年里,我还学会了四个幻术、无数的小术,说起来都是些骗人的把戏,不值一提。
我不敢继续询问蛟龙逆鳞的事情,旋即把考虑重点放在了覆海诀上,笑问道:“邹师叔,那本覆海诀对我特别的重要,关系到我媳妇的身体健康,可惜正本被我给吃了,请问有没有副本传世?”
邹寒鸦说:“覆海诀只有一份儿。既ຂ然它被你吃下去了,那ว就再也找不回来了。对了,你的师门里有没有留下来其它东西,有没有你们看不懂ฦ的,或许我可以指点一下。”
当时我没有多想,下意识的说:“有一本高梁山秘法,我和季无尘谁都看不懂。”
邹寒鸦立刻๑说:“快拿出来我看看。”
我跟他说:“东西在季无尘手里,上面全都是古文,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,看起来就跟天书似得。”
邹寒鸦坏笑道:“那是你活该,如果你认真跟着刘老三学,别说古文了,兽语都能学会,刘老三本事大着呢。”
这番话听得我牙疼不已๐,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!白瞎了我那两个好师傅。他们教了我十几年,我竟然连点皮毛都没有学好,到现在悔之晚矣。
邹寒鸦再一次叮嘱我说:“关于高梁山秘法的事情一定要保密。你连孙二娘这个师傅也不能公开承认,如若不然,人家很容易把高粱观和当年的高梁山联系起来,到时候仇家齐至,你和季无尘就死定了。”
我听得后脑脖子发凉,忙不迭的点头。
话题重新回到侯家庄的事情上来。
邹寒鸦说,清朝末年,八国联军侵华,随后是军阀混战,佛法不显道法废,时至如今,懂得布置引魂送魄阵的人凤毛麟角。
恰好他师父李佳轩就是其中一位。当年他偷偷摸摸的记录下引魂送魄阵的设置资料é,精心研究了很多年。
可是,李佳轩并没有把这个阵法用在正途上!
他反转了阵法八卦,调转了阴阳布局,愣是把一个接引大阵改造成了阴魂藏尸阵,一度为祸不小。
讲到เ这里,邹寒鸦疑惑道:“按道理来说,自从我师父死了以后,这个ฐ阵法早已经绝迹了才是,怎么出现在这里啦?”
邹้寒鸦边走边看边说,到เ后来又连连摇头,撇嘴道:“这里的阵法只是类似于阴魂藏尸阵,并不是我师父留下来的正宗邪ิ门阵法,还好还好。要不然咱们可对付不了。”
我忍不住欢呼雀跃,笑道:“幸亏遇到了一个假的。”
邹寒鸦叹息道:“即便是假的也够咱们爷俩喝一壶的了。”
我说:“回去问问候万,看看这小子是否知情。”
邹寒鸦说:“我估计他并不知情。”
考察完地形以后,我和邹寒鸦重新า回到เ侯万的别墅里。一伙人凑在一起,讨论起阵法和冥婚的问题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