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清君无语,她容易么她,人家公主用糕点暗诉衷肠,她掺合在中间算什么,明明她已经极力远离浑水了,为何总有人拖她下水?
“何护卫不用跟着了,今儿个就把负责把这两碟糕点吃光。”令狐薄嘴角带着一许恶劣的笑意道。
何清君庆幸解脱的同时,不禁倚着一棵长青树为明日烦恼,奇怪的是,平时提一口气奔个几十里地,也未觉脚๐酸,今日不过跟着游了半个ฐ御花园,竟觉得双腿如灌铅般的沉重,难道她竟不如个纤纤弱公主吗?
正自想着,却见那位四公主坐在八角亭里动弹不得,娇嗔轻叹,说是脚好痛,走不动了。
“华天门那里有什么发现?”令狐薄冷着脸问。
何清君摇了摇头。
令狐瑜满脸不悦地嚷着:“老六越来越不把我们兄弟放在眼里,只有你还把他当兄弟,千方百计顾他周全,依我看,今日之事,不过是老六趁此机会让咱们兄弟难堪而已。”
五王爷温润优雅的脸很无奈,转头朝吴义弘笑笑,道:“让吴头领ๆ见笑了,四王爷没什么恶意,他急性子,一向有口无心的。”
令狐瑜脸色微红,双目紧瞪:“我又不是傻子,你把太子的饭菜都撤换了,何护卫也追着可疑ທ的身影出殿,分明就是太子的饭菜被人下毒了。”
令狐薄冷笑:“是四哥臆想了,太子汤里落了不干净的东西自然要换过。”
“……”何清君怔住,看向他。
“何清君,天晋太子今日向本王透露,想让天晋国四公主与本王联姻ี,你以为如何?”他仍旧ງ一动不动,黑眸紧紧盯着她,不愿错过她眼里的一丝情绪。
她心里突地一跳,收回手里的杀招,后退丈余,“……你……”
那人见她突然撤手,微微一惊,动作极快,反身挟了受伤的那名杀手,脚尖一点,掠出养义宫。
“其实也不全然是纪芙的原因,也有我的原因,是我给她提供了机会。”
令狐薄干脆放下筷子,注视她。
令狐薄凤眸看她片刻,无奈问道:“适才你要禀报何事?”
何清君“哦——”地一声,尾音拉得极长,一脸无辜地道:“忘记了。”
此言一出,莫说太后震惊无比,脸色变得五彩斑澜,便是何清君也惊得合不上嘴,她并未同意嫁他,何况她的身份本就易惹来非议,他如此毫不避讳地宣扬,是想坐成事实,还是想授人以把柄?
“不行!哀家绝不同意一个残花败柳嫁入皇家!”南淑兰怒极拍桌,手上的玉镯因为磕在桌上的力道太大,竟震碎了。
“那是四哥的事,跟小弟没关系,我来,只是找四哥喝喝茶,叙叙兄弟情。咱们兄弟中,三哥忙着抱儿子,老六忙于国事,只有四哥和我走得近些,总不能ม教咱们兄弟也淡了感情。”
“五弟说得有理。”
令狐薄哼了一声,回到เ自己座上,提壶为自己้倒了一小杯酒,冷笑:“你去四王府,是找余紫英吧?”
何清君怔住:“你怎么知道!你竟知道余美人?!”
令狐薄望着她那副俏皮模样,竟觉适才还胀满胸腔的怒气顿时烟消เ云散,心情出奇的好,眉角唇边都染了几许笑意。
“你是在报复他们吧?”他的声音不复沙哑,反而也带着几分笑意。
正在此时,店小二端着饭菜上来,“客官,你的饭菜齐了。”
何清君点头,拿起筷子夹菜吃饭,不再理他,或许他至死都不明白,她何清君要的是什么?
余美人晶莹美目里有了笑意:“这个容易。”
令狐薄眼角抽了一下,漆黑眸子凝视她,斯ั条慢理地道:“本王从不知蜂雀阁阁主是此等油嘴滑舌没节操的女子”
何清君抹抹额上冷汗,堂堂摄政王如此小心眼,到เ底把“没节操”三个字还给她了!
令狐薄笑容一僵,笑不出来了,他想到过她爱钱,那个阁主ว假名,必定恶俗,但是没想到恶俗成这般铜臭难闻。
好一会儿,他才挤出一句话:“果然爱钱!”
何清君双脚一虚,险些扑地,幸而身旁的千岁大老爷伸手扶了她一把。
却听靖王严肃地叫道:“爹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