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八月举了一下手,“这么多受害人,就没一个报警的?”
“要面子呗,”吴端道:“被骗,还是约会被骗,对一个男人来说,总是上不了台面的事儿。而且王书梅诈骗也是挑人的,她选的人经济条件普遍不错,损失千把块钱,也就心疼几天,还不至于揭不开锅,所以容忍度较高。”
冯笑香一边说,一边在电å脑屏幕上放大市区地图,并标记了几个位置。
“属于同一片区!离得不算远。”吴端道。
随便抽出一本,翻开。
闫思弦首先注意到从书侧掉下的几星纸沫。
“嗯。”
“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,死人的事,除了打电å话报警,你告诉过别人吗?”
“死者女性,年龄在22到เ24岁,死者的外套和裙子是奢侈品品牌,一身衣服大概要一万五千元,可见生活条件不错。
尸表有少量腐败绿斑,推测死亡时间已๐经超过48小时,因为ฦ这两天气温变化无常,无法做出特别精准的判ศ断,只能推测死亡时间在三天前。”
铁皮屋顶上满是红色锈迹,剥落的铁锈掉在地上,屋里像是下过一场血雨。
尸体在仓库一角,白生生的肉在这满地的血雨中,分外扎眼。
其实你在我家询问他的时候我挺意外,他竟没跟你提我在外面养人的事儿,而且他回答你问题的时候,总是看我,好像在征求我的意见,怕说错话,以前他可不这样儿。
后来他承认往肉里下毒的事儿,我才明白,原来他比我还怕……”
吴端实在听不下去了,打断道:“你连汪茜都杀?那是你亲女儿!”
听到汪茜二字,汪成阳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。
“她是我女朋友。”说话时,男孩涨红了脸,“我……我们也没说明,就是关系好,班里同学都说她是我女朋友。”
了然。
“为什么เ?”
“根据以往经验,家庭妇女,尤其是退休妇女,简直就是居民区里的人肉摄像头,想要打听消息,她们是首选。
闫思弦被他莫名其妙的表情逗乐了,继续道:“还有,养鸡场里有三条狗,负责看门护院。”
吴端:“……”
吴厚颜无耻端:“你真不跟我一块?”
闫思弦指指前面的路口,“把我放那儿就行,我自己打车过去。”
“没有!从来没有!”汪成阳道。
“你确定?有没有可能ม是你爱人……”
男ç人恨恨地盯着吴端,“我们感情好得很!随便你怎么问!”
“哦?”
医生笑笑不是真笑,而是为了显示ิ自己不紧张的笑。
吴端继续问道:“我发现,四医院里男病区和女病区是严格隔离的。”
潘小宁只稍做掩饰,就将本心中的无言以对变成了被乔丽的豪气深深震慑,一点儿都不做作……
她想打听乔丽为何得病,但每当潘小宁旁敲侧击地提出疑问,乔丽就是一脸受到冒犯的样子。
吴端看到潘小宁手机上赫然正是张雅兰的照片,潘小宁没来得及解释,但吴端已经感觉到,这是个指向性十分明确的线索。
“呕……”
闫思弦转向貂芳道:“具体的证据嘛,就需要专业法医了。”
他在桌上的案宗里挑挑选选,最后找出了一沓尸检报告,递给貂芳:“你看看,这些被疯子当街捅死的人,有什么共同特点。”
“因为ฦ我接手了李建业死亡案件?”吴端道。
“没错。”闫思弦点点头,“你接手后,进行了细致调查,调查持续了半年之ใ久,光是对凶手郭子爱的精神鉴定,就进行了五次,案卷迟迟没有移交检查机关。
“那我就订明天一早的动车回去了。”
“我去送你们。”
“当然,我们排班都有记录的,同事和主ว管都知道,我一直没休息,而且店里有监控的。”
“好的,感谢你的配合,如果你的钱追回来了,我们会通知你来领钱。”
经过了之前的不可置信,此时张源乐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,人有时候真奇怪,明明是自己的钱,经历一遭失而复得,便会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,仿佛占了什么便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