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下将药擦在颈上的手法,都是那般的细腻温柔,就似在这之前,已经练习过无数遍一样。
随着他将一切讲完,安年的心微微动容起来。
死死的卡住,死死的,几乎要就此夺去她的性命。
居每一次看到二人在这世外桃源一般的花园幽径处嬉笑聊天,6擎空都有一种恨不能上去将陌安年撕了的冲动。
之前刘队长得知了安年的伤情后,恰巧沈建勋也完成任务归来,二人便一同来看安年。
他的睡眠素来不好。时而几天了无睡意,然而待到困倦,却能够轻易入眠,一睡不醒。一些时候,他便因着太过疲累,睡得太死,导致颈่椎剧痛。
居安年像是变了一个人,从前,她连想都不敢想,自己้有一天竟然敢这样对6๔擎空说话。
也或许……他会无法接受残忍的现实,而选择自寻死路吧。
会用爱情交换吗?会用生命交换吗?
“哦,我倒是忘了,他离开的时候,只怕你还在昏迷之中,尚未醒来呢吧!所以你不知道也是再正常不过的!”
赭毕竟,将来她还要和6擎空做夫妻,朝夕相对。而她如今因他伤重,他却整夜不见人,若说出真实情形,定然会害她伤心的。
安年兀自难过着,一旁的许嫣然却忽然絮絮叨叨的说道。
说完,便进了病房,去看昏迷中的安年。
只因这一刻,她再度告诉自己,她是决不能对6๔擎空抱有任何幻想的。
即使此时他们过得再开心又如何?她终究还是要离开他的。
他总不能和一个瘫子过一辈子,而她,也不想成为他生命中ณ的负累。
安年正自垂头不语,6擎空却忽然将她的身子扳过来,让安年背对着他。
安年回过神来,一呆之下问道:“你干嘛?”
“干嘛,帮你洗背啊!不然你自己能ม洗到?”一句话便让安年消เ失了声息。
只因她此时无比紧张,却又明白,依6๔擎空的性格,既是决定了的事,就断不会更改。
心中虽然一阵阵的忐忑,到底还是任由á他为自己擦洗起来。
当他的大掌触及她娇็嫩的肌肤时,安年分明感到เ他的掌心有着厚厚的手茧,也许是健身时留下的痕迹。
而那ว茧子抚在身上每一处,便让她的皮肤微微疼痛起来。
但安年却并不曾反抗或是让他停止。
她忽然希望能记住这种感觉。这样,接下来的人生,或许就不会太过寂寞。
至少还有回忆相伴。
洗了很久,6擎空又帮她按摩了双腿,这才作罢。
安年见终于结束了,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。
刚准备离开,6擎空却开口道:“到你了,帮我洗!”
“干嘛要我帮你洗,你又不是不能ม动!”安年嘟嘴道。
她从没有帮男人洗过澡,一时间竟比之前更加窘迫。
“因为你是我老婆!老婆帮老公洗澡,是天经地义แ的事,难不成,你想推卸责任?!”他一本正经的说着,就仿佛两人早已๐是合法夫妻一般,互相扶助是再自然不过的事。
安年拗不过他,只好不情不愿的转过身,细细的手掌在6๔擎空身上各处擦拭起来。
当她为他做这一切的时候,6๔擎空则极其享受的闭上了眼睛。
身子仰躺在浴ภ缸之中,双腿微微跷起,竟然还悠闲的哼起了小曲。
见他闭眼休息,并没有时时刻๑刻看着自己,安年心中ณ的惊颤才稍稍缓解了一些。
不然,若6擎空并未作出如此轻松的模样,安年真不知道该如何动手了。
当她掌心的皮肤一下下抚在6擎空身上,男子几乎ๆ可以感到她掌心纠缠的纹路。
那一道道或深或浅的印痕,就如蜿蜒在心上一般,不觉间,6擎空忽然想要握住她的手,将那ว些错杂深深印入脑海之ใ中。
“该擦背了。”半晌后,安年怯怯的道。
若不是她出声提醒,6๔擎空几乎ๆ就快睡着了。
别看这女人力气不大,但她的手掌每一下抚在他身上,都能让他的神经得到最大限度的放松。
当背部也快要洗完的时候,6擎空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狂躁的热火,一瞬间像是失控了一般,转过身,一把抱住了安年。
他已经多久没有碰过她了?
似乎从第一次车战之后,他就再也没有品尝过她的美妙滋味儿。
如今又与她赤身相对,叫他一个血气方แ刚的男人,如何能够忍耐得了呢?
“6擎空,你干什么?放开我!……我的伤还没好呢!”
感到他的气息越急促,安年立即惊慌的呼叫起来。
6擎空听了一慌,一边暗骂自己怎么一时冲动,竟忘记了她还有伤在身?
顺着她的小腿看去,只见膝盖后那刺眼的伤痕仍在。
一周的恢复时间,医院虽用了最好的药,着最细心的护士照看,但伤口也只结了痂。
而6擎空此时虽然是帮安年洗澡,将她放入浴缸的时候,却让她的小腿悬在外面,如此一来伤口便触不到เ水,不至于耽误恢复的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