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北小武的很多小破事,有时间一定都会跟大家细细谈起,先说我们第二次进肯德基吧,反正我是暴饮暴食了一顿,吹着凉凉的冷气,面对着大大的玻璃窗,很是惬意,我突然想起母亲,炎炎烈日下,她是不是又下地操劳了。小咪已经很老了很老了,何满厚最近跟着北小武的父亲混得很不错,自然不会在去我们家偷鸡,可是会不会有别的人欺负她?
北叔又接回话去,指着我对凉生说,哦,还有姜生,以后你们俩的学费生活费,北叔全给你们付了!以后我们家小武有肉吃,你们就不会啃骨头!然后,又转头对北小武说,不许回去跟你妈说哈。
凉生急忙摇头,老师,您别去!我们家穷,你别为难我妈。
我的眼睛依旧在夜半时,极力张开,我透过夜色看清那些我总也看不穿的事,可是,夜色浓重,注定一切只是徒劳。我并没觉察,我的瞳孔从那ว刻起,多了一份怨恨,再也不曾清澈。
半年后,父亲从医院里回到家里,下半身已经失去知觉,完全残废。左胳膊吊在脖子上,右胳ฑ膊截去。
十三岁那年,我突然有了一个ฐ极坏的习惯。
北小武冲我笑,姜生,你看,是我和你谈恋爱还是咱仨谈恋爱啊。
路上的行人不停的指指点点,我羞愧难当,我冲凉生吼,我说,凉生,你滚!你滚啊!
凉生忧伤的望着我,并没放开北小武。
他的眼神让我心疼,我闭上眼,狠狠将书包扣在他头上,我忘记了,书包里有饭盒,里面是凉生给我准备的午饭,他递给我时,还嘱咐我,姜生,要多吃啊,饿瘦了,凉生心疼。
而此时这饭盒恰好重重落在凉生头上,鲜血顺着额角急急渗出,米饭肉汁散在他头上,和血液交织在一起。凉生有气无力指指我,对北小武说,拉开姜生,她晕血。说完这话才安心昏过去。
医院里,凉生躺在床上,床单洁净,头上缠着白色纱布。
未央说,看不出啊,姜生,你这么เ瘦,手劲还真不小。
我知道未央在责备我。是的,凉生是她的,她有权利责备我。我看着凉生,他那样安静的躺在病床上,小时候,我总喜欢挨着他睡,蜷缩在他身边,脑袋靠在他的肩上。两ä个小脑袋紧紧ู靠着,就像俩颗相依为命顽ื强生长的冬菇一样。
时间这么匆匆的过,从此,再也不会有两颗紧紧ู挨在一起的小脑袋,那么顽ื强的相依为命。一颗冬菇,和另一棵冬菇,他们分别叫姜生和凉生。
姜生是妹妹,凉生是哥哥。
我默默走出病房,医院的大厅里,歇斯ั底里的哭。
凉生说错了,其实,世界是这样的小啊!小到有些事情,永远只有一个选项。选择了,一生都不能变更。
北小武一个人喝闷酒,见了我,并不抬头。
他是那ว样忧愁,我坐在他对面,同他一起忧愁。他喝一杯,我喝一瓶。北小武笑,他说,姜生,你不用糟蹋自己,你就是把自己糟蹋死,我也没办法喜欢你。
我把啤酒倒在他头上,看他狼狈的样子,放声大笑,我说北小武,我真该求求你喜欢我啊。
我们都喝醉了。
醉了的北小武抱着桌子哭,边哭边喊,小九小九。
醉了的我就狠命敲桌子,我只哭,却不敢喊,看北小武喊得那么欢畅ม,最后实在憋不住了,我就喊,冬菇啊冬菇。
最后服务员又给我和北小武上了一盘冬菇。
我们一筷子没动,可北小武还是不得不多付八块钱。
路上,他边走边晃,他说,奶奶的姜ä生,幸亏你喊冬菇,你要喊鲍鱼燕窝,奶奶的我非劈死你!
他晃回了学校,我晃去找小九。
我也是跟踪北小武很多次才知道小九的藏身之地,那个又脏ู又乱的地方แ。我门也不敲就一头扎在小九房里,我开口就是,奶奶的小九,你也就配这么เ脏的地方แ。
睁开眼睛,却见小九的脑袋被两个人拽着压在桌上,周围是一群男ç人。小九说,姜生,奶奶的,你快跑!快跑啊!
我说,小九,你奶奶的,我想跑,可小九,我喝大了,跑不动了。说到เ这,我就摇摇晃晃的冲一个ฐ看起来比较顺ิ眼的男人走去,他长得真的很顺ิ眼,那么好看那ว么เ好看,好看的就像那个令我心疼过无数次的梦境一般,我对他说,你让他们先闪闪,我有话跟小九说。
那ว个好看的男人吃惊的看着我,他似乎没想到,我一个小飞妹会这么不长眼色,其实,他错了,我不是小飞妹。我是一个ฐ好学生。只是,我也会难过也会不开心也会喝醉。
他对拽小九头发的人使了眼色,小九的脑袋就自由á了。
我转了一个身,打了个饱嗝,我看不清小九在哪个方向,我只是估量着她的位置,我说,小九,你听好了!如果你敢对不起北小武!我、我、我就杀了你!说着我迈步冲向小九,可是脚下一软,直接撞在那ว个顺眼的男人怀里,有了依靠的感觉真舒服,然后我就痛快淋漓的在这个ฐ“依靠”身上大吐特吐,然后翻了翻白眼,晕了。
下期提要:小九和姜生会遇到เ怎样的危险?小九究竟得罪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