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日,叶琨带珑珑下楼准备去玩具城,一下去便又看见了裴蕴,他穿了淡蓝色的毛衣,戴了一副无镜的黑框眼镜,十分休闲的样子。
“等会还有东西要送上来呢,是些瓜果和营养品。”中年人笑着说。不一会,一个ฐ年轻的助理模样的男孩就拎着两大袋子东西上来。
陈姓老太太的媳妇急了,怒气冲冲用手指着叶琨:“你有什么资格教我们?你又不是院长,医院又不是你的,你不过是个伺候人的护士,说难听点就是端屎端的,要不是你们没伺候好我妈,让我妈浑身不舒服我们用得着请人来做法吗?我告诉你,这法师是我们花钱请来的,钱都给了,今天就在这里,这法是做定了,你们都走开点!”
“我有话对你说。”裴蕴自嘲地笑了笑,“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给我一点时间。”
叶琨出来的时候已经近六点了,她一上车就笑着说:“不好意思,让你久等了,今天收的病人有些多。”
“不得了了,裴蕴看上了这里的一个小护士,我正问是谁呢。”周德立正啃着苹果,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。
“希望没有给你带来困扰!”她告白失失利ำ,逃一般地离开。
风雨交加,叶琨的那把薄薄的伞被吹得左摇右晃,像一朵无力的小花,她使劲抓住伞柄,快步走到白天来过的小溪边,却空无一人。
一阵大风猛地吹来,叶琨的伞疯了一般向后折,她一时没抓紧,伞几乎是飞了出去,她赶紧去追伞,伞掉到เ大榕树去,她跑过去追,一个闪电劈下来,一根不粗不细的树杈哗啦掉下来,压在伞上,她吓了一跳,“啊”的一声,赶紧ู起身退后。
她急急后退,却撞进了他人的怀里,转身一看,正是撑着伞的夏臻霖。
他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,一滴水珠从眉峰落至下颏,恰好一个闪电划过天空,天地骤然一阵亮白,照亮他的脸,雕刻般的五官放大在她眼前。
“这么大的雨,你跑出来做什么?”他问,他也是看见她拿着伞飞快跑出去才追来的。
此刻的叶琨浑身湿漉漉的,一缕长发黏在她的脸颊,她喘着气,似乎被刚才的雷声吓到了,站着一动不动,夏臻霖举伞贴近她,他们就同在一把伞下。
接二连三的雷声响起,怒吼声在叶琨的耳边,她浑身不由地发颤,本能地贴近夏臻霖,他身体结实又温暖,西服外套上照例是那股她喜欢的淡淡木香味。夏臻霖攫住她的眼睛,她也看着他,她似乎很久ื没有这么近地正视他,他比四年前成熟了许多,面部线条凌厉,不笑的时候很严肃,但她知道当他笑起来是比春风还要沉醉迷人,四年前只要他一笑,她就会看得入迷,眼睛眨也不眨。
而在夏臻霖的眼里,叶琨和四年前也大有不同,此刻的她微卷的长发垂挂在胸前,白皙如玉的脸似乎比他的手掌还小,明亮的眼睛里湿漉漉的,睫毛上一滴水珠落至嘴唇,她的唇色淡红,像褪色了的花瓣。
他微微低下头,眼睛攫住她的眼睛,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,指腹立刻感受到她温润皮肤,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,或者说看着他眼眸里的自己,他的手指滚烫,她的脸颊๐不由地发红了,他的脸离她的越来越近,温热干净的呼吸铺洒在她的脸上,然后唇贴在她的唇上,轻轻地一下,她本能地向后躲,却被他的手钳制住。他目光似冰凌,又似一把刀子,此刻充满了征服的意味,唇下是属于她的甜美和芬芳,他失控般地咬了她的唇,用舌尖抵开她的牙齿,侵略她每一寸,她几乎ๆ快呆滞了,小舌尖无处可躲,只能迎接他滚烫有力的舌。
他几乎失控一般,丢â开伞,双手环住她的细腰,火热的唇落在她的唇,然后沿着她优美的脖颈至下,啃噬她细腻白玉的肌肤,一直到锁骨和颈窝,最后眼睛迷离地停留在她耸立的,弧度漂亮的胸上。雨水打湿她的衣服,此刻她的迷人在他眼里是个极大的诱惑。
她喘着气,终于清醒过来,使劲推开他,往前跑,跑了两步就被他拦腰抱起,一手托住她的两腿,一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整个横抱起来。
“你放我下来!”
“不许闹!”他凶她,夜雨中,他的脸布满雨水,像一个鬼魅。
“你快放我下来!我自己会走!”她挣扎着要下来,拼命晃着双腿,手去掰开他环在她腰上的手指。
“那我不和你矫情了。”他顿时放手,恶劣地将她丢在软软的泥土上,却又在片刻后伸出手划过她的脸颊,“你到底在和我矫情什么เ呢?嗯?”
她抓住他的手指,狠狠咬下去,狠狠咬了一记才松开。
“你敢咬我?”他举ะ起手臂,神色阴戾,像是要给她一记教训。
她睁着眼睛瞪他。
他的手臂没有落下来,反而蹲下来,眼睛平视她的眼睛,意味深长地笑: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,我记得你以前很乖,总是跟在我后头,期望我多看你一眼。”
她不说话,听他提起以前的事,像是触动了她内心的一根弦,眼睛酸酸的。
“现在头发这么เ长了,人也变漂亮了。”他轻轻拨好贴在她脸颊上散乱ກ的头发,笑意不减,“还敢咬人了,长脾ຆ气了?”
她扭头不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