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母子情分淡薄,她终究是他的母亲,生育他,养育他的母亲。
“有时批完奏折,你已经睡下,有时实在太累,便直接在元仪殿歇息。”梁泊昭微微苦笑,说与凝香知晓。
200章你和九儿,都在我心上
凝香心底一颤,她看着丈夫的眼睛,刚想开口,就见梁泊昭已๐是恢复如常,对着她说了声;“香儿,这世间没有假如。”
凝香每逢问起,王公公也都是与凝香实话实说,只道皇上政务缠身,简直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,凝香听在耳里,心里不免疼惜,只想着带孩子回宫,岂料王公公却是连连摆手,只道皇上说了,等朝上事了,定会亲自来接。
“我曾与你许诺,今后子嗣必为你所出,也曾说过,咱们有九儿一个便已足够,终究是我背弃诺言,负了你。”
毕竟,玉嫔只有十七岁。
永宁心口震荡,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那一团粉红色的小肉,新生的婴儿压根看不清眉眼,直到乳娘为他洗去了身上的血污,包在襁褓里,才总算有了点孩子的样子。
梁泊昭久久都没有出声。
梁泊昭闻言,亲了亲她的发丝,道了一个ฐ字;“嗯?”
凝香抬起头,这一次,她终是将所有都抛下,只看着丈夫的眼睛,噙着泪花,一字字的开口;“我说,我不要和你和离,永远都不要!”
他若是不愿再见自己,亦或命人将自己้送回京师
凝香擦干了眼泪,将和离书收好,自己走到เ床前,抱起了熟睡中的九儿,向着殿外走去,王公公见着便是一惊;“这大半夜的,娘娘要带着公主ว去哪?”
这是他的骨肉。
“皇上有何吩咐?”
如此,一直忙到出征前一日。
田氏起身,低声道;“娘娘可不是妃子,娘娘是皇上发妻,总有一天,是要当皇后的。”
“皇上”王公公身子一震,似是不曾想到梁泊昭竟会说出如此的话来。
“比起孩子,我更希望他江山美人,能够兼得。”
梁泊昭因着酒醉的缘故,全身都是火烧火燎,五内俱焚,全身都仿似置身于烈焰之中,嗓子里更是干的冒烟,听到เ这抹声音,心底有根弦好似被人拨起,许久ื之前的记忆涌来,让他睁开了眼睛。
赵云平慌忙道;“微臣不敢,不知皇上深夜急召末将进宫,是为了何事?”
她的手抚过桌角,只轻轻坐了下去,她再也不用精打细算的过着日子,盘算着要去请泥瓦匠了。
“公主,咱们还是快出去吧,王爷虽是您王兄,可他毕竟刺杀了皇上,若让皇上知晓您深夜潜进大牢,只怕往后于恩不易”
他拼死而战,刀光剑影,九死一生,她却说了那句;“白骨累็累,满足的只是你一人的野心。”
184章真他娘的是这天下最大的傻瓜
凝香睁大了眼睛,直到袁子阔将手取下,她方才颤声说了句;“王爷?果真是你?”
月竹闻言,一颗心也是沉了下去。
袁子阔看着面前的少年,他的双眸利ำ如刀刃,字字沉郁๗有力;“你也知梁泊昭血洗皇室,袁氏一脉子嗣凋零,小一辈的男儿中只剩ທ下你和谦儿,王兄这次回京,便是要护送你们离开京师,保你们周全。”
月竹对着袁子阔微微俯身,行了一礼;“奴婢月竹,见过王爷。”
永宁眉心紧蹙,凤目顿ู时含威,斥道;“月竹,你的胆子越发大了。”
月竹忙道;“公主不必妄自菲薄,左相大人统领ๆ百官,即便王爷军权在握,也终究要顾忌着左相的。若说打仗,普天下定是在无人能ม出王爷左右,可朝堂上的事终究和打仗不同,王爷总不能将打仗的那些法子用到朝堂上,说到底,王爷还要靠着左相和诸位大臣来为他治理国家,这皇后的宝座,总归还是公主的。”
凝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只将眼睫低垂,小声道;“那,是不是无论你娶ດ了谁,都会对她这样好,就像对我一样?”
梁泊昭虽不知凝香究竟是遇到了何事,可见她看着自己้的目光中满是依恋与深爱,竟与新า婚时毫无二致,再也不复前些日子的冷漠与疏ຕ离,他的心跳的渐渐快了,低哑的喊着她的名字;“香儿”
凝香吓得脸色惨白,赶忙抱起了女儿,就见九儿的额角上已是起了个ฐ包,小脸上挂满了泪珠,凝香瞧在眼里,一颗心疼的犹如猫爪,她一面哄着孩子,听着女儿的哭声,自己的眼泪也是收不住了,又是自责又是心疼,难过极了。
梁泊昭的脸色“刷”的一下变了。凝香低下头,声音很轻,她的脸庞仍是柔弱而娇美,眼底却是温温静静的,相比较梁泊昭,她只显得平静的不可思议。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心里,就没有你了”
梁母见凝香着急,仍是说道;“你和乳娘这几日都别让孩子看见,趁着这些天日头好,不冷不热的,将奶给孩子戒了,等九儿戒了奶,娘就让人把孩子给你送去,到底是你生的,你慌个什么劲儿?娘还能将孩子抢走不成?”
梁泊昭眉心紧ู皱,想着妻子的话,心里便是火起,握着凝香双肩的大手不由得微微用力,只低声说了句:“我当然也会吃醋。”
“将军,王妃身份贵重,无人敢劝的一句,可长此以往,属下只怕军心有所动摇,若是传出风言风语,有损王爷威名。”
凝香狠了狠心,将女儿丢给了乳娘,自己则ท是匆匆离开了主帐,立时有巡ำ逻的士兵看见了她,连忙俯身行礼,凝香定了定神,只说了句;“带我去战俘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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凝香依旧ງ看着孩子,听到丈夫的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