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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觅君

任教的中学坐落在南华岛的东部,海黛2๐001年夏天师范大学英语专业毕业后就分配到这里,一转眼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半年。今天两个ฐ堂姐妹第一次来她的学校玩。三人走出热闹非凡的渡轮码头,沿着幽静的海ร边小径步行前往学校,路途中可欣赏的景色颇多,初次登岛的水楹、荷馨很是好奇,有些笑兴奋,走走停停看看,观看的格外仔细。离开码头往前走50่0่米,清朝海关的断檐残壁、铳城、烽火台出现在眼前๩,登上保存良好的铳城,眼前一望无຀际的大海在阳光下闪烁,令人心旷神๰移。三姐妹逮住美景不放过,每人拿着1้部ຖ数码照相机拍过不停。

“美女们,让我帮你们拍张合影吧。”海ร黛正东张西望找人帮忙拍合影时,一个皓齿男子象从地下冒出来般,不由分说地从海黛手中ณ拿过照相机,海黛发现男子有点脸熟,但想不起来在哪里见过,见他脖子上挂着一个ฐ相当高级的相机,于是放心地把相机交给他。

“靠紧点,对了,亲密一些,好,预备,笑一笑,我喊一、二、三,一起说田七。”三个女孩迅速摆好姿ู势,展露出动人心弦的笑脸。

“哇塞!海美景美人更美,可以用我的相机给你们照一张吗?”未等三个女孩作出反应,照片已照好,他三步并两ä步把相机拿过来给三姐妹欣赏,只见他那更为高级的相机中的照片确实比海黛相机里的照片好看些,特别是特写和动态照ั片,及时抓拍到เ精彩的瞬间。看到相机里自己的美照,三个女孩乐得脸上笑开了花,纷纷摆姿势让皓齿男子帮忙多照几张,临别前๩,皓齿男子要了海黛的qq号,说回去后会通过qq把照片传给她们。

三女孩与皓齿男子礼貌分手后,叽叽喳喳的,手挽着手下了铳城。“这个男子是跟我们同船过来的,就坐在我们左边不远处。”水楹见皓齿男子走远了,悄悄地附在姐妹们耳边说道。

“我怎么เ没有发现?”海黛满含笑意的眼睛扑闪了两下。

“你当然发现不了,你一直在玩你的psp。”水楹á用手捋了一下被风吹乱的秀发,小声说道。

“我怎么也๣没有看见呢?级只有你看见?你肯定又在东张西望看帅哥。”荷馨咬着嘴๨唇忍着笑道。

“没有啊,我没看,是那个ฐ帅哥老往我们这边瞄。”水楹装出很冤屈的样子。

海黛嬉皮笑脸的:“别装了,你就是爱看帅哥。看对眼了没?他有没有看上你?”

水楹轻轻叹了一口气:“看上我就好了,落花有意流水无情。我发现他老盯着你看,只是你只顾低头玩游戏,没有发现。我猜他是看中你了,一路跟着你,找机会搭讪,直到要到你的q号才罢休。他这点追女仔把戏逃不过我的金睛火眼。”

海黛格格地笑:“你以为ฦ你是孙悟空的金睛火眼呢!你是在网上学来的吧?!拜托,少操心别人的事,把你的金睛火眼多用在你自己的情事上,盯紧你看中的人,把他电å晕,抓住他,别让他跑了,免得你妈老嗦你。”

“拜托,声音别ี这么大。让别人听到เ了笑话。”水楹回头张望了一下,身后四五十米的地方跟着几个中年游人,心放下来了:“你放心吧,我会用我多年练就的金睛火眼去搜寻我爱的人,然后嫁给他,他逃不出如来佛的手掌心的。”

荷馨诧异道:“你愿意嫁给你爱他、他不太爱你的男人?!听说嫁给你爱他他不爱你的人会过得比较辛苦。”

海黛笑着接过话头:“最轻松的是嫁给一个他爱你、你不怎么爱他的人。当然比较理想的状态是两个人相爱的程度基本一样,但这种情况比较少,总有一方แ会多爱另一方多一点。”

水楹点点头:“是这么回事,爱情婚姻中谁付出多一点,谁就被动一点。但是不能ม因为这样就害怕付出,爱情婚姻中ณ不可以斤ภ斤计较,过分计较谁爱谁多一点是不会幸福的。”

海黛嘴角挂着讽刺๐的微笑:“别装成爱情婚姻ี专家了,是不是又是在网上看来的?不过说的挺有道理的。”

三个女孩说说笑笑的一路走着,拐过三道湾后,前面出现一个半月型的渔港,靠近小山包那边的海ร湾布满鱼排,鱼排里养殖着鱼虾,港口中心有几家海鲜ຒ餐馆,走过最后一家海鲜大排挡,里面迈出一个ฐ小眼睛老太太,头发花白,上身围着油腻腻的围裙,她伸出瘦长的右手挥手拦住海黛:“周老师,和你的朋友一起来这里吃饭吧。我做你爱吃的海胆蒸蛋。”

“不麻烦你啦,今天我准备自己亲自做饭吃。”海黛笑着拒绝道。

老太太手脚麻利地从门口的大鱼缸里捞出一条活蹦乱跳的鱼๠,装ณ进黑色塑料é袋,往海黛手里塞:“这条石斑鱼送给你,刚捕捞上来的,很新鲜的,加点姜葱酱油清蒸,香喷喷的,味道鲜ຒ甜的很!”。

海黛嫣然一笑,连忙摆摆双手:“陈婶,谢谢你,你的好意我心领了,你留着做给客人吃吧。”两人互相推让着,鱼儿猛地来了个大翻身,“哎呀!”站在一旁的水楹大叫起来,大伙扭头一看,水楹蓝灰色的牛仔低腰裤湿了一大片,陈婶慌忙伸过粘着鱼麟的大手来擦,水楹á一闪身,往后连退几步:“不要擦!不要擦!”趁着忙乱,海黛快步离开,转眼跑进南华岛中学里。

海黛的小闺房精致优雅,三位姑娘一进门,“累死了”,高跟鞋一踢,便一骨碌扑在散发着幽幽玫瑰香味的床上。

“陈婶为什么要送鱼给你呢?坦白交代!”水楹侧身痒海黛,海黛被痒得笑起来,满床乱滚,松木床发出格吱格吱的声音。

“别痒了,别ี痒啦,我受不了啦,我招供,她想我做她的儿媳妇罢了,她对当老师的女孩天生有好感。”海黛叫道。

“她儿子条件怎么样?”水楹好奇地追问。

“长得挺壮实的,其它没有什么特别ี突出的地方,1้97๕6๔年出生的,比你大2岁,在深市๦农场当技术员,本科毕业。”海黛藏不住秘密:“烦死了,他老来找我,可是我和他不来电。嘿!我看他倒挺适合你的嘛ใ!他有你喜欢的那ว种古铜色肤色呢!”海黛伸出粉藕般的手臂楸à了一下水楹á的纤腰,水楹涨红了脸,作势要捏海黛那吹弹得破的俏脸,海黛慌忙躲到荷馨身后,水楹扑过去搔海黛的腋窝,把海黛痒得格格地笑,四处躲避。两人追逐嬉闹,一会便*、口干舌躁,海ร黛到厨房的小冰箱里拿出三瓶橙汁,递给水楹,水楹接过来打开瓶盖递给荷馨,荷馨没有反应,她俩才发觉荷馨进门后一直没哼声。水楹á轻轻用胳膊碰了一下她:“想什么เ呢?是不是在想男ç朋友啊?”荷馨如梦初醒般,含糊地吱唔了两声。突然,“得,得,得”,木门有节奏地响着,海黛从床上跳起来叫道:“肯定是他来了。”水楹á、荷馨猛地从床上弹起,整理衣冠,海黛憋着笑,轻轻拉开门,来人果然是陈婶的儿子-李海ร生。

“我妈让我把鱼拎过来。”李海生笑着说,跨进门槛时视线在水楹脸上停留了2秒钟,水楹感觉到脸上的热度在升高,心底漾起一种从没有过的感觉。海黛和李海生客套了一会,推说要去街市๦买菜,拉着荷馨出门而去,李海生和水楹á没有跟着出去,在屋里聊天!

海黛拉着荷馨从学校小西门出去,走入学校旁边那片茂密的荔枝林里,坐在石头凳子上。“等我一会,我去买荔枝蜜给你们吃。”径直向林子深处的养蜂人住的小木屋走去。荷馨盯着面前飞来飞去的蜜蜂出了神,眼前浮现他的身影,究竟怎么啦?竟然想不该想的人。可是他与自己息息相关,怎能不想?90่年荷馨10岁时父母在建筑工地的一场事故中不幸双亡,品学兼优的姐姐冬藻不得不放弃读高考,高三毕业就出去工作,承担起养活妹妹的责任,多年以来,姐姐就象母亲那样无微不致地照顾妹妹,直到เ荷馨考进大学后,姐姐才放心地和一直在苦苦等待她的恋人夏子荆结婚。夏子荆是姐姐高中的同班同学,1้994年在特区大学读完本科后,到英国爱丁堡大学深造,1997年博士毕业回到了母校特区大学任教。一直以来,夏子荆对荷馨姐妹俩关怀备至、照顾ุ有加,象兄长又象父亲般关爱着荷馨,荷馨特别ี崇拜夏子荆。小时候荷馨是夏子荆的小尾巴๒,喜欢与他分享自己的快乐与小烦恼,长大后,就不好意思向他诉说心里话了,少女的心里有了小秘密。爱慕总是会在不注意的时候偷偷出现。不知什么时候开始,少女的心里对夏子荆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情,单相思就如韭菜般割了又长,彷徨无助的她没有表白,只是悄悄的仰望,像一粒不起眼的沙子,默默的守望,偷偷的想着,唱着一个人的独角戏。也曾经想过要争取自己所要的,可她不愿意伤害含辛茹苦把自己养育成人的亲姐姐…

海黛和荷馨买完菜后回到เ宿舍,李海生站起来准备告辞,临走前他邀请她们晚上回市里的银柜ktv唱卡拉ok。

为了赴晚上的约会,她们三人吃完午饭后就坐船赶回市内。在水楹á宿舍里,水楹á精心打扮,把黑亮的头发高高的挽起来,换了件粉紫色的真丝连衣裙,略施粉黛,嘴唇涂了浅粉色的莹亮唇彩,象悄然开放的勿忘我,散发出若有若无຀的芳香。海ร黛、荷馨也换过服装,海黛一身藕荷色洋装,染成暗红色的长发柔柔地披在脑后,化着清淡细致的妆容。荷馨上身着印花白t恤下穿白底黑花麻布裙。

晚上八点,三位女孩袅袅娜娜地走进霓虹灯闪烁的银柜ktv大厅,守侯在大厅的海生及两个同伴眼前一亮,连忙向前迎接,海生介绍同行两位男孩给她们认识,海黛惊讶地发现有一位竟然是岛上帮忙拍照的那位皓齿男子,打扮时尚前๩卫的他竟然有个很土的中文名,叫张继宗,在市๦财政局工作;另一个长着大卫般漂亮的高鼻子的男孩叫家辉,香港人,在蛇口海ร上世界酒吧街开西餐厅。三位女孩跟随着男孩走进一间ktv大包房里,只见房间中间是个ฐ小舞池,沿着墙摆着一排暗红色沙发,沙发前面的茶几上放着两盘水果拼盘和一些瓶装饮料,大家落座后,水楹与李海生坐在一起聊天,海ร黛、张继宗在点歌唱歌,你一首我一首地唱个不停,海黛读大学时曾获得新生歌唱大赛的亚军,擅长唱蔡依林、韩红的歌,张继宗平时单位应酬多在ktv,早ຉ练成“麦霸”,很多歌都会唱。荷馨和家辉一边听他们唱歌一边有一句没一句地聊着。

当梁祝的音乐响起时,水楹、海黛把荷馨推到舞池中间,让她给大家跳一只古典舞,荷馨随着节奏轻盈起舞。一曲终了,荷馨在众人热烈的掌声中回到เ座位里,家辉满脸຀仰慕地递了一块香巾纸给她,“擦一下汗,”家辉很纳闷:她为何眉宇之间总挂着一丝愁,如丁香花般的忧郁。看到家辉探究的眼神,荷馨心里有点烦,慌称有事要先走。家辉说要开车送她,荷馨说有朋友来接,家辉只好作罢。

走在繁星点点的夜空下,荷馨犹豫了一下,往特区大学方แ向走去。荷馨踏进富有特色的大门,远处飘来一阵若隐若现的桂花香,荷馨醉了似的,脚步有些凌乱ກ。坐在波光鳞鳞的月湖的石凳上,荷馨想起这张凳子曾经和那个ฐ比她高一届的传播系男生金佑权一起坐过,那个ฐ来自韩国的交换生,皮肤白白净净眼睛不大但蛮有神๰的,汉语说得溜溜的,擅长吹萨克斯,喜欢唱歌,爱作曲。他俩是在学校学生会筹办的一个为灾区捐款的晚会中认识,晚会后,金佑权开始热烈追求荷馨。荷馨刚开始时婉转拒绝,后来不置可否,再后来偶尔也赴赴约,心想自己้能抵挡得住他的追求,因为ฦ两人的文化背景不同,生活习惯也不同,而且她压根就不想嫁到韩国去,也不太喜欢与年龄相当的男生谈恋爱,她喜欢成熟的男ç士,喜欢那种被呵护的感觉。荷馨觉得两人中间有不可逾越的鸿沟,自己应该能抗得住对方แ热烈的爱情攻势,不会堕入情网的。可是自己既然不想谈恋爱,为什么又要答应他的邀约,她自己也๣想不明白。

晚会结束后三个月,设计系新来了一位临聘老师๲叫ke,来自香港的ke长得很象夏子荆,他俩简直是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,要不是他脑后拖了一根马尾的话,真难以分辨谁是谁。荷馨很喜欢上ke老师的课,她上课聚精会神,眼睛围绕着ke转,ke很快就注意到这个特别的女孩,身上有种淡淡的玫瑰爽肤水香味的女孩对他有种无形的吸引力,ke觉得她与他以前碰到的香港女孩不一样,这个ฐ女孩纯真、娇弱,仿佛瓷娃娃般容易摔碎。他有一种想保护她的冲动,无法控制ๆ对她的好感,只想接近她,了解她,他频频制造机会和她在一起。荷馨迷茫,但乐意和他在一起,特别ี喜欢他不说话的样子。那时校园里的紫玉兰白玉兰发出若有若无຀的芳香,她恋上了夏子荆的影子,便恋了这样的旋律、这样的香味,喜欢在那ว样的季节那ว样的黄昏牵着他细细长长的手,漫步在开满了红色、粉色睡莲的湖边,ไ鸟语花香为ฦ伴,ไ在他身侧默默无语、笑脸如花。洋紫荆树下,ke情深款款地说,他喜欢学校的夏夜,喜欢湖边小山上的树林里那闪着荧光的满天飞舞的虫子,喜欢荧火虫柔软的鞘翅,喜欢它们的执着。他对她的爱就像萤火虫,爱得毫不保留。荷馨低下头,不敢直视的ke亮闪闪的眼睛,心如眼前微风吹起微澜的湖水。

ke与荷馨交往后,灵感如泉涌,以荷馨为模特,画了一幅油画:舞动的少女,在他的个人画展上展出,深受同行们的好评。金佑权看见了,认为ke是令他们分手的罪魅祸首,闹到学院院长办公室,学院辅导员找荷馨谈话,说她作为一名学生会干部,应该为同学做好榜样,成为同学的楷模。留学生及临聘老师๲的身份特殊,特别要谨慎处理,注意影响。荷馨诚惶诚恐:如果继续与ke交往,会不会影响他的继续聘任?她不愿意影响ke的事业,也不愿意伤害金佑权,决定从此对他俩避而不见。学期结束,ke交接完手上的工ื作,悄悄离开了这所学校,从此就在荷馨的视线中消失了,荷馨怅然若失了一阵子。金佑权在一年后也๣走了,学成回国,偶尔会寄点韩国香水、发卡之类的小礼物给荷馨。其实荷馨和他俩在一起时都没有找到心动的感觉,可对夏子荆的感觉就不同。夜已深,估计姐夫回家了,荷馨收起纷乱的思绪,穿过月湖中间曲曲折折的小径,抄近路赶往姐姐家。

远远看到姐姐家亮着黄黄的灯火,心里涌上一股暖意,姐夫应该在家吧?荷馨感觉到心在咚咚地跳,一阵快似一阵。她加快脚步登上五楼ä,开门的是姐姐冬藻:“怎么เ这么晚?”“今晚我不想回家了。”荷馨一进门便四处张望,“小诗呢?姐夫呢?”“小诗睡了,你姐夫说晚点回来。”“姐夫怎么总是那么忙,你得看紧点啊!别让姐夫给人抢走了。”荷馨对着在厨房忙碌着准备夜宵的冬藻笑着嚷道,“你姐夫是老实人,不会见异思迁的!用不着担心。”冬藻笑道。“你还是多关心你自己吧,都二十七岁了,连个男ç朋友的影子都没瞧见。给你介绍男ç朋友,每次都不满意,不知你的梦中情人究竟是什么样子?”“象姐夫一样啊!”荷馨脱口而出,发现说漏嘴,荷馨的心几乎ๆ要跳出体外,幸好冬藻没发现什么异样。“那我以后就以你姐夫为模子为你物色对象吧,不过到时你可不要后悔啊!你姐夫这类人书呆子气太重了!”

“在说谁啊?”夏子荆突然推门而入,荷馨一惊,手中的时装ณ杂志“啪”地掉到地上,“我妹妹要…”“不要说。”荷馨霍地站起来捂住冬藻的嘴。“好,不说不说,小姑娘害羞呢。”冬藻笑着扳开荷馨的手,夏子荆咧开大嘴笑了笑,荷馨恨不得马上钻进地洞里去,借故溜进了客房。躺在席梦思床上,荷馨不由得侧耳倾听,隐隐约约听到เ“唧”的一声,是姐夫在吻姐姐,荷馨感到一阵躁动从心底涌起,分不清是难受,还是激动,她整天晚上辗转反侧,难以入眠。

夏子荆也睡不着,项目里还有一个ฐ比较关键的技术问题没解决。只要擒下这个拦路虎,后边的问题๤就迎刃而解了。夏子荆觉得有些力不从心,心里有些烦躁。前阵子常常胃痛影响了工作,现在身体好了些,得把失去的时间夺回来。冬藻常常劝他注意休息,他又何尝不想呢?可是作为这项课题的副组长的他能ม歇下来么?夏子荆很焦急,项目一定要提前结题。夏子荆白天要讲课批改学生作业,教学工作繁忙,公共事务缠身,只有晚上才有完整的时间做研究,繁重的科研、教学任务,压得他有些透不过气来。他不记得有多少个ฐ节假日没有休息了,每天工ื作到深夜,一天的睡眠时间不到6个ฐ小时。最近觉得有点累,看来等这个ฐ项目完成了要休息几天,好好陪陪老婆孩子。看见冬藻睡着了,夏子荆悄悄地从床上爬起来,到书房上网查资料é。

其实冬藻并没有睡着,看见夏子荆又去熬夜了,她重重地叹了口气。夏子荆醉心于研究,她既高兴又担心。事业重要,但不能以损害健康为代价。夏子荆每次胃病,食欲不好,饭吃得很少,只爱喝冬藻熬的健胃益脾的汤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