妻子放下镰刀走过来,布满汗水的脸上印着一道道泥痕。婷婷捆完了手里的活,直了直腰,用娇嫩的小手捶了捶,似乎ๆ长舒了口气。
“婷婷――”妻子看着闺女浑身湿透了,拿了条毛巾等着她。
“我有什么,还不是你要人家来的?”女儿不服气。
“和,还闹到เ我头上来了,得了便宜卖了乖。看你刚才那疯劲,都是你爸爸弄得?”
“要死!你当时闺女呀。”妻子娇笑着,说的我心一动。
“闺女哪有你会呀。”和妻子同一高度,借着水湿摸了进去。
“爸,起风了吗?”这一折腾,婷婷也醒了,看着我爬上床问。
一把搂在怀里,将热身子抱着,亲了一口,“快天明了。”
趁着她攀住我脖子的当口,腾出一只手,按住了她的脖子。“唔――”女儿措手不及,被我亲了个ฐ结实。
另只手就撮在她的裆部ຖ,一指直接插进去。
“姐姐怎么哭了?”明明这时是一幅关切的神情。
“哭了?”莫名其妙的一句话。
“嗯。”妹妹声音很小,每低一下头,都能ม看见雪白的轮廓。
时钟滴滴答答响着,很清晰,可那ว难熬的五分钟着实令人心急,眼睛一遍遍地看着时钟,期待着快点结束。
打完水回来,妹子正趴在床沿上。“去吧。”我推了推她。
妹子这几年活得也挺累,连生了几个孩子都没有留住,夫妻两人也为这事吵了好久,好在不是妹妹的原因,两ä口子闹过去也就好了,这不两人正商量着再生一个。望着妹夫憔悴蜡黄的脸,鼻子有点发酸。
“那你过来,我试试。”
“就不!”口里说着,身子却站立不动。
看着车子窜进麦田里,突然我笑了。女儿一下子搂住我的腰,惊悸的心刚刚复苏过来。
“不怕了,小傻瓜!”我紧紧地拥着她,在这黑暗的夜里,蠢蠢欲动。
回到家,已๐是掌灯时分,妻子趴伏在猪圈墙上,呼唤着喂食,看到我回来,向我媚笑了一笑,“去哪里了?”
“去外面转了一转。”
“哞――”一声长长的母牛叫声让我们都感到心颤。
婷婷转过身看着窗外,“爸,姑姑家的老牛很大。”
“去年下了崽,想长大了换个钱,就留着了,这不天天还要人喂,你妹又要伺候我,忙里忙外的,我这身子,哎――什么时候是个头。”
望望秀兰在牛棚里的身影,她端着一个ฐ筛子正往栏里添草,小牛犊子围在母牛身边亲昵地拱着,和母亲争着吃草。秀兰单薄的身子看起来很羸弱,这几年她真的吃苦了。
站起来看了妹夫一眼,“好好养着吧,我们下地去了。”
妹夫用眼光送着我,嘴嗫嚅了几下,没说出话来。
中午饭要在地里吃,秀兰的婆婆在家里准备好了饭,让人捎信去拿,秀兰回去的时候,看着女儿累得一塌糊涂,着实心疼,可妹妹这里又不能不管,趁着休息的当儿递给女儿一条毛巾,“快擦擦吧,看你都成了花老母了。”
“你才花老母呢。”女儿不服气地说,看着女儿眼里荡漾着神情,心里一阵暖意。西南风刮ุ得一阵火热,抬头望望天空,湛蓝ณ的天际里飘着几块白云。
“呕――”婷婷突然是一阵呕吐,看得我心里一急,赶忙过去扶她,“没事。”她捶了捶胸ถ口,吐出一点清水,“就是有点不好受。”
天这么เ热,哪能受得了?只是别中ณ暑就好。看看不远处那棵大树,扶着女儿走过去。树底下坐满了人,虽然不大认识,也有几个比较熟悉的面孔,毕竟亲戚走惯了。
“来帮忙呀。”人们还是热情地起身让座。
“都歇着呢。”和他们打过招呼,扶着闺女坐在一边。
“闺女脸蜡黄的,是不是热的?”一位年龄较大的说,手试了试闺女的额头。
“找个通风的地方吧,”几个青年赶紧腾出一块地方,“孩子小了,还上学吧?”
“上初中。”被风一吹,婷婷的脸色好多了,有人递过来一瓶水,我感激地拿起毛巾用水湿了湿,拧干了敷在女儿的额头。
起风了,庞大的树冠发出哗啦啦的声响,人们舒服地伸长了脖子享受上苍恩赐的一点凉气,几个围在一起下棋的人干脆ะ敞开胸ถ怀,人们在感叹同情之余又恢复了刚才各自的娱乐。
“要下雨了。”那ว个年龄较大的人感受到空气中的异样,提醒着,五月的天气也是说变就变的。
起身拍了拍屁股下的泥土,站起来说,“还是早ຉ点收拾一下麦子吧。”人们抬头望了望天,有人怀疑着,有人信服着,但都随着站起来,这个时候,是宁信其有,不信其无的。
田à地里又忙碌起来,只不过是在把麦子垛成垛,刚ธ才晴朗的天气已๐经被乌云遮盖了半个天空,空气遽然变得凉爽起来,看来的确是要下雨了。
秀兰已๐经把饭送到了地头,但看看地里遍布的麦捆,用早已准备好的叉子往上垛。
女儿来来回回地抱着麦个子,我则负责把麦子垒成堆。
云越来越绸,已经有零星的雨点落下来,田à野里忙得更是一锅粥,大人喊孩子叫的,好容易把塑胶膜筘上去,庞大的雨点砸下来,落在身上都有点疼。
三人把雨布了一句,回头看着妹妹如水的目光。
秀兰不说话。
“连动物都知道这样。”我揽进了她的胳膊。
“动物也要生孩子的。”秀兰轻轻地说。
“可它们是母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