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婴又去找钟映,看他在前面不远处拍照才放下心。又笑着跟张晨寒暄:“你也来看花灯啊,张晨。”
张晨笑笑,很开心的样子:“刚才看着就像你。”又指指身边的人,“这是我朋友,高中时候隔壁班的周晓洲。”
“熬夜,玩手机。”朱婴打了个哈欠。前几天拔完智齿总觉得牙龈上少了一块,搞得人挺不习惯的,昨天晚上又想起来这个事,上网就爱牙互牙查了大半夜,灌了一脑袋各种牙齿疾病和刷牙方法。
“马上也快中午了,去哪吃呢?”
朱婴感冒还没好全,在暖烘烘的放映厅坐得久ื了,鼻涕就像有自己的思想一样往外流。擤了好几回,垃圾没地方扔,只能一把攥在手里,够邋遢的。
她又忍不住吸了吸鼻子。
手机这时候又进来一条消息。
“闺女,老地方。”是爸爸。
朱婴大概看了开头结尾就关掉qq切到微信,家群里妈妈八点钟时发了一个咬了一口的大苹果,配文“甜!”。
爸爸在下面回复,“什么เ平安果,看看这大苹果多实在。”
像这种事,要是以前的他,心里可能会很不痛快,玩乐也好找人麻烦也好,肯定要把这些不痛快发泄出去。现在他体会到另一种态度的好处——不用过多耗费心力,不用非得表达自我,甚至不用多说话。并且装作不在乎,心里好像也没有那么在乎了。甚至有时候回想起从前“一定要得到”的态度,自己都觉得极端。
这样的态度,又受到剧情多少影响?
这种追问越来越少,也没有意义。
当然,没有改变的地方也有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