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妆姐,妆姐,妆姐,呜呜,妆姐,去叫人,叫人来啊,呜呜……”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导播临时换人,是因为你昨晚上了他的床对不对?杨淇落,你他妈有胆子张开两腿被人操没胆子承认啊!”
他模仿得惟妙惟肖,仿似真的很难过,很难过,难过地,忍不住哭了出来。
待眼睛渐渐适应了强烈的白光,放下手,就见冰箱旁站着一个穿天蓝色睡衣,肤色白皙,五官如搪瓷娃ใ娃ใ般精致的小男孩,漆黑的双瞳,如夜一般幽深,正静静地凝望着她。
但明知是这样,她,还是说了,类似鸵鸟埋沙般的垂死挣扎。
“好歹,裴总花一百万买乐子,总得好好乐一把。”
“不就是过敏,喝几杯又不会死人。啧啧,一百万,她得卖多少瓶轩尼诗才赚得到啊——”
他坐拥的帝国是在凌践她沈家人血肉白骨的基础上夺来的,如今,竟敢用钱来羞辱她——
“站住。”简单,干净,清晰的字眼,平平淡淡,潜涌着强大的魄力,像根无形的铁索栓住了她的双腿,沉重地,迈不开一步。
裴皓泽点了头,眉头轻皱,表情微有些不耐烦,进了电梯,直升至十七楼ä的VIp区。
那一年,她十七岁,如朝阳般灿烂的年纪,刚考上大,就读金融专业,前程似锦,一派荣华。
铿锵!
裴皓泽神色是一贯的清冷,少女小小的心事倒映在他墨染的黑瞳中ณ,像一张干净的白纸,一览无遗。当然,他不会说破。
若是,六年前她是这副温婉的模样,自己,还会不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