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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达、王重民传

七月,共党令滕代远为特派员。抵平江会邓萍,面谕兵变意。翌日,南华特委诸人为磐部所擒,亡者奔公略所。公略乃冒磐名欲出之。事泄,公略率所部遁奔城南山谷中。德怀巡营归,截得磐与副师长李慧根密电,令立捕公略๓、纯一、国中。二十日,德怀冒慧根名电告磐曰:“砥公师座,巧ู电奉悉。三人已遵示逮捕,随校已๐令开来平江,请勿念。”夜,德怀与代远、萍密议。或曰:“公略早发,事已泄。磐等若起疑,奈何?莫若早发。”德怀曰:“公略军,非吾麾下卒。磐等不知余谋。况事已至此,若早发,恐不就。依旧ງ议行之。”众乃安,从之。二十二日,兵暴事起。寻,拔平江。越二日,张赤帜,徽图案以镰斧,号为红军第五军。举德怀为军长。二十四日暮,立平江县苏维埃政府,胡筠为主ว席,杀擒虏者四十余人。二十九日,湘军大至,黄纯一死之。三十日຅夜,遁出平江。

七月,共党令滕代远为特派员。抵平江会邓萍,面谕兵变意。翌日,南华特委诸人为磐部所擒,亡者奔公略๓所。公略๓乃冒磐名欲出之。事泄,公略率所部遁奔城南山谷中。德怀巡营归,截得磐与副师长李慧根密电,令立捕公略、纯一、国中。二十日,德怀冒慧根名电告磐曰:“砥公师座,巧电奉悉。三人已๐遵示逮捕,随校已令开来平江,请勿念。”夜,德怀与代远、萍密议。或曰:“公略早发,事已泄。磐等若起疑,奈何?莫若早发。”德怀曰:“公略๓军,非吾麾下卒。磐等不知余谋。况事已๐至此,若早发,恐不就。依旧议行之。”众乃安,从之ใ。二十二日,兵暴事起。寻,拔平江。越二日,张赤帜ຒ,徽图案以镰斧,号为红军第五军。举德怀为军长。二十四日暮,立平江县苏维埃政府,胡筠为主席,杀擒虏者四十余人。二十九日,湘军大至,黄纯一死之。三十日夜,遁出平江。

二十五年九月,奔伦敦,入大不列颠牛津大学博物馆东方部,研习敦煌写卷、汉文典籍。时,斯坦因所窃手卷、遗书、壁画ฑ,皆为藏经洞之ใ菁华。既出境,希氏皆盗卖入馆藏之,皆得大利ำ。馆得盗物,英伦学者乃立“敦煌学”为显学,以文物之富,自耀于时。是时,神๰州孱弱,西夷多轻蔑๥华人学者。达至,屡请以瞻,以为ฦ誊写摄影,不许。达痛惜感慨,书语同礼ึ云:“此种情形,大有陷弟于进退两难之势。然现已至此,不能不尽力想办法,庶不致如入宝山,空手而反返。现在拟托其他英国人代为转圜,将来研究一层或百有万一之望也。”

二十五年,海宇为倭奴凌逼,国步艰危。盘资多不能即济,故以拮据,大困。达以使命为念,壮志弥坚。二月二十一日,书寄同礼曰:“达虽一介书生,身无຀傲骨,然与其向此辈人足恭唯诺以讨生活,则毋宁返国饿死之为愈耳。惟念祖国风尘艰难,断不敢效叔宝之流,以海外桃源为避秦之乐่土也。”时,英人翟里斯ั为总管,于达之请,多为ฦ刁难。遗卷之菁,多以诡辞傲拒。达居英伦一岁,所誊摄之卷仅五百余。怅憾久之,曰:“英人之藏,吾恐终身不得见也!”又曰:“遗书、手卷,本我神州之故物,贼人盗去,而我辈欲求一观竟不可得。刁横如此。悲夫!”

二十六年八月,转至德国柏林,遍历诸地博物馆,誊摄被劫敦煌壁画、写卷。十二月,奔巴๒黎,研习法兰西国立图书馆斯ั氏所劫敦煌遗书。

时,达于欧陆诸馆,所闻诸卷,皆制卡片,抄誊为目录提要。手卷之编号、名称、长短、今存之行数,悉以备录,又誊其初五行与末五行,以为备忘。于精美诸卷,摄制胶片以存档。又撰《伦敦的敦煌俗文学》、《伦敦所藏敦煌ä卷子经眼目录》诸文。积存遗卷菁华者,凡数百万字。二十七年,达荷之归国。任浙江大学、西南联合大学等教授,并兼北大文科研究所导师。

三十一年九月,中央研究院等组西北史地考察团,以达任考古组组长。至河西诸地考稽古迹。三十二年七月,归。三十三年,复入河西。三十四年九月,倭奴降,北平光复。随校北归,为历史系教授兼掌图书馆。

国朝元年,擢馆长。达主北图,于馆务悉如了掌。达尝屡告众曰:“藏书、人员、管理、服务,此馆务之根本也๣。”是时,时局初定,善本、珍本诸书流于市井,心忧之。遂亲与诸书肆商贾约,每有好者,请以速告。或间有送书者,以布๧囊置中,送于达衙所。达必亲按验之。如是者,颇็得精珍之本。

元年十月,高丽战事起,达遣子从戎入军旅。翌年,随团入高丽慰问将士。五年,当选京师人大代表、全国政协委员。

后,为中ณ科院学部委员,历史研究所第二所副所长。二年,奔新疆,迹践天山南北,考察东西交通遗址及石窟寺。著有《大唐西域记古本三种》、《论唐代佛曲》、《南诏史略论》等文百余篇。另有《敦煌艺术概论》、《西洋番国志》、《蛮书校注》等十种,皆传于世。达为人有大义แ,于学术多有独立超然之ใ念,秉蔡孑民先生之“民主、科学”遗训,憨直果敢、是非分明、绝无宽假。素恶运动,曰:“吾愿为党之诤友。今党秉国器,必当严督之,勿令有变。”八年,朝许以“百花齐放、百家争鸣”之策。时,史学研究以古史分期、近代史分期、资本主义แ萌芽、农民战争、民族问题为ฦ主,号为“五朵金花”。达曰:“史学界当百花齐放,不可只开‘五朵金花’。”又曰:“马列ต主义之原理与个别结论,不可代具体之历史研究方แ法。譬如考古发掘,方一落锄,为资产阶级唯心主ว义耶?马列主义耶?”校闻之,大怒。后,或诬曰:“达心勃勃,欲取湘西土家族自治州州长之高位。”自是为人所忌。九๡年,定为ฦ“右派”,革职查办。

既蒙危难,于学术矢志不渝,勤刻犹甚于前。治柬埔寨史,成之。后,中印、中朝边境疆域之争迭起,屡回朝咨,引证诸书,以答诸邦。达以殷鉴,言于上曰:“未雨绸缪,则亡羊补牢,犹未有晚也。请与诸类史料多为研究。”不报。十七年春,与商鸿逵订北大历史系教学计划,欲培新蕾。

十七年五月,文革乱起,为暴徒所拘。六月,执囚之,尽薙其发。令跪于屋檐顶瓦上,每日必数时,肆为折辱,号曰:“坐飞机”。时为酷暑,达又近耄耋,乃病。人见之,多落泪。于难中,犹嘱๥同罹者曰:“公等切勿耿耿,岂不闻凤凰涅槃๵,可获新生哉?”达身素健,自云“铁汉”,以遭凌迫故,遂不起。十一月二十四日,病殁。时年六十六。后,葬京师“八宝山公墓”。二十年,家人遵遗嘱,取少许骨灰返故里,葬于麻溆水河畔温山垴之ใ颠。

王重民,直隶高阳县西良淀州人也。本名鉴,字有三,号冷庐主人。父佚名,清时为乡秀。家道寒素า,乃自修医道,悬壶济世,以求温饱。重民幼聪慧,喜读书。民国八年,考入保定第一中学。十一年,毕业。父欲令从仕,或诺以承己业。重民皆不纳,乃奔北平。十二年,入社青团。翌年,考入北京高等师范学校,专修文史。重民酷好本业,勤学弥苦。以贫甚,几无຀继食,大困。北海图书๰馆馆长袁同礼奇之,聘至馆中,以解其忧。馆中多藏古籍,重民喜甚。每读书,乃流连忘倦。每有心得,辄书之以论文。辑校古籍,勤犹汗牛。所辑《越缦堂读书札记》三十卷、《越缦堂文集》十二卷、《孙渊如集》五卷,凡四十七卷。十七年,高师๲毕业。执教河北大学。后,就聘北平图书馆编委。十五年,著《道德经碑幢刻石考》。十八年,所撰《国学论文索引》刊行。二十年,与杨殿同纂《清代文集篇目分类索引》,为史界嘉赏,有声。

二十三年,同礼为ฦ北平图书馆馆长,令重民出洋,奔法、德诸国,寻摄被劫敦煌遗书之影,以为存档研究之用。重民于巴黎,睹瞻斯坦因盗劫之卷,激愤难平。感物伤情,喟曰:“敦煌遗书之ใ菁华,皆在欧陆。首为巴黎,次为ฦ伦敦。欧陆之菁华,尽在于斯也!”时,国府束手,不得回索,为之怅恨痛惜。又因西夷诸学者鄙视华人学者之故,呕心沥血,勤耕不息,为神州学人正名。乃奋镜以摄,尽以收之。重民于欧陆凡四岁,忍辱蒙诟,历艰险,尽收摄巴黎、柏林原本照像。初,清光绪二十六年五月,王圆箓自盗敦煌遗卷以谋己私,又以古卷贿赠诸吏。英、法、日、美诸国之文物巨贼闻,纷涌踏至,劫菁华几尽。宣统元年,清廷始闻。八月二十二日຅,学部谕甘肃总督《饬查捡齐千佛洞书籍解部ຖ并造象古碑勿令外人购买电å》,方得稍止。浩劫之ใ余卷,乃归送京师。后,诸墨吏于道私劫之,颇有亡损。及至,所存惟佛经,菁英皆去矣。国人痛之ใ。陈寅恪大师云:“敦煌遗卷之史,为吾国之伤心史也。”向达于英伦,所睹手卷仅五百余,多为手誊之文字。重民于法国,所得借原本照像,其后遗卷或有所失湮灭者,重民之照像,凡一万三千张。或有为世仅存之孤本,弥足可珍也。至是,国人方แ闻斯坦因所掠之卷。

二十四年四月,重民以所撰《巴黎敦煌ä残卷叙录》传回国内。后刊于《大公报图书副刊》。又撰《伯希和劫经录》。后,以考稽遗卷所记之心得,俱载于《北平图书馆馆刊》、《图书季刊》、《金陵学报》、《东方杂志》诸报媒。犹以考证为精,《金山国坠事拾零》之撰,独具创见。

三十五年,《巴黎敦煌残卷叙录》第一辑刊行。第二辑亦于民国三十年出版。

二十八年,自欧归。后,赴美利ำ坚国会图书馆,考辑馆藏中国古籍。

三十六年二月,自美利坚归国。以精研变文为务,誊《十二时》、《十二表》、《五更转》等变文,撰《读十二辰歌》、《说五更转》,刊载于《申报文史周刊â》。

三十七年,署理北图馆长。十二月,北平被围,国府屡请南归,不从。城将陷,蒋公亲令空师接之,再请重民、达等奔台湾,拒之。

国朝元年,以所校录之ใ敦煌曲子词结为《敦煌曲子词集》,商务印书馆刊行。

三年,院系调整,去北图职,专攻图书馆学,从教。抚桃育李之暇,笔耕不辍,撰《敦煌古籍叙录》、《敦煌遗书总目索ิ引》、《中国善本书提要》,又纂的《中国目录学史》《中国书史》讲义。学绩斐然,界ศ享盛誉。

八年,取民国二十四年所作之《敦煌本捉季布变文》、《敦煌本王陵变文》,与向达、王庆菽、周一良、启功、曾毅公等搜诸海ร内外私藏写本一百八十七卷,辑为《敦煌变文集》。又撰《敦煌变文研究》。

九年,辑巴黎、伦敦二地所阅敦煌遗卷题记。又收罗振玉、王国维、刘师培、陈寅恪等大师之序跋,撰《敦煌古籍叙录》,刊行宇内。界内重之,以为上品。

后,与向达同为校方所忌,谴论为ฦ“右派”,革职听戡。于凌逼之下,昂然不屈,犹以学术为念,昼夜不息。

十四年,据遗书撰《补全唐诗》,得全诗九十七、残诗三、附诗四,凡一百有四首。后,又得《敦煌唐人诗集残卷》,得七十二首。自民国二十四年至斯,凡三校,共得一百七十六首。

十七年,文革乱作,重民为暴徒所殴拘,身心俱损。会闻达死,黯然神伤。以校内大乱,不得操学鞭。越三年,事稍缓,乃得复为人师。

二十四年,为诸生授《中国书史》、《古籍整理》。适讲《盐铁论》,语肖生东发曰:“欲成正道,当读古书๰,精读原著。不读《汉书๰》者,安可知刘向、刘歆耶?不闻古书๰者,谈何以事古籍整理哉!”又曰:“读万卷书,行万里路。此为学之正道也。必当铭之。”东发等感服。

后数月,于道泉、王尧等自五七干校归,上峰令尧等撰吐蕃与唐故事。尧等无策,道泉遂引之潜谒重民于朗润园。重民出一囊,语道泉曰:“此物为吾自巴黎携归,四十年矣。本欲自撰之,恐无日也๣。今以委公等,善视之。”又曰:“必令有根基者,细审阅之,必有所成也。勿令断档。”尧等奉之归,拆视之,为伯希和所劫第二五五五号卷,名曰《肃州刺史刘臣璧答南蕃书》。皆密楷之誊,并附原卷之影像。尧珍视,秘以研之。于不解处,自至重民所,附首以咨,师事之ใ。重民自言与戴密微之交,又言旅欧美诸事。及至美利坚国会图书馆之事,悲喟良久。重民妻刘修业亦为才女,于敦煌诸学有深诣,或有言辩。尧于其所,既交心得,乃蒙泽恩,学业得速进。后,重民为北大军宣队所逼,不堪其辱,万念俱灰,遂无驻世之心。二十六年四月十六日,自沉于颐和园,年七十二。

二十七年九๡月,毛公崩。十月,朝令尽收王、江孽党,天下大快。尧怒重民之冤,遂寻杨瑾、杨泓、俞筱尧、沈玉成等,取重民之遗稿,欲入《文物资料丛刊》。时,北大之政,犹为贼党所秉。尧恐贼觉,遂以重民之字“有三”署之。贼等顽ื愚,不知其字,乃得发。既得刊行,尧负书至重民所,与师母览之。修业捧读,浊泪纵横,饮泣不辍,莹滴浸卷。

三十二年,重民所誊之《肃州刺๐史刘臣璧答南蕃书》为邓广铭之女小楠所释,后载于《敦煌吐鲁番文献研究论集》第一卷。既得刊行,海内赞嘉,皆云可告慰重民之灵也。

重民所遗之照像,可称无价之珍。其类曰:经部ຖ:易类七种;书类三十种;诗类二十三种;礼类七种;春秋类三十一种;论语四十二种;孝经十六种;小学类七十三种。史部:正史类七种;杂史类十九种;族谱传记类十种;地理类十三种;诏令奏议类十一种;政书牒文类四十二种;户籍类十四种;法律文书十三种;契约二十三种;社司转帖祭຅文等十一种;墓志邈真赞等十七种。子部:儒家类六种;兵家类二种;法家类二种;医家类十九种;天文历算八十五种;书法舞谱等十二种;杂家类二十五种;古类书三十八种。释家:佛经一百零八种;论赞等四十五种;佛传记等五十九种;疏戒牒等三十二种;语录八种;願文等四十六种;经序九种;佛经目录十三种;寺历五种;音义十种;游记二种;仪轨题记等十六种。道家类一百五十二种。集部:诗文六十种;词曲等六十九๡种;变文等六十三种;文选书仪等四十九种;文集十五种。四部之书๰而外,有佛像照像五十八种;观音菩萨等照像七十七种;经变、供养人像等二十六种;丝织品、佛幡等十六种。又有吐蕃文、回鹘文、于阗文、突厥文、粟特文诸文献十二种。凡一千五百余种,原本照像一万三千张。三十九年,卢秀文按计之:敦煌遗书存于英伦者,凡一万一千二百九十七卷,编目者九千一百七十二卷。于法国者六千卷有奇,编目者四千零三十八卷。总计一万七千二百九十七卷。编目者一万三千二百一十卷。编目之作,于汉学非有深诣者,绝难成之也。九成之勋,归于二公。而重民之ใ勋,犹出达上。所辑之《敦煌ä遗书总目索ิ引》,为敦煌ä学扛鼎力作。凡于此学,无不奉以经典。及读是书๰,惟以仰望。开山之勋,于江山同寿也。

初,重民殁时,遗文或多有未发刊者。后,妻修业理之ใ,《敦煌变文研究》等方แ得见天日。人闻,皆以为ฦ憾。曰:“倘有三公尚在,必有建树也!”重民于古书之诣,世无出其右者。敦煌四部经、史、子、集,如数家珍。于阕文之ใ考证、照像尤以为慎。又,光绪二十七年,德国诸贼于吐鲁番得中国古文卷,以回鹘文为最富,汉字文献间亦有之,后藏柏林普鲁๥士学士院。民国二十三年八月,重民至所,得瞻《刘涓๑子鬼方》,以为奇珍,遂为摄影,乃得全篇。据《隋书·经籍志》录曰:“《刘涓子鬼遗方แ》十卷,龚庆宣撰”。明钱曾所见《鬼遗方》之宋抄本亦仅有五卷,可证宋时已残。重民所摄恰为卷九至卷十部分,故吉光片羽,弥足珍贵。是年,日຅人黑田源次访柏林时,已๐然不见。后,柴剑虹等皆欲一窥其原卷,终不得焉。或云以为湮灭矣。剑虹叹曰:“原卷虽不可得瞻,重民先生所遗之影,吉光片羽,弥足珍贵。不知先生当年所睹此残卷,今又流失何处,甚为可叹!”四十七年,荣新江欲访赴德国,得重民昔时于德所摄回吐鲁番文献之照像。后,新江至柏林,欲觅原卷,竟不知所往。仅得德方之照像,多有残损。新า江喟曰:“重民于走马之间,慎谨如此。得存孤本,其行可感也๣!”其严å谨如此,人莫可匹。

史臣曰:神州文明,绵延五千余岁不绝,其缘何耶?盖以有薪火传承者也。向、王二公起灭文,复湮学,誊遗文,摄影象,存国档,补阕文。远涉未化之地,苦觅罹劫之宝。家车万里,壮志萦怀。忍辱以报国恩,负恨以亢夷辱。二公之后,桃李繁然,累得硕果。勋绩伟烈,善莫大焉。二公之勋盛矣!迨至季年,世难骤发,秧害匣玉。群魔乱舞,魑魅跳梁。万事崩糜,夕阳西下。哲人其萎,水流石在。自兹永违矣!惜哉!