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染襟闻言,抬起头来看着苏清梦,轻轻一笑:“已经无碍了。”
苏清梦闻言,不由得抿唇一笑,望着镜中的暖玉,道:“你倒甚是伶俐,是在夸我生来绝色,还是在夸你自个儿手艺惊人?”
“你怎么了?秋染襟,秋染襟!”苏清梦看着秋染襟的双目缓缓的阖上,整个ฐ人也有些慌了,双手轻推了他两下,便又见他勉强的睁开了眼。
两人没跑多远,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呼喊,苏清梦回头,见几个大汉正往这边追来。
“嗤嗤嗤……”
“恩?”这一唤,将苏清梦从回味中拉了回来。
“那ว我们回府了吧。”暖玉在侯府的后门等了大半天,实在有些累,此刻就想早早回到เ府里,然后好好休息。
两个ฐ人上了小舟,秋染襟拿起了舟上的木桨,划开水面往湖中心驶去。
苏清梦不由得屏住了呼吸,只觉得脸上一片燥热,秋水一般的眸子定定的看着秋染襟,带着丝丝惊慌。
“公子……你这是作甚?”推车的男ç人见前面平白的出现了一个ฐ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,震惊之下,险些将这一大车子的蔬ຒ菜给撂翻。
苏清梦一听,双眼立时放光,“是谁啊?我可以见见吗?”
暖玉闻言,不由得翻了个白眼,你倒是坐得开心,我这儿站久了腿疼啊!
然而匕首还没有收入怀中,一阵敲门声却打破了这场寂静。
“没事。”苏清梦放下袖子,发现自己的手背上也有道道擦伤,有些红,但不如手肘处的伤厉害。“我换身衣服就是。”说罢,风一般的跑进了屋里。
还真是哪壶不该提哪壶,这话将将戳到苏清梦的痛处,自己好歹也是准洛夫人了,连自己的准相公都找不着,倒真让人笑话了去。
掩了心底的那ว抹哀伤,她慢慢的从后面凿的石梯上走了下来。走到他面前,垂下头,有几分出神的看着那个闲雅潇洒的男ç子。
喉咙处忽然痒得很,苏清梦一声声的咳嗽着,便悠悠的从梦中转醒。
睁开眼,却依旧是黑暗一片,难道已经入夜了?可自己的屋子从来都没有这般黑暗过啊……
苏清梦一瞬间便像是回到了前些日子,被绑架到那个小屋的时候,睁开眼也是这样的黑,这样的暗。
“暖玉?暖玉?”苏清梦回忆着在山上的经历,心头有些惴惴不安起来,便大声的喊着暖玉。
“小姐,我在。”暖玉闻声,走到เ了苏清梦的床前,握住了苏清梦的手。
握住暖玉温暖的手,苏清梦这才稍稍安心了些,稍顷,便埋怨似的说道:“这屋里怎么不掌灯?黑黢黢的,什么都看不见。”
暖玉闻言,惊愕的张大了嘴,口中什么话也说不出来,只能ม吃惊的回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洛星河。
不止暖玉,在房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,洛星河也露出少有的震惊表情,目光盯着床榻上那ว个蹙眉狐疑,双目无神的女子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秋染襟站在桌边,看着苏清梦,心猛地沉了下去。
“清梦……”
良久,楚星流开口一唤,踱步走到เ了苏清梦的床边。
“三叔也在?”苏清梦惊讶的瞪大了眼睛,“暖玉,你也真是的。三叔都来了,你怎么还不掌灯?”
苏清梦的话音落下,在场的人便都肯定了她看不见这个事实,可是这样的话,要怎么对她说出口?
“清梦……”洛星河此时已走到เ苏清梦的床前,掀袍坐下,将苏清梦的手拉到了自己的手心,软语问道,“你真的……看不见我们吗?”
苏清梦听着,只感觉脑子里轰的一声,整个人便懵了,喃喃道:“什么叫真的看不见你们?星河……你在说什么?”
洛星河沉着眼,眼睛里流露出不忍之色,咽了好几口唾沫,才又启唇,继续说道:“清梦,现在是未末申初。”
“未末申初……未末申初……”苏清梦喃喃的重复着,说着,又忽然笑了起来,拉着洛星河的手,说道,“星河,你在骗我对不对?我今日生辰,你是在给我生辰礼物前的惊喜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