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燕说:“买个小点儿的够住就行呗。”
中午吃饭前,院长从二部回来,问我小吴来没来,我说没来,估计还没起床呢。院长站在地当间,挥舞着胳膊。她可真有表演天赋。
崔风伸手抓了把爆米花,说:
院长没屁放了就冲我使劲。问我今天干了几个活,卖没卖化妆品,我说我的顾客不稀罕咱家化妆品,说不像真的,用了跟没用一样,白花钱。院长真够可以的,居然说是我跟顾客说化妆品是假的,说我里通外国,当代汉奸。我有那本事还在你这呆着?跟她说不明白,不如上楼ä呆着去。
我问他最近忙什么,他说去了趟云南,见我没往下问,他说:
东西可真不少,满满一车。全是大纸箱。十多个ฐ。搬运工嘀咕说一多半纸箱装的是书,书最沉,下六楼上二楼,他俩想让小吴给加点儿钱。要是我我就不加,说好的凭什么变呀。
“是啊,”大姐说,“所以我就把你叫下来啦。”
“我喊你你听见啦?”
文燕说人都齐了,开会吧院长。院长没说话,伸手到เ玻璃板底下,拿出预ไ约登记表,问文燕今天有几个预约的。文燕说四个。院长说都谁的?文燕说小张两个,顾双双一个,左小云一个ฐ。院长说就这四个ฐ?文燕说对,就这四个。院长说二部ຖ现在忙得要死,小魏光膀子干,你们这边可倒好,闲得坐前台抠脚丫子聊天喝茶水。文燕刚想说什么,院长按住她胳膊,接着说我们这边顾客来了留不住,往外推,成天就知道吃那几个老顾客。越说越激动,突然来了个高八度。
我说:“脸上长痣能随便动吗?”
小吴说:“就你自己้?她们呢?”
我说:“她们多了,想知道谁?”
小吴又冲我晃拳。
我说:“你猜我突然想到什么เ?能猜到算你厉害。”
小吴说:“性别。”
我说:“厉害厉害。我想到‘男’”。
小吴说:“一见到这个ฐ字儿我想到什么了,你猜猜。”
我说:“女。”
小吴说:“你真是聪颖,以前没现。我想到เ公厕。女也是。一个公厕,这边儿一个,那ว边儿一个。”
我说:“我想吐。”
小吴说:“我以为你想去呢。”
我说:“其实你这也算挑逗你知不知道?”
小吴说:“我知道。你和一般女孩确实不一样,以前没现。挺好。文姐出去了?”
我说:“出去了,出去找你去了。”
小吴又晃拳。
我说:“要不你就真打,要不就别晃来晃去的,一点儿不像个爷们儿。”
小吴说:“那你就别拿我当爷们儿放过我吧。”
我说:“跪下!”
小吴说:“大胆!”
我们一起笑。
我说:“昨天几点睡的?”
小吴说:“我睡的时候你已经睡了。”
我说:“又说这样话。”
小吴说:“说说怕什么,又没真那么想,更没真那么做。”
我说:“你倒是学的快。你和院长怎么认识的?”
小吴告诉我,他在广告公司工ื作的时候,院长是他的客户,做完广告在一起吃了顿饭,然后院长就开始单独找他写广告,回报还是请吃饭。
小吴说:“她们几个是不是也对这个感兴趣?”
我说:“不知道。”
小吴说:“她们要问你就这么跟她们说。”
我说:“拿我当什么人了你?”
小吴说:“没别ี的意思,借你的嘴满足她们的好奇。”
我说:“不借。”
小吴说:“那我就堵你的嘴。”
我说:“用什么เ堵?用你的嘴?”
小吴说:“那叫接吻。”
我说:“那ว你想用什么堵?”
小吴说:“袜子。”
我们又一起笑起来。
我说:“虐待狂。你在这儿给她策划广告,她一个月给你多少钱?”
小吴说:“我不拿工资。”
我说:“你太实在了,凭啥不要工资呀?”
小吴说:“房子她给我租的。”
我说:“那ว是她愿意,你付出了,她就得给你回报。”
小吴说:“就这样吧,我又不用每天按时按点上班。”
我说:“你太傻了。把手给我,我给你好好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