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取出工兵铲想挖坑,尕娃在一旁้把我拦住,指了指地下:“虫子,火。”
恐怖的事情发生了,由于刚才面对火球的时候,士兵们紧张过度,已经全部把枪械的保险栓打开,弹仓中满满的子弹都顶上了膛。
在那场残酷的战役中我爹冒着零下四十几度的低温,把身受重伤的陈叔叔从死人堆里背了出来,到了救护所的时候,两人的身体被身上的血水冻在了一起,护士用剪刀剪ຘ破了皮肉才分开。他们之间的友谊已不能用生死之交四个字来衡量,而且我父母的历史问题也快要解决了,现在安排老战友的儿子参军,对一个分区参谋长来说不是什么难事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中国人养成走后门的习惯就是在部队里最先开始的。
知青的活不太重,因为这地方靠山吃山,农作物种的不多,夏天的晚上我们轮流去田里看庄稼,因为怕被野兽啃了,所以每天晚上得有一两ä个ฐ人住在庄稼地里过夜。
第二天老鼠又叼来三枚银元,胡国华乐得简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,想起来以前念私塾时学的一个ฐ典故,就对老鼠说:“知管仲者,鲍书牙是也,君知我贫寒而厚施于我,真是我的知己้啊,如不嫌弃,咱们就结为ฦ金兰兄弟。”从此与这只老鼠称兄道弟,呼其为“鼠兄”,饮食与共,一起抽大烟,还在床上给它用棉絮摆了个窝,让老鼠也睡在床上。
舅舅一听感动得老泪纵横,这个ฐ不肖的外甥总算是办件正事,要是娶个贤惠的媳妇好好管管他,收收他的心,说不定日后就能学好了。
忽然山壁一阵剧ຕ烈的晃动,地下河的河水爆涨,空气中全是琉磺的气息,一股股的热浪从下面冲了上来。
河床下的火山开始活动了,事出突然,众人措手不及,险些掉了下去。慌忙爬上了一个比较平缓的斜坡,坐下喘了几口气,惊魂未定,却见地下的震动越来越剧烈,火山岩堆积成的山壁随时都可能ม会倒塌。
洛宁说并不一定会出现火山喷发,看情况应该只是火山的周期性活动,这种活动周期的时间不确定,有可能几天一次,也有可能几百年几千年才发生一次。火山也分成很多种,常见的那种倒喇叭烟囱形的火山是大规模喷发以后才形成的,也有些火山虽然不是死火山,但是数万年来始终没有喷发过,就一直深深的埋藏在地下,偶尔会出现震动。
不过不管它是多少年活跃一次,我们算是倒霉,正好赶上了。本想沿着地下暗河寻找出口,但是下面的河水都沸腾了,下去就得变成锅里煮的饺子,看来下是下不去了,正在一筹莫展之际,尕娃扯着我的衣服,指着上边让我们看。
距离头顶几百米的地方,出现了一道细长的白光,我瞧得眼睛发花,双目一阵刺痛,那是什么东西?难道又是什么早已灭绝的生物?
洛宁惊喜交加:“是天空!是天空啊!”
地下火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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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震动产生了地震,头上的大地裂ฐ开了一条大缝,太久没见过外边的天空了,我都快忘了天空是什么样了,是蓝ณ的还是白的?
我对其余的人说道:“同志们,真是天无绝人之路,坚持到最后就是胜利ำ,为了新中国,前进!”
本来已๐经筋疲力尽的四个ฐ人,突然见到เ了逃出生天的希望,平地里生出无穷的力量,拽开两条腿,抡圆了胳ฑ膊,拼了命的顺着斜ฒ坡往上爬。
下面的震动声越来越激烈,热浪ฐ逼人,浓烈的琉磺味呛得人脑แ门子发疼,我们担心那道裂缝又被地震振得闭合上,人人都想越快出去越好,都在四十五度的陡坡上使出了百米冲刺的劲头,
越往上火山岩越碎,有的就象沙子一样,很难立足,爬上来三尺,又掉回去两尺,手上的皮都磨掉了,也顾不上疼痛,咬紧了牙,连蹬带刨,五六百米的高度,就好象万里长征过雪山一样艰难,在所有的体力全部耗尽之ใ后,终于又回到了地面上,蓝天白云,两侧群山绵延起伏,我们爬上来的地方是昆仑河河谷的一段,也是海拔在青藏高原中最低的一片区域,距离头道班的“不冻泉”兵站,只有几公里的距离。
洛宁体力不行,尕娃脚上有伤,他们两人在最后关头落在了后边,我顾不上休息,急忙和大个子把两个人身上的武装带承重带串在一起,垂下去让洛宁她们拉住。
地震越来越猛,这道一米多宽的裂缝随时可能崩塌,洛宁和尕娃ใ只能紧紧ู抓住带子,受到เ地下震动的影响,踩上一步就滑下去一步,就连半寸也爬不上来。
我和大个子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上拉,但是两个ฐ人的力气再大,也不可能把他们同时拽上来。这时尕娃放开了带子,在下面用力托着洛宁,再加上我们在上边拉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