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子庚回过神来,“哦,我到家了,那事儿回头再说,挂了。”
“你一个古玩商哪来那ว么多工作?”孔信皱眉,古玩行里三年不开张,开张吃三年,除非特殊时期,哪有要抓紧时间工作这个说法?
孔义一愣,“……咱们没结过婚吧?”
“你这小兔子!”
“回头给你签一百张,你拿回去当传家之宝吧。”
即使到现在,自己还是深爱着孔信,这一点毋庸置疑,他带给自己的绝妙性福是世间任何快感都比拟不了的。
“闭嘴!”
王八贤戴着墨镜,咬着雪茄,身后跟着八个冷面保镖,气势如虹地挺进合欢园,大声点评,“本王就不喜欢合欢花,开得乱糟糟的,被风一吹雨一打还脏ู不拉西,不如菊花,那形,那ว色,啧,美不胜收,最牛掰的是,菊花看着娇嫩,其实坚强着呢,任你风吹雨打,我自傲然凌霜,这才是一个ฐ男人该有的品质!”
说完,罗子庚看看腕表,毫不留恋地转身走出房间,已经早晨六点,潮水要上来了,他雇了一个渔民带他出海ร,错过潮水,今天就出不去了。
两人在狭小的房间中对峙,彼此都没有在说话,海风从窗户刮进来,空气中有着潮水的湿润与微咸。
老收藏家怎么都抵抗不住建盏的诱惑,腆着脸,“好好商量嘛,价钱随便你开啦,这种独特的美感在其他瓷器上是找不回来的,唉,这么美……八百万,怎么样?”
“嗯,去了趟河南,”孔信看着杯里的酸奶,皱眉。
“我不要听你的对不起!我最讨厌听你的对不起!!!”孔敏狠狠踢了他一脚,转身跑出休息室。
事实是年轻人到เ底有身体优势,两ä人一晚上做做停停,笑笑骂骂,真的让罗子庚做足了五次。
“哎哟卧槽!”孔义大喝一声,单手拈诀,怒指,“何方妖孽,从我哥的身上下来!”
孔义แ撅嘴,煽情地捂着心口,“我觉得我离了阿纯就不能活,唉,我像只离了水的鱼儿,就快要窒息了。”
孔信猛地睁开眼睛,东方天际已经发白,怔了一下,意识到自己方才叫出了罗子庚的名字,孔信抹一把脸,愕然地发现一手水,自己竟然在梦中哭了。
“是啊,”孔信凉凉道,“你当然得记得呀,小时候他还用安全套教咱们吹过气球,吹得真是又大又圆,咱们在学校都被围观了,那印象,转世投生估计都忘不了。”
孔信强笑两声,“哈哈,有什么膈应呀,你现在眼力那么好,找你鉴定的人也多了,是好事儿,那莲花碗怎样?”
王八贤蹭过来,“信乖乖,咱俩换换呗。”
孔信痛苦地闭上眼睛,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,大脑要爆炸一样地疼,他用力揉着太阳穴,“子庚,我不想闹到大家都不好看,我没有拿你当替身,你和知君并不像。”
温知君抓救命稻草一样抓着孔信的手,竭力大口呼吸,“我……我不一定……这次不一定……能挺过去了……小信……我……我一直……欠你一句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罗子庚讪笑,“还行,孔哥要求不高。”
孟昕皱眉,“你弄疼我了。”
“嘶……卧槽,不穿高跟鞋踢人也这么疼……”孔信给她踢得龇牙咧嘴,坐在沙发上,目送她的身影消เ失在自己房间,痛苦地闭上眼睛。
孔信浑身不由得发冷,康纯杰手艺已经强悍到这种程度了吗,竟能ม骗过这么多专家和权威机构的科技检测……这种人的存在,对古玩市场的扰乱是无法估量的。
“操,你这个下半身动物!”
罗子庚将他死死抵在墙角,无声而凶狠地亲吻他的嘴唇。
孔信不禁心头微微发酸,他和孟昕十岁相识,然后在一起生活了十七年,两人一同学习、一同实践、一同经营古今阁,一同喜欢上了温知君……关系一直是一种微妙的和谐,但当得知他死讯的一刹那,孔信才知道自己有多重视这个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的人。
“子庚,老王,你们怎么看?”
孔信食指挑起王八贤的双下巴,“王爷的本事够不够大?能ม不能安排见一下韩夜?”
罗子庚笑道,“您放心,他和王叔叔只是朋友关系千年浮ด华最新章节。”
提到他的来意,梅雪颇有些不以为ฦ然,“你们在为国家干部们操什么心?他们一年要在吃喝玩乐上花掉几百亿,却不肯省下几百分之一来买回国宝,你们以为买回去捐给博物馆就真的是还宝于民了吗?博物馆将宝贝藏在库房,仿一个复制品拿出来给老百姓欣赏,这到底意义何在?最可怕的是还有内部人员监守自盗,说不定哪天,库房里的那个ฐ也会变成复制品,想想佳士得当年‘皇室信仰:乾隆朝之佛教宝物’专场拍卖会上出现的无量寿佛坐像和银坛城吧,那可是带着‘留平’、‘故’字样的,故宫博物院的藏品。”
“别气,别气,”清粥小菜端上桌来,罗子庚为他调好酱汁,笑道,“敏姐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,我们好好跟她讲,最好让她打消这个念头。”
罗子庚宠溺地看着孔信笑,每次这家伙跟王八贤掐架都是一场单方面的凌虐,不管掐的内容是什么形式是什么,只要心情好,孔信就能仰仗年龄这一点欺压王八贤一辈子。
展会结束,两人驱车到เ了温家,推开温知君书房的门,只见台灯下,一个造型诡异的瓶子泛着光芒。
“滚出去!!!”孔义怒吼,一把卷过床单抱住两人的身体。
罗子庚失笑,“我眼睛就长这样。”
孔信一愣。
“阿义别这样,”朋友见他们真的翻了脸,纷纷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